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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略微停滞,不过随即又掩饰过去。
      “刚好,菜还没上齐,坐下来一块儿吃。”宠正宏乐呵呵地招呼着。
      一张四方的桌子,宠正宏那方没人敢去挤,这三个人就只能挨着宠唯一三人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裴亦庭首先选择了位置,坐在文优身边。
      文优有点紧张,宠唯一正要开口让她过来跟自己一块儿坐,对面裴尔净就把殷素素提溜了起来,“去跟唯一坐。”
      殷素素瞪了裴尔净一眼,却还是顺从地坐到了宠唯一身边。
      一开始就宠正宏和裴亦庭说这话,裴尔净时不时补上两句,裴善原保持缄默,后来菜上来的时候,宠正宏突然意识到说的话题不太适合这几个女孩子,就干脆调转了方向,“今天这餐饭吃的早,过了有什么节目你们好好想想。”
      “爷爷也去吗?”宠唯一问道。
      宠正宏哈哈大笑,“饭还没吃完就要赶我走了,你放心,我老头子绝对不妨碍年轻人!”
      “不如去打高尔夫吧,”裴尔净笑道:“我可是听爸不止一次说过老爷子身姿矫健!”
      宠正宏连忙摆手,喜色道:“一把老骨头,不行了!”
      文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宠唯一,她不知道是不是裴亦庭知道了什么,反正她现在是坐如针毡,饭也吃不安生,一顿饭也够她呛了,饭后的节目就免了!
      “我们早商量好了,”宠唯一微笑道:“要去买点东西,亦庭叔叔他们在一起不方便。”
      “送你们过去总行吧!”裴尔净笑得像只狐狸精,“说不定还能给点建议呢!”
      “也好,”宠正宏直接道:“我一会儿还有事,让蒋和过来接我。”
      宠正宏发了话,没得再反驳的机会。
      再好吃的菜对着这么几张不喜欢的脸也没什么味道了,宠唯一没吃多少就放了筷子,宠正宏又逼她喝了一小碗鸭汤才算完事了。
      宠正宏宠溺宠唯一没人不知道,其他人无声地吃着自己的菜,气氛陡然压抑起来。
      殷素素私下戳了戳宠唯一的大腿,表示自己忍受不了了。
      宠唯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多吃点。”
      殷素素饭量很大,吃了不长的那种,不过当着这些人的面她放不开,吃饭也是小心翼翼。
      “听说唯一要订婚了。”裴亦庭突然开口,却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宠唯一摆出笑脸,然而笑不达眼底,“亦庭叔叔一定要来。”
      “裴家的人肯定都会到。”裴亦庭意味不明地说道。
      宠唯一动动嘴唇,垂下了眼帘。
      “订婚嘛,结婚还早呢!”殷素素出来帮腔,亲昵地挽住宠唯一的手道:“一一,以后你结婚我要当伴娘!”
      “你和文优都跑不掉。”宠唯一忽略裴亦庭,径直笑道。
      “我就免了吧,”文优敬谢不敏,“我这年龄往那里一戳,不正好当陪衬!不干!”
      “这才多大的岁数就说自己老了!”宠正宏不住摇头。
      文优笑笑,“女人的黄金年龄就那几年,等唯一结婚的时候我脸上都要开始长皱纹了,宠爷爷也忍心让我出去丢人!”
      “你这丫头,还没说什么,你就先找我的不是了!”宠正宏朗声而笑,“结婚还远,先不说,一一订婚你一定要来。”
      文优下意识忘了宠唯一一眼,“一定去。”
      吃过了饭,先送走了宠正宏,几人才来分配任务,裴亦庭三个人竟然都开了车子。文优没办法不往裴亦庭的车子走,宠唯一和殷素素本来也打算跟上去,却被裴尔净和裴善原一边拦了一个。
      “英雄送美的机会,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裴尔净为宠唯一拉开车门。
      六人平均分了三辆车子,一条直线开出去。
      宠唯一看着裴亦庭的车尾,似笑非笑地道:“我总觉得亦庭叔叔没安好心。”
      被当着面中伤自己大哥,裴尔净却看不到半分恼怒,反而笑着附和,“老大的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哪儿来的好心。”
      宠唯一觉得有理,连连点头,又道:“裴家的人心都是黑的。”
      裴尔净失笑,“得理不饶人,不知道老四那个闷葫芦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嘴巴利索的。”
      “互补不好吗?”宠唯一笑着反问。
      “也对!”裴尔净表示赞同,“不过你前段时间还跟老四生死不离的,怎么他才没离开b市几天你就要跟陆云萧订婚了?”
      “你为裴叔叔打抱不平?”宠唯一很是诧异。
      “老四好歹也是我弟弟,我关心他很正常,你不能这么没底线地怀疑我的人品啊!”裴尔净半打趣道。
      “一激动,嘴一快,话就说出去了。”宠唯一耸耸肩,“骑虎难下。”
      “是不能还是不想,”裴尔净难得正色,“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宠唯一转而看向窗外,“白色的山茶花,谁能像山茶花那样纯净没有杂质,就像做菜一样,里面加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还能保持菜的原汁原味吗?”
      裴尔净不知道她这番感慨是不是针对裴轼卿,但听上去总有那么点意思,老四现在不在,可不能让陆云萧那小子白捡了便宜。
      “我跟老四一块儿长大,他想什么我最清楚,你们俩要是闹了矛盾也是你不对,这不是我护短,怎么看无理取闹的人都是你。”裴尔净正儿八经地说着,话出口反而有点不正经了。
      宠唯一忍不住笑开,“你大哥挑拨离间,你怎么不说他。”
      裴尔净撇嘴,“他心是黑的,连我都算计,还说你。”
      裴尔净在裴亦庭手上的确吃了不少亏,一件儿都没忘记。
      “不过你等着吧,”他朝前努了努嘴,“迟早有人收拾他。”
      宠唯一顺着看向前去,没有半分笑意,她也不指望文优能把裴亦庭怎么样,老实和他划清界限,平安生下孩子就行了,免得以后裴亦庭和秦霜的事闹大了她还来当替罪羊。
      “老大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裴尔净道:“你喜欢老四又不是喜欢他,理都别理他。”
      宠唯一笑着点点头。
      裴亦庭的车子里,文优背脊僵硬地坐了好一阵,见裴亦庭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缓缓放松了肩膀。
      “听说你前几天去医院了。”裴亦庭一开口就切入正题。
      文优心头一沉,果然是这件事。
      “嗯,我那个没来,以为怀孕了,结果没有。”当时检查之后她还没去找医生就被殷素素拉出来了,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原来是这样。”裴亦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既没有失落也没有轻松。
      “你放心,我们说好的事我不会反悔。”文优冷静道:“这几年我也没白过,你说的对,我们没有结果,好聚好散以后见面还能打声招呼。”
      裴亦庭没说话,目视前方,等到进入人多的市区才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去国外镀镀金。”文优想了想道。
      “想去哪所学校,我可以帮你安排。”裴亦庭道。
      “不用了。”文优一口回绝,“文家虽然比不上裴家,但这点钱还是有的,再说,你帮我安排,文家和裴家的交情没好到这份儿上。”
      话说完觉得有些生硬,她调整了呼吸,补充道:“事情都结束了,没必要惹人怀疑。”
      裴亦庭不再坚持,遂点头同意。
      就这几句话就耗尽了文优全身的力气,但话这样说出来,她心里也轻松不少,把窗户打开吸了口冷空气,她冻的一个激灵,脑子却份外灵活。
      果然把她们送到商场裴亦庭就走了,而宠唯一则拉着文优去看婴幼儿的小衣服小鞋子。
      文优涌到喉咙的拒绝最后被这些可爱又q的东西压了回去,喜不自胜地东看看西看看,还对宠唯一和殷素素道:“小孩儿的东西看起来就是可心!”
      “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会把你烦死!”殷素素道:“我姑姑家里就有个小孩子,成天哭成天哭,他来我家那两天,我晚上觉都没睡好!”
      “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过来的!”文优白她一眼,对宠唯一比划着,又道:“要是个女儿就好了,以后当我的贴心小棉袄!”
      “不过你在国外我们就不能经常去看你了。”宠唯一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跟妈已经商量好了,”文优道:“订了婚再出国。”
      “订婚,你和谁?”殷素素错愕道。
      “就我那青梅竹马,闻泱。”文优有意错开两人的目光,低头在婴儿服饰上流连,“订婚的日子和一一是同一天,两家人吃个饭就行了,之后他跟我一块儿出国。”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宠唯一似乎有些寂寥。
      “我想明白了,越快越好,至于孩子的事我不会瞒着他,”文优顿了顿道:“等出了国我会告诉他,好时候看他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下,文优却笑起来,“先骗他上贼船,到时候不从,我就杀人灭口!”
      殷素素指着她又指了宠唯一,一拍大腿道:“完了完了!你也被唯一带坏了,胎教胎教!”
      三人放声大笑,也不顾周围诧异的眼神,笑容放肆张扬。
      回去后文优就从奉一园搬了出去,期间约了宠唯一和殷素素跟闻泱一起吃过饭。席间闻泱对文优呵护备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和文优站在一起也很般配,又是一个眉目温柔的男人,举手投足也很文雅,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这样的人不错。”连殷素素也背地里悄悄对文优说这样的话。
      文优和闻泱一起长大,她比谁都清楚闻泱的脾性,也是这样的男人才甘愿和她在一起。有时她也在想,上天果然是没有亏待她的,没有她爱的,还有爱她的。
      分开的时候文优悄悄告诉宠唯一,孩子的事情她已经告诉了闻泱。宠唯一不由重新打量起闻泱来,心底有点怀疑,他真的这么爱文优,爱到肯替她照顾别的男人的孩子?有时候脾气藏的太深的男人,不见得像表面上那样温顺无害。
      文优对此却不置可否,只对她笑了笑便坐上闻泱的车子跟他一块儿离开了。两人仿佛老夫老妻,行动之间默契感十足。
      后来宠唯一才知道,闻泱为了不让文优分心,主动提出了婚后不再要孩子,只要她肚子里已经有的那一个,闻家父母他也帮忙瞒着。不过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闻泱已经化作一捧灰埋在了冰冷的石碑下,成为文优心里永远的伤和恨。
      宠唯一生日这天下了雨,已经是深冬了,下雨的天气尤为冷,平时的时候她都要都赖一会儿被窝。
      早早起来就霸占了厨房,做了一个鱼形的抹茶蛋糕端到自己房间,除了一日三餐,她都守在卧室的窗前等着,如果裴轼卿回来了,一定会从这个位置翻墙进来,她想第一时间看到他!
      天由明转暗,雨也渐渐停了,到夜里来就剩下冷风飒飒,因为房间里亮着灯,余妈来敲了两次门提醒她早点睡,后来她索性关了灯披着厚衣服到阳台上等。
      时间过的很慢,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针已经指到了十点,奉一园没有一点动静。
      “叩叩叩!”余妈焦急地敲响了门,“小姐,外边那么冷,你站在阳台上做什么,快回屋子睡觉吧!”
      叹了口气,她回头大声道:“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关了窗户,余妈这才偃旗息鼓。
      头被风吹的有点麻,宠唯一窝到床上,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满是希冀地看着上面时间一分一分跳过去。
      还有两个小时。
      脑袋一阵阵犯晕,她阖上眼睛,寻思裴轼卿是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这一闭眼,再醒过来的时候,宠唯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竟然睡着了,睁大眼睛环视着房间,裴轼卿回来了吗?她是不是错过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但也看得清并没有第二个人,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她慢慢拿过手机,屏幕亮起时刺得她眯了眯眼睛,然后才看清上面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眉心狠狠一跳,她猛地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手机应声而裂,碎成几块,她却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把电话卡取出来上在另一部手机里。
      坐在床上苦等到天亮,电话也没有响一声,她开始担心裴轼卿是不是出事了,然而天亮开的时候,手机却传来了一条简讯:
      “一一,生日快乐。裴轼卿。”
      就这样?宠唯一反复读者短信,无法言喻自己的心情。
      等了一个晚上就等到这样一句话?
      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用手盖住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干涩的眼眶被突然涌进的泪水挤得生疼,手机从脚边滑落在地,既然不能回来,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发短信来,晚都晚了,他为什么不能等到回b市的时候当年跟她解释?!
      他没有如约回来,她还担心他出了事,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百忙之中,他不是还抽空发了个短信吗?
      一头扎进被窝里,她蒙头大睡。
      s:一万字,写的吐血~更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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