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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能让人心情开朗。”
      宠唯一立马一脸垂涎,“那我可以多吃一个吗?”
      裴轼卿疼惜地摸摸她的头发,“行,但只有这一次。”
      宠唯一往他身边靠了靠:也只有这一次……
      星期天和裴轼卿一块儿回裴宅去吃饭,一进裴宅就发现里面热热闹闹的,裴尔净和裴善原都围在老太太身边,走近一看,才发现老太太手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家里怎么会有小孩子?”宠唯一疑惑道。
      钟毓秀见他们来了,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裴善原,又吩咐方管家端茶水和水果上来。
      “这是谁的孩子呀?”宠唯一好奇地走过去,看到胖嘟嘟笑眯眯的小婴孩儿顿时喜欢起来,伸手就要跟裴善原抢人,“三哥,让我抱抱!”
      裴善原脸上有笑,小心翼翼把孩子交给她,又嘱咐道:“小心点儿。”
      孩子一到宠唯一怀里就咯咯笑起来,宠唯一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又道:“真可爱!”
      “爸爸的老朋友这次回b市来看看老房子,要在老宅住几天。”裴轼卿一会儿就问清了前因后果。
      宠唯一简直对怀中的婴儿爱不释手,看了一下客厅里又没人,眼中带着疑惑。
      “爸带他们去拜祭爷爷了。”裴轼卿解释道。
      宠唯一点点头,老太太又道:“让我抱抱孩子!”
      裴尔净在一旁打趣道:“奶奶,你才抱了那么久,也不嫌手酸。”
      钟毓秀满面笑容,“你要是什么时候出息了给我抱个小疙瘩回来,我也不会嫌手酸!”
      宠唯一把孩子交给她,笑道:“这小子真是重。”
      “小孩子就是要白白胖胖的才可爱。”钟毓秀不住地逗着孩子,那模样,真恨不得这是她的重孙。
      小宝贝笑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吐着口水泡睡着了,钟毓秀让方管家抱着孩子去楼上,念叨着快到晚饭时间了,让裴善原催裴耀海回来。
      “奶奶,我们回来了。”裴亦庭携着一身军装的秦霜走进来。
      钟毓秀一见秦霜,面色当即就冷了下去,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秦霜面无表情,并不跟客厅里的人说话,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开始当自己不存在,更加不理会气得发抖的钟毓秀。
      “大嫂为什么回来了?”宠唯一觉得有些意外,秦霜自从上次之后就再没有回过裴宅,今天怎么……
      “爸的这位老朋友跟秦家有点关系。”裴轼卿轻声解释。
      这些关系还真让宠唯一头晕,索性就不再问了,坐到一边吃水果。
      到开饭的时候裴耀海才回来,宠唯一也见到了他的那几位朋友。
      “左边第一个是林秀,中间是她的儿子儿媳,秦华和白悦。”趁着一家人热络招呼的时候,裴轼卿给宠唯一介绍。
      “秦?”宠唯一敏感地捉出这个字眼,“那秦华和秦霜是……”
      “堂姐弟,秦华的父亲秦武和秦敏是亲兄弟。”
      “哦。”宠唯一回过头去看着他们,又道:“这个林秀就是爸爸的老朋友?”
      “秦武以前是爸的警卫员,后来一次车祸中为了救爸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美国治疗。”裴轼卿道:“爸对秦家的特殊就是因为这个。”
      原来,裴耀海不肯让裴亦庭和秦霜离婚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个就是老四媳妇。”寒暄完了,老太太才对林秀介绍宠唯一。
      林秀对宠唯一笑了笑,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四少爷有伴儿了,原来是个这么标致的姑娘。”
      宠唯一见她面容憔悴,虽然化了妆也掩饰不住眼中的苍老感,心中有些明白裴耀海的愧疚了。
      简单聊了两句老太太就吩咐开饭,席间宠唯一见秦霜和林秀他们并不交谈,有些纳闷,他们是亲戚,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说才对,就算分开的时间长了有些生疏,也不至于这样。
      回去的路上宠唯一才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裴轼卿笑起来,“好奇宝宝,这是一万个为什么吗?”
      宠唯一皱皱眉,没好气地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见她要转过头去不理人,裴轼卿连忙道:“好好,告诉你。”
      “秦武跟秦敏不和,这么多年两家也没联系过。”他道:“秦霜已经嫁入裴家,如果不回来,别人会怎么想?”
      秦霜是裴家的媳妇,如果是其他客人就算了,但是秦武家人身份特殊,如果她不来,林秀会认为她故意避开。
      一句话总结:秦家人的关系真复杂!
      长长舒了口气,宠唯一随口问道:“既然秦敏跟跟秦武关系不和,为什么爸要对秦敏这么好?”
      裴轼卿眸色闪了闪,沉默片刻道:“心中有愧吧。”
      宠唯一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慢慢阖上了眼睛。
      “别在车上睡,马上就到了。”裴轼卿声音适时阻止了她进入梦乡。
      宠唯一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道:“早上起来太早了。”
      裴轼卿腾出手来捏捏她的脸颊道:“不要睡着。”
      宠唯一往窗户边上缩了缩,闭着眼睛嘟囔道:“别吵我。”
      裴轼卿失笑,见她实在犯困也没办法,虽然刚才她才说过要去见殷素素和阮绘雅。
      宠唯一困的七荤八素的,哪还记得起那一茬,睡饱了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身上披着外套滑落下来,她连忙一把抓住,抬起头来寻找裴轼卿的身影。
      望出去是一片蔚蓝,她诧异地瞪大双眸,怎么到海边来了?裴轼卿拉开车门道:“下来吹吹风。”
      宠唯一把外套放在位置上才走下去,迎面一股强风打来,她下意识按了按裙子,等到风过之后才将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仰头看着裴轼卿,问道:“怎么到海边来了?”
      裴轼卿弯腰捡起一个贝壳抛给她,“偶尔还是要放松一下。”
      宠唯一笑起来,“那我们来比赛谁捡的贝壳多!”
      “我不跟小孩子玩游戏。”裴轼卿摆摆手,低头在沙滩里搜寻着。
      宠唯一撇撇嘴,又凑过去问道:“裴叔叔,在找什么?”
      “找几个漂亮的贝壳。”裴轼卿道:“以前小时候我跟老大他们来过海边一次。”
      宠唯一又想起了钟毓秀给她看的相册,忆起裴轼卿孩提时代的照片不禁笑出声来,英明神武的裴四少竟然也会有那么稚嫩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笑什么?”裴轼卿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宠唯一摇摇头,“那时候你们玩儿什么?”
      “沙滩上除了沙子就是贝壳,当然是玩儿贝壳,”裴轼卿在地上拾起贝壳又扔掉,道:“别人都是比谁捡的多,只有老大说比谁捡的漂亮。”
      “这好像更难一点。”宠唯一也弯下腰寻找漂亮的贝壳。
      “当然,”裴轼卿道:“因为下一个贝壳可能才是最漂亮的。”
      “难怪大哥开珠宝公司。”宠唯一啧啧道。
      “怎么这么说?”
      “漂亮的贝壳才有价值啊,”宠唯一正儿八经地道:“证明大哥从小就是个钱奴。”
      裴轼卿朗声大笑,“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三岁看八十。”宠唯一拨开沙子掏出里面的贝壳,看了一眼又失望地扔掉,“裴叔叔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什么?”
      “军人。”裴轼卿道。
      答应在意料之中,宠唯一微微一笑,跟他并排起来歪歪扭扭地朝海边找去。
      “漂亮吗?”她高兴地支起一片白色的贝壳道:“这个!”
      裴轼卿把贝壳收进袋子里,夸奖道:“不错,再接着找找。”
      “你们找到了漂亮的贝壳用来做什么?”宠唯一转回刚才的话题。
      裴轼卿莞尔,“全部被老二拿去勾搭小姑娘了。”
      “哈哈!”宠唯一大笑,漆黑的眼瞳里全是戏谑之意,“原来二哥花心是从小就养成的。”
      “岂止是这样,他还哄骗别人小姑娘说亲他一下就教她们怎么找漂亮的贝壳。”裴轼卿失笑。
      “后来呢?”宠唯一好奇地问道:“那些小姑娘亲他了么?”
      裴轼卿点点头,“结果贝壳不够分,有几个小姑娘打起来,引来了大人……”
      “二哥准挨揍了!”宠唯一笑意不断。
      “不过不是爸动手,而是沙滩上其他的小子,因为他一个人霸占了所有的小姑娘。”裴轼卿忆起往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停,望着远方的海面道:“我们四个对将近二十个,被打的鼻青脸肿才回家。”
      宠唯一望着他的侧脸出神,说起往事的裴轼卿看起来很轻松,眼神里带着笑意,不同于平常的冰冷。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不是一个母亲,血缘和情分却怎么也割不断。
      忍不住伸手拥住他,宠唯一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柔声道:“裴叔叔,对不起。”
      “傻丫头,为什么道歉?”裴轼卿盖住她交叠在他胸前的手,神色温柔。
      宠唯一不说话,抱紧了他,她知道是自己让他为难了,瞒着文优的事让他心里愧疚。
      “裴叔叔,干脆我们也要个孩子吧。”她默了一会儿道。
      “说什么傻话,明年你要进入画界,不要分神。”裴轼卿拒绝了。
      宠唯一咬咬唇道:“我不想。”
      裴轼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过身来捧住她的脸,轻抚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一一,听我的话好吗?以前的事都不重要,把你的理想变成画画。”
      这才是她的平坦大道。
      宠唯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让她成为画家,“要是以后我真的成名了,很可能就不会一直待在蔷薇园,你想见我的时候怎么办?”
      裴轼卿因为她的话而愉悦,低头吻住她的唇,轻柔婉约,带着浓浓的呵护。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可以找到你。”他郑重道:“一一,这是承诺。”
      宠唯一鼻头发酸,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都怪他,话说的太煽情了……!
      “那好吧,”她一头栽进他怀里,“勉为其难答应了。”
      裴轼卿拥着她,眼神放空,他知道,总有些事瞒不住,宠唯一最敬重宠铮道,一直以他为榜样,白璧无瑕的人突然变得不完美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裴轼卿知道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不过三天时间,上头已经两次向宠正宏索要宠铮道和萧秋的遗物,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其实宠铮道和萧秋的遗物早就被取走了,留下来的并不多,现在连照片没剩下,宠家上下一时草木皆兵。
      b市的消息漫天传,英雄宠铮道竟然被指出跟黑道有关联,他和萧秋的死也被人说的扑朔迷离起来,到底是英勇牺牲还是畏罪自杀,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风尖浪口上,连宠正宏都没有出门,宠唯一也成天守在电视前看新闻。房间里的电脑被她砸了三台之后裴轼卿再没有放新的,只想等她冷静下来。
      宠唯一看着电视里的报道,眼睛都哭肿了,指尖嵌入掌心,她不止一遍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真的!”她突然尖叫一声抓起桌上的水杯朝电视机砸去,水杯应声而裂,但电视里的报道还在继续:宠铮道被剥夺烈士称号……
      裴轼卿听到响动冲进屋子里来,“唯一!”
      宠唯一扑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急切道:“裴叔叔这不是真的!爸爸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他们凭什么剥夺他的烈士称号!”
      裴轼卿握住她的肩膀,“一一,先冷静下来,这件事还在查……”“爸爸和妈妈不是因为救你才去世的吗?为什么会被人说成是畏罪自杀?”宠唯一在他脸上寻找着,仿佛要找出一个答案来。
      “一一……”
      “这是真的对不对?”裴轼卿刚要说话就被宠唯一打断,她腮边还挂着泪,神色有些冰冷,“爸爸和妈妈不是为了救你……”
      裴轼卿神色哀伤,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一一,你怎么能怀疑你的父母。”
      宠唯一怔了怔,死死咬住下唇,好一阵才道:“但是他们已经剥夺了爸爸的烈士称号……”
      “一一,”裴轼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道:“外人怎么看你都不要管,爸爸他是当之无愧的烈士。”
      “这次的事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所以,冷静一点,冷静下来才能面对这些问题。”
      宠唯一心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才道:“裴叔叔,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爸爸是无辜的!”
      “还要抓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她眼中迸射出恨意。
      “别担心了,”裴轼卿道:“我送你回去看看老爷子。”
      宠唯一回过神来,出了这种事,爷爷才是心力交瘁的那一个,现在宠家的人不能插手这件事,裴家也要避嫌,他该是有多伤心!
      去奉一园的路上宠唯一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一言不发地靠着车窗,动也不动。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父母的牺牲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那些人连死了的人也能拿出来做文章,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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