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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伤己伤人[2/2页]

霸气教官宠小妻 半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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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场他不自愿的婚姻,为了这桩婚姻又搭上了一条人命,他会怎么做?
      不过,恐怕也不在于他怎么做,裴亦庭虽然城府深,但却不像裴轼卿一样是强势的人,裴亦庭肯为了裴家牺牲,但裴轼卿却装模作样地跟老太太打了这么多年的哈哈,两人的坚持和底线不在一个基准线上。
      如果是裴轼卿,说不定就是不动声色地铲除了周边的障碍,比如秦霜和秦家,然后把文优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等她回心转意……
      不过假设就是假设,裴亦庭当不成裴轼卿,他也不会这么做。
      宠唯一终于觉出了裴轼卿以前说起裴亦庭时的那股莫名的悲凉感,以前她看裴亦庭只觉得他是个可恶的人,接近之后又觉得他可怜,到现在,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了,总觉得他过得太辛苦。
      就像被蜘蛛网缠住的猎物一样,只能在窒息中等待结束……裴亦庭,就是这样的人!
      “大哥!”她脑子一动,脱口就道:“你逃吧!”
      裴亦庭转头讶异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宠唯一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说到一半了,干脆就一块儿说完吧!
      “大哥,裴家现在不需要你牺牲什么了,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应该去争取!”
      裴亦庭停下车子,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笑起来,笑声扩大,最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他抬手捂着额头,笑得前俯后仰。
      宠唯一莫名地看着他,却又不敢随意打断他,只能瘪着嘴在一边等,等他笑完了发表意见。
      “唯一,”裴亦庭终于停下来,眉宇间带着一抹欣慰,“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
      “你从哪儿看出我是在牺牲了?”他别过头看着前方,目光沉迷,语调压低,“继承裴家最合适的人就是老四,他比我有决断力,但我也是裴家的人,没有裴家就没有我,投桃报李,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做的事,不过是在回报裴家给我的一切,并不是牺牲。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等价交换。”
      “可是……”宠唯一不甘心,这么强词夺理的话听起来却毫无破绽,难道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把自己的喜欢与憎恶全部抛弃吗?那这样跟机器人又什么区别?裴家是养儿子还是养赚钱的机器?!
      “老四没有这样跟你说过吧!”裴亦庭神色变得轻松起来,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笃信地道。
      宠唯一沉默着点点头。
      “老四都不急,你急什么?”裴亦庭扭头看着她,“老四这棵大树还不足以荫庇整个裴家,我,老二,老三,就是在补这个空缺。”
      宠唯一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不能接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你还要等多少年?”等到死吗?
      最后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薄凉地想一想,就算等到他死,那文优呢?孩子呢?
      “反正日子不好不坏。”裴亦庭淡淡道。
      这跟宠唯一的及时享乐主义简直背道而驰,她觉得人活着就是不要违拗自己的心意,必须要做出选择的地方尽力避免即可,就算避免不开,也要选择对自己伤害少的一方,这样才不会遍体鳞伤,不会让自己痛苦。而裴亦庭简直就是在把所有人的痛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伟大,这是蠢的表现!
      额头上突然挨了一弹,她捂着额头抬起头,却见裴亦庭笑道:“别在心底骂我。”
      宠唯一挑眉,他长的什么眼睛,这也看得出来?
      “那二哥三哥呢?尤其是二哥,他不是一直随心所欲吗?”
      “老二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裴亦庭的笑不过昙花一现,很快就又恢复他平时冷凉的模样,“不过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当然,他的错只有裴家的人来背。”
      “唯一,你也是一样的,你的随心所欲是建立在宠家之上,换句话说,是建立在每次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宠老爷子的焦头烂额上,你以为趋利避害这么容易吗?”
      此消彼长……吗?宠唯一脑子有点混乱,一直以来坚守的观念在裴亦庭三言两语下竟然有点站不稳脚跟!
      “叮叮叮!”电话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拿出手机见是裴轼卿连忙接下,“裴叔叔,嗯,我跟大哥在一起,很快就回去。”
      “好……我先挂了。”她收起电话,闷闷不乐地道:“裴叔叔催我回去了。”
      裴亦庭发动车子,随后再没有说句话,在他概念里,宠唯一这种胡闹的做法是极不对的,不懂为别人考虑是小孩子的表现,快当妈妈的人,以后还要站在裴轼卿身边,也该成熟起来了。
      宠唯一压根不知道他的想法,径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承认有些时候是胡闹的过分了,但是把两者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不幸,但对宠家来说只是一顿饭甚至一句话的事,这样的交换简直太划算了,为什么不做呢?那些人都是她的朋友。
      裴亦庭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的余地,跟他说话太费脑子,又伤神。
      把她放在写意园门口裴亦庭就走了,照面都没跟裴轼卿打一个。
      裴轼卿走出来见到满脸疲态的宠唯一,愠怒中带着一丝诧异,这才出去多久就变成这个样子?!
      “从现在开始不准去医院了!”
      宠唯一哀怨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怎么?”裴轼卿不解地看着她。
      宠唯一挽着他的手臂边往里走边埋怨道:“我觉得跟大哥有代沟,从来没觉得跟人说话这么费劲儿。”
      “你跟他说什么了?”裴轼卿挑眉看着她。“就是随便聊聊价值观人生观什么的,”宠唯一皱起鼻子道:“谁知道他竟然跟个老头一样,丁点儿不知道变通,这么高雅的话题都被他弄得市侩了!”
      裴轼卿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的价值观人生观很高雅吗?”
      宠唯一斜着眼睛看他,鼻孔里出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啊,”裴轼卿赞同地点点头,“所以你才进了我的门。”
      宠唯一内伤,半个小时不到连伤两次,晚上有必要多吃点红枣补补血!
      “丫头,”裴轼卿环住她,“没事多琢磨琢磨吃点什么,大哥的事他自己有打算,何况,就算你劝了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我就是觉得不舒服,”宠唯一迁怒道:“凭什么他自己遭罪还要带着文优一块儿遭罪。”
      “嗯嗯,”裴轼卿连连点头,“害人害己。”
      “硬得跟石头一样,说都说不通!”宠唯一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好心好意的去,结果反而被人教训了!
      “臭脾气,三四十岁的人了,改也改不了。”裴轼卿软着话说,让她出气。
      “假!”宠唯一没领情,甩给他一个冷眼就大步朝花园走去。
      裴轼卿无奈地摇摇头,让佣人去端温着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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