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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江上[2/2页]

清平缘 寒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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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点都不介意。
      他确实是不在意的,阿梨是他从风月场赎出来的清倌人,性子跳脱,不拘小节,一向很合他意,可是他爹一向古板,并不同意他给阿梨赎身,后来也是因为见他不愿读书,才用阿梨威逼利诱,等他勤奋苦读中了举人,阿梨才真正到了他的身边,若说他是因为阿梨科举的,还真不算错。
      可惜佳人在怀没多久,他爹就将他扔上了这赴京的船,他舍不得刚到手的温香软玉,便私自将阿梨扮做书童带在了身边,现在他爹大概已经气疯了吧?
      何洵两人之间气氛暧昧,薛羿也不好多留,便提出告辞,才走出房门,余光便见到何洵将阿梨一把拉入怀中,阿梨娇呼一声:“五郎。”便欲拒还迎的倒入何洵怀里,随后屋中传出声声呢喃,只让人脸红心跳。
      薛羿温和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直叹世风日下,快步离开。
      回到自己房中,荆玉已经将床铺收拾好了,见他回来便起身问道:“午膳可用了?刚才我到外面去寻你,可是没找到。”
      薛羿将何洵的事说出,但是省去了最后那段,说道:“刚才用了一些,但没吃饱,我叫船家再送一桌吃食过来,你用了吗?”
      荆玉摇头,饭菜送上,两人相对而坐,谈情论景,自得其乐。
      平京城,东宫
      秦郴认真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候在门前,等候召见。
      内侍出来得很快,带着秦郴穿廊过院,最后竟然停在了书房。
      秦郴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太子竟然愿意在书房里见他,岂不是说太子愿意将自己看做心腹?
      内侍不敢进门,小声请示后便示意秦郴自己进去。
      屋中,一穿着杏黄色常服的男子正在执笔泼墨,画中所绘是万里江山图,色彩浓烈,大气磅礴,可见画者心中天地。
      “学生秦郴拜见太子殿下。”秦郴大礼参拜。
      太子闻声连忙放下笔墨,虚扶秦郴,连声叫起,并赐坐。
      “盛国公府由开国时世袭而下,代代为我赵氏一族鞠躬尽瘁,你父亲盛国公又是我老师,论起来,你叫我一声师兄也不为过,何必如此拘礼?”太子赵允宣如此说道。
      秦郴刚在位置上坐下,听到这话,又连忙起身行礼:“殿下折煞学生了,郴不过是盛国公府一名庶子,嫡兄贵为世子,又曾为殿下侍读,都不敢如此托大,郴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礼遇。”
      赵允宣似乎有些无奈,说道:“三郎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什么嫡庶,不过是世人愚见,你看看如今这朝堂,任丞相的一职的钱纶,也是庶子出身,可是现在,提到他人们只会叫一声钱相公,谁会说他是钱家庶子?一个人的才学能力,前途机遇,岂是光凭嫡庶二字就说得分明的?”
      四年前,他的外祖李庆山罢职之后,原任刑部尚书的钱纶就顶了上来。
      若是其它人说这话,秦郴必定不会放在心上,他的生母出身贫贱,短视愚昧,在受宠时得罪狠了嫡母,后来失宠,又想用自己这个儿子邀宠,致使嫡母将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在府中日子艰难,如此,他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
      可是现在,对自己说这话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说他不会介意自己的出身!秦郴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眼眶酸涩。
      “说到底,我们又不是姑娘家,还指望着用这个嫡庶的名头挣一门好亲事。”赵允宣最后玩笑了一句,秦郴听这话有趣,不由得也笑出了声来。
      “多谢殿下宽慰。”秦郴真心实意的道谢。
      赵允宣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姿态贵气天成,不负天家名头。
      “说来前两日的事可解决了?你母亲可还好?”赵允宣这样问道。
      “解决了,还得多亏了殿下,不然,姨娘性命可就堪忧了。”
      秦郴也是这科的举子,前两月他为了准备秋闱,闭门不出,谁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生了病。他这母亲虽然愚蠢,但是对这儿子也是真心疼爱的,知道他现在在关键时期,也不打扰,只是向主母带信说自己病了,谁知道这盛国公府的主母竟然将这件事置于脑后,致使秦郴的姨娘病情恶化,险些丧命。
      他姨娘早已失宠,通常见不到秦家主事的人,而她又不愿意这时候去打扰自己的儿子,底下的丫鬟仆人急的乱撞,幸好那日太子过府,恰巧撞见了着急的丫鬟,丫鬟不认识人,只知道这是客人,病急乱投医的将事情告诉了太子,想请太子给盛国公带话,如此才救了秦郴生母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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