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戏,傀儡戏,演歌舞,这些小吃摊子倒时也是只多不少,不到三更,都不会停。”
来来往往的行人或短褐凉衫,或锦衣华服,不分其类,人人脸上笑意满满。
何洵见薛羿他们看得入神,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这平京城中,脚店酒舍不计其数,却有三个名气最大的,状元楼,富贵楼,迎仙居。迎仙居位于西城,凌波湖畔,可以临窗观景,尽得坊市之乐和山水之雅,最得文人喜欢,如今春闱将近,想必哪里又要有不少文会雅集了。”
“富贵楼最俗,其中美食佳肴多不胜数,煎炒烹炸各有其味,去哪里的人多半是为了这一口吃的。最后便是这状元楼……”
荆玉好奇:“路上有一县城中也有一个状元楼,听说是因为有状元曾经在里面住过,这里的状元楼不会也是这样吧?”
何洵大笑:“弟妹这话对也不对,状元三年一个,如果遇到恩科就更多了,如果只是有状元在那里住过,状元楼就名不符实了。”
“难不成每次状元都是住在这状元楼的?”荆玉不信。
阿梨笑说:“这我倒是知道。状元楼所在的那一条街走到尽头便是贡院,到时候考试放榜都是在那里,因此,为了早些得知成绩,学子到时候多半都会聚在状元楼,衙役们报喜时多半也会先去楼中问一次才会去学子登记的落脚处找人,为了讨个好彩头,那楼便叫了状元楼。”
何洵见阿梨抢了话头也不恼,而是说道:“除了酒楼,城中的平康坊,安乐坊这些坊市就多是市井人热闹的地方了。而若是你们想要游玩清净点的地方,也可以去城外,城外的相国寺,菩提寺都香火鼎盛,城郊还有些园子可以进去赏景,如今这时节,枫林叶子应该红了,那漫山遍野的红,热烈得动人,我们也可以去走走。”
……
如此这般,吃喝玩乐,何洵说了个遍,薛羿二人对这平京城中也有了小小的认识。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少年快步向几人冲了过来,薛羿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闪开!”少年一把推开薛羿,薛羿猝不及防,差点被推倒,幸好荆玉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
还没缓过神来,又有一群少爷小厮跑了过来,一把将刚才跑走的少年郎拦住,周围众人纷纷避让,不敢招惹这群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少年。
锦衣少年此时见跑不掉了,倒是冷静了下来,一脸愤恨:“狗奴才,你们敢动我?”他厉声对着围过来的众人吼道。
那少年似乎身份不凡,围着他的人脸上也渐渐显出犹豫之色。
“愿赌服输,韩九你不是怕了吧?”边上又有一少年痞气的说道。
此话一出,那群人似乎找到了依靠,纷纷起哄:“可不是,赌注不是你自己下的吗?”
“韩家九公子的话说出来竟然没用,不如还是早点将你韩家的匾额摘下来算了。”
“还得闹到大街上来,看样子韩九公子是在意这些了。”
……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就不怕得罪了韩家吗?”锦衣少年目光狠厉,慢慢扫视着周围众人,少年虽然年纪小,但是一言一行,已经初露威仪,周围几个家世不及他的,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是刚才带头的那个少年,慢慢的出声了:“这不是你耍赖在先吗?赌注是你自己提的,输了又不认账,要是你早点跪下来,磕个头,不就完了吗?现在这像什么?还非得闹到大街上来。”
锦衣少年见这人始终不松口,咬着牙说道:“钱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你这样做,是想和我撕破脸?”
那叫钱昆的少年还没说什么,又有一人的声音传来:“什么翻脸不翻脸的,爷看是你自己不想守规矩。”人群慢慢的散开,露出一个红衣少年的身影:“看来你这是不想跪了?”
锦衣少年冷哼一声:“不过是个没爹的,也配让我跪?您身份尊贵,可是也不能如此折辱我吧。”
红衣少年低低一笑,容色惊人,但是话语却冷得结冰:“既然不愿意跪,那这腿也就没什么用了,不如打断吧。”
锦衣少年面色瞬间惨白,周围的少年人听到这话,纷纷一拥而上,锦衣少年被围在里面,不时发出惨叫,而站在外面的红衣少年,却无动于衷。
“这群孩子是在闹什么?怎么逞凶斗恶,也没人管?”荆玉一脸担忧,就要迈步上前。
薛羿见状急忙拉住了荆玉的手,牢牢的止住了她上前的步伐:“这群孩子身份不凡,这事我们管不了。”他一脸冷漠,不管从少年的穿着打扮还是话语中,都能看出这一点,而且从话中来看,这事应该是那锦衣少年的错,他们才刚到平京,连落脚地都没找好,此时结怨实在是不明智。
荆玉不可置信的看着薛羿,见他目光坚定,又转头看向了何洵。
何洵也是摇头:“贤弟说得对,弟妹,这京中有权势之人太多了,若是我们为了帮那被打的少年得罪了红衣的少年,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你放心,他们有分寸的,不会出事。”
荆玉不满,可是薛羿紧紧拉着她的手,她也不能挣脱。
薛羿见状,使了个眼色,便带着荆玉转身离开。
荆玉担忧回头,正好瞥见一群衙役已经跑了过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薛羿离开。
23.到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