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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他这儿子今年不过五岁,刚开始启蒙,稚嫩的嗓音听得人心发软。
      “爹爹,骏儿背得好不好?”小孩两眼亮晶晶的,脸上写满了期待被夸奖。
      赵允宣朗笑了几声,逗弄道:“《千字文》的字都会写了吗?释义会了吗?”
      骏儿连连点头:“都会了,骏儿现在在学《诗经》。”
      “学到哪儿了?”
      “《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背书声再起,赵允宣嘴角含笑,默默听着。
      他这几日闲得很,父亲允了他的要求,让他在工部历练,可是对于有了上一世的经历的他来说,那些事都简单的很,而他那几个弟弟最近又安分得不得了,他似乎又回到了还没入朝的时候,清闲的很。
      自己回来时刚好是出孝那天,有了上一世经历的他立刻就去了盛国公府,救下了秦郴的姨娘,将自己那个好弟弟将来的人手拉了过来。
      那秦郴是盛国公家的庶子,原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可是上一世,在他备考秋闱时,姨娘因为盛国公府的后宅阴私病故,他们母子二人又不受宠,这事竟然就随意结了,秦郴不服气,一怒之下叛出宗族,次年春闱中举,之后官运亨通,再之后,弹劾盛国公造反,使得盛国公一门被灭。
      这人能力出众,到了现在,自己可不会蠢到把这样一个人放走了。而且,众所周知的,他和自己弟弟手下的另一人交好,过不了多久,那人想必也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被称为诡辩无双的薛羿!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骏儿很快又背完了,苦恼的皱着眉头说道:“爹爹,这首诗中的人好可怜啊,只能看着河对岸心爱的姑娘嫁人,可是,虽然江水宽广,他为什么不能游过去,也不能乘木筏过去,是木筏不好吗?那为什么不能坐船过去呢?”
      赵允宣被儿子的声音唤回了思绪,不由得一愣,他没注意到孩子竟然背的是这首诗,“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无意识的投向了门外,许久之后才说道:“或许,是因为那条河,太广,太宽了吧。”
      “那就造一条很大很大的大船可以吗?”
      “等骏儿长大后可以试一试。”赵允宣说道。
      小小的稚童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心中的愁思,只是认真的思考着,那自己以后要造多大一条船才行啊?
      “殿下,盛国公携世子求见。”申群青在门外敲门后说道。
      赵允宣急忙收回自己的愁思,让下人将盛国公请进来,对着孩子温和说道:“骏儿的功课很好,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骏儿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骏儿想去骑红豆,它现在长得可快了,比骏儿还要高。”他踮起脚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憨态可掬,赵允宣不由得大笑起来。
      红豆是给骏儿备下的小马驹,只是孩子小,不敢让他骑。他想了下,骏儿也五岁了,只要有人在一旁看着照顾,应该没问题的,便说道:“那父亲就奖励你可以在你师父面前骑一炷香的时间,记住了吗?”
      “记住了。”骏儿见父亲松了口,连声答应,接着就像一匹欢快的小马跑出了门。
      屋外隐隐传来他和申群青在门外的交谈声,随即消失不见,他的嘴角含笑,放下心来。
      盛国公父子很快就被引了进来。盛国公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而世子秦邯体型虽然比常人壮硕些,但面容温和,眼眸带笑,与自己的父亲全然不同。
      赵允宣也不诧异,盛国公早些年是上过战场的,但是到了现在,父亲爱用寒门子,由军功封爵的人家兵权都被收了回去,下一辈多数便也开始走文臣路线,世子秦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也就不稀奇了。到了现在,兵权便是由父亲和几名寒门出生的将领握着的。
      书房的门关上,挡住了屋内人的视线,东宫的内侍守在门外,阻止着外人靠近。
      盛国公行礼后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殿下,查清了,那李家和武威侯家的小辈的事总算是查清了。”
      “说说。”赵允宣好奇的问,上一世其实也是发生过李家小辈教唆武威侯应家小郎前往边境致其死亡的事的,不过,那时候他和李丹阳想的一样,这个计谋过于拙略,如今李家眼看着要被重用,武威侯也不可能为了小辈的戏言针对李家,就只送了礼赔罪,没再调查,可是谁想到,这武威侯,竟然是促使李家覆灭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日,李家李珺让遇见应家的小儿子时,起了争端,李珺让口中不干不净,说什么应家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怎么生得出这样文弱的儿子,让他回去问问他母亲,他是不是该姓其它姓的,应家小儿子从小身体弱,但是脾气和应家其它一样火爆,当场就要打起来,而当时有人拦下来了,两人不欢而散,紧接着就发生了应家小郎离京的事,如今边境乱,应家小郎身体又弱,去了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盛国公娓娓道来,说道这里时,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而那个引起争端的人和劝解应家小郎不要打架的人,是杨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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