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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多穿点衣服[2/2页]

宋氏验尸格目录 龙七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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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如此境况,得罪就大大不妙了。
      他心中七上八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赵挚又说话了:“不过我倒是没听说过,汴梁有郭姓大族。”
      这话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似乎是真疑问,郭推官却心下一凉,嘴都忘了闭上。
      刺史在国都有靠山,他可没有!观察使随便就能驳刺史的面子,那他呢?是不是命被捏没了都没人管!
      “仕途路难走,推官大人可要好生珍惜啊……”
      他打着哈欠,眸色淡漠,背后是蓝天骄阳,可这个瞬间,郭推官却仿佛看到了战场烽火,血海肆虐。
      “说小话自己找地方,别吵我睡觉。”
      郭推官心内情绪纷杂,不敢有违,立刻抬脚往远处走。
      直到走了很远,想起一些暗里情报,他额上细汗方才收回,眼睛眯起,目光渐渐变的坚定。
      孙仵作小心觑着他的脸色,小声道:“观察使大人好生吓人……”
      “怕什么?”郭推官唇角微微勾起,“不过一个脑子有病的,也就能放放嘴炮。”
      刺史没同他细说,但他不蠢,凭着一些往事猜测,也能窥到一二机会。
      这赵挚的确自小倍受皇宠,成长之路很是招摇,本来还有些分寸,不会闹的太离谱,可四年前,赵挚北境戍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半年多前回来就犯了病,听说伤到了脑子,忘了什么东西还是中了什么毒,时不时就会抽风,越发无法无天。
      许很快,他就不能自控了。
      调离禁卫军,卸职殿前都点检,成为没什么品级,还远离皇城的四方观察使,这赵挚,显然已经失宠!哪还有什么本事前程,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他怕个什么劲!
      不过这话,他不会同孙仵作说。
      他移开话题,面色高深的看向孙仵作:“这么些天,案件线索你到底得没得到一点?”
      孙仵作眼珠微移,看了看左右,往前两步,轻声在郭推官耳边说了两句话。
      郭推官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情杀——么?”
      ……
      远处,卧靠在树上的赵挚,早在二人身影离开的时候,就脚尖轻点,身形灵巧如豹般翻起,手指成爪扣住树干,目光犀利,哪有半分睡意?
      他看了看宋采唐远去的方向,又看向郭推官路行方向,眸色深邃,若有所思。
      很快,他跃下树枝,踩墙头借了下力,身形迅速纵跃在暗处,眨眼消失不见。
      陶盆里燃着的苍术皂角已经熄灭,只余浅浅火烟,随风摇摆,渐渐散去。
      随着这烟气散完,房间内外气息顿时一清,秽气全消,那些令人反感作呕的污秽味道仿佛瞬间消失,再也闻不到。
      二月阳光越过窗槅,洒在地上,明媚灿烂,满满都是朝气。
      “小姐。”
      圆脸丫鬟收拾完东西,恭敬行礼,剖尸少女浅浅颌首,“嗯”一声,抬脚往外走。
      灿金阳光跳跃在她身后,发钗流苏抚摸着春日微风。
      众人没一个敢拦,没一个敢说话,什么质疑,吓唬,全部没有了。
      他们自动自发后退,分列两旁,留出中间长长通道,给宋采唐过。
      手微束,头微垂,说不出的恭敬与佩服。
      许还有一些忌惮。
      宋采唐没管,也不在乎,她一路从安静的小院走过,大胆的,从容的,稳稳的。
      走到院外,她微微仰头,深深呼吸。
      阳光耀目,风声过耳……
      嗯,感觉非常好。
      ……
      剖尸之事,实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引发的动静非常大,众人奔走相告,很快,之前不关注,消息不灵通的人,也能听到整个事实。
      暂居客院的马三娘摔了个杯子,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剖剖剖尸?
      昨晚问她话的少女,竟然会剖尸!
      那尸体……身份确定了!
      马三娘撑住桌子,眼神乱颤,唇咬的发白,吞了好几下口水,方才缓过神。
      她静了一会儿,美眸转动数下,有了主意,扶了扶发,看了看身上衣裳没不合适的地方,抬脚出了门。
      ……
      东面院落偏北处厢房,安朋义喝完药,咳了数下,面色潮红,声音微哑:“剖……剖尸?死者身份确定了,是我二哥?”
      杂役青年点着头,把药碗收回来:“没错,是个姑娘剖的,姓宋,那一手活儿简直了,听说刀子一下去,尸体肚子自己就打开了,心肝脾肺肾,哪儿是哪儿看的清清清楚楚楚!可惜我人瘦,挤不进去,看不着,那些围在前头的,全都吐了哈哈哈——换我肯定不会!”
      安朋义略垂眉,声音微缓:“这么神?”
      “可不是!这宋姑娘厉害着呢,看看胃里面臭烘烘的东西,就知道死者是谁,看看血肉模糊露着白骨乱糟糟的脸,就知道死者前后遭遇是两个人干的!这手本事,牛啊……”
      安朋义眯眼:“两个人干的?”
      “可不咋的?”青年说着话,伸手探了探安朋义额头:“嗯,已经接连五日不烧了。这位爷,您这风寒眼下是大好了,方才咳嗽纯属是呛的,这以后的药,我就不送了?”
      安朋义从床头拿了一角碎银过来,微笑着递给小童:“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否则我定好不了这么快。”
      “不用不用,”青年细心的把碎银收好,笑容大大,“也是您面善,性子好,要是换了您那两位兄长,我可不敢往前凑。”
      ……
      寺内西北部,紧挨主持大殿,面积最大,风景最好的院子,刺史李光仪也在关注这场剖尸结果。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场验尸,这还是张顾慎对他的挑衅!
      本朝吏制,照官阶,他是刺史,张顾慎是府尹,他大一阶,算是张顾慎上官,但府尹是一地主官,军政粮税,样样都管,是一把手,他这个刺史,看似官大,实则只有监管之权,也就是说,如果这地方官场没出什么大事,就没他什么事,只名头好听,出现错漏,案子,比如这次那位贵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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