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将她拉进怀里后便用他那低沉却悦耳的声音讲起了两人的过往：“那年我初见妳，我八岁，妳六岁。我是个孤儿，远亲嫌我瘦弱不能帮忙耕田，便低价卖给人贩子，妳则是不知从哪被那群恶棍给抓来，他们远从音国将抓来、买来的我们运到画国，要卖给青楼谋取暴利，沿途上不但不给我们吃喝，还时常暴打我们出气，就在那时看着瘦弱的妳被打，我一时不忍便帮你挡下了几棍，我们便认识了。”
他带着感叹的声音继续道：“到了青楼里，像我们这样的小孩都负责在楼里打杂，直到一定的岁数才出外接客。但是某天，一个客人看上年纪尚小的妳，出的钱也够丰厚，老鸨便不顾规定死拉活拉的要拉妳出去接客，我一时气愤，便拿起洗衣棍敲破了老鸨的脑壳，于是她死，我们逃。”
虽然听着罂粟平静的声音叙述的是有关楼殷和他过往的一切，不过她听着，也为她和他心疼，小小年纪，尝遍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最肮脏污秽的人性皆的暴露在两个纯真的小孩面前，该是多么的无奈又可怜。
“我们逃了很远，最后遇见了一个穿着绛色法袍的奇怪的男人，那男人点昏了我，带走了妳，于是我被追上来的青楼打手抓了回去。”
他自嘲一笑，道：“真感谢他们没舍得打死我这条昂贵的小命，我被他们给推出去接客，接一个是一个，他们楼里就少损失一点。”
听见他被推出去接客，在他怀里的茵茵忍不住一颤。
他也感觉到了她的微颤，便解释道：“那时我还小，身子尚未长开，他们便强逼着训练我用嘴接客，为了让技巧更上一层楼，也没少去观摩过窑子的姑娘行事，回来便用嘴和手帮窑子里男人用，用不好便挨棍子或没饭吃。”
她颤抖的理由，并非嫌他脏，而是昨夜才刚想着他适合去青楼当小倌，不适合当杀手，而命运居然真让这如此美好的男子从小便如此坎坷。
茵茵轻搂着他，打断了他的叙述，略带哽咽的道：“对不起，以后换我保护你，一辈子，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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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青梅竹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