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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虔诚的注视着他们,确切的说,是在殷勤的注视着云吹。
      许多男女甚至夸张的双掌合十,对着他们两人膜拜,嘴里喃喃的自语着一些奇怪的话,
      “仙人你一定是从仙山来的仙人啊,唯有仙人才有如此圣洁的天人之姿”
      “仙人我遇到仙人了仙人请保佑我”
      “仙人我亲眼看到你们从南码头那方向走来,你们一定是从昆仑仙山上来的仙人”
      其中一个白胡子老者胆子略大,也理智一些,他拄着拐杖,颤抖抖的越众几步对着云吹就是一个大拜,恭敬的道“敢问这位仙长,是否从昆仑仙山而来?”
      第一次来到俗世凡尘界的云吹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闪过尴尬之色,刚想回答一声“是”一只手即被花露珠重重地握住。
      “不是!”花露珠飞快的抢答,眼光瞄向离他们两人最近的一条深幽弄堂又对着云吹使了个眼色,“这位老伯,昆仑山什么的我们不知道。我和师兄还有急事,告辞!”说着,她拉着云吹就跑,也不管撞到了几个人。
      为了赶紧离开拥堵的现场,花露珠脚下施展起了疾风术,拖着云吹落荒而逃,几乎在一个眨眼间他们两人的身影就消失于弄堂小道的尽头。
      “看哪,不见了,他们一定是昆仑仙山上来的神仙”不知是谁从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我一定要追到两位上仙,那样我儿子就有救了”
      “前年来我们南朝收徒三位昆仑山上来的仙长法力无穷。我亲眼看见,其中一个仙长赐了邓家村邓老汉一颗仙丹。那被毒蛇咬到,毒发作的只剩下一口气的邓老汉啊,仙丹一下肚,人马上活了过来。邓老汉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身强力壮更比从前,上山可砍柴,下地能耕田”
      众人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涌进狭小的弄堂通道。
      怪不得那些当红明星每次出门逛街什么的,都要带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或者鸭舌帽装扮一番
      搞到最后,他们怕再遇到一些没有丝毫灵力打不得骂不得的狂热百姓,花露珠和云吹两人大白天的飞檐走壁,跃进一座看似荒芜了许久的破落小院。
      “花师妹,你家乡的人都很热情聪明。我第一次来你们俗世凡尘界历练,就猜中我是从昆仑山上来”云吹边说边抹了一额头的汗珠。就是太热情了些,着实让人吃不消!
      这古南朝才不是我的家乡,我家乡中国在另一遥远的时空!花露珠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别说有的没得废话。天人之姿?哼!你半夜三更走到街上试试看
      幸好自己有一手准备,本想在要见到姐姐花露水前施展的水幻术马上就得用上。不然的话,她甭想安稳的走出这座西镇。
      这个叫作南朝的凡俗人界,灵气稀薄到无,真的不适合修真人士长期居留。无怪乎一些人出师门历练,宁愿去危险的魔界或者妖界等地域淬炼意志,也不会选择去安稳太平些的人界增长见识。
      水幻术是漩玉诀玉简功法内的一个小法术,类似障眼术的幻术,可运用体内的灵力随意的幻变自己的外貌身形。
      这类可任意幻变外在相貌或者是随心所欲的幻变周遭景物的小法术,练气期以上的修士几乎人人都会运用,但是这类需要自己灵力精密操控的幻象术,只可施展于境界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身上。假如施展这类法术的对象,修为与自己属同一层次或是境界比自己高的修士。那是迷惑不了对方多久,很容易被识破。
      以她现在练气期三层的修为境界,施展水幻术变幻外貌的话,在这毫无灵气的人界南朝,最多只能保持三个时辰的幻象效果。
      三个时辰一过,她即会打回原形,露出原本的身段相貌。
      花露珠周身灵气运转,双眸低垂,嘴里喃喃,一手五指虚悬胸口,口诀手诀立施。为了怕吓着姐姐更怕花露水不认她这个妹子,这水幻术她连着花了几个晚上苦苦的修炼。如今施展起来,娴熟无比,一两息之间,她的身形相貌立即发成巨变,变成了两月前自己未服用过扶摇丹时的身形样貌,长辫子发型和身上白衣裙也幻化作她当初离开王家村那时的样式。
      突想起花露珠的话,说她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不喜欢像他这样年少的毛孩子。云吹心随意动,周身灵气运转,开始幻变自身的样貌。
      花露珠低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变幻好的手脚,又摸了摸脸才看向身旁的云吹,本想问问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怎么样,和两月多前的样子差不多吧?她一抬眸看见云吹,立马傻眼,有点口吃的问道“云师兄,你你干嘛变成这个样子?”
      他发型没改,一半长发自然披肩,一半发髻于顶上玉冠内。五官也没变,还是原来的。
      湛蓝色的袍子变成了浅灰色的袍服而已,令花露珠侧目的是,他唇上多了两撇如眉毛般的胡子,下巴处多了一大把的黑胡须,黑胡须长的掩盖住了他的喉结。
      云吹昂首挺胸,抚了抚自己下巴处多出来的美须髯,一派仙风道骨,笑问道,“花师妹何必惊讶。我这样可好?比清乐真人如何?是否比他看起来更加的稳重富有男子气概?”
      他不笑还好,一笑,眼角尾端即露出两三条深刻的鱼尾纹线。
      望着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一派做作又幼稚之极的云吹,花露珠唇角控制不住狠狠地抽了抽,也不与他浪费时间多废话,道“你这样很好!我们快离开西镇吧!”
      改换了容貌装束的他们不再引人注意。
      为了不浪费体内灵力,花露珠掏出早在修真界预备好的金银,去了西镇的马市买了两匹马、她与云吹,一人骑上了一匹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镇。
      花家村与张家村隔的很近,隔了一条七八米宽的浅溪水。从王家村步行到张家村,脚程快一点,一盏茶的功夫都不需要。
      听闻百多年前,王家村和张家村本是一村,叫作张王村。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张王村一分为二,划作两村。就是如今的王家村和张家村。
      两人骑马,快马加鞭,午时左右到了王家村外。
      要不是花露珠不熟悉路,途中停了两三次找人问路,他们早该一两个时辰前到达目的地。
      九月正午的阳光猛烈而又晃人眼,然而,他们两人驰马来到王家村外,却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阴戾气息隐约笼罩于两村地界。
      越近王家村,那股阴戾的气息亦越感稠密。
      云吹蹙眉,神识化作扇形探进王家村里,过了片刻,他对着花露珠道,“花师妹,情况有些不妙,你先别急着进村,等我探查过这两村附近的地势我再与你细说。”
      不是有些不妙,而是很不妙!
      她神识铺展到村里,村里似乎没发生什么事情,家家户户的,村民们各忙各的。
      王一刀子的家,大了一倍,看得出来新翻盖没多久。
      院子里一颗多出来的老树下,花娘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娃娃,边喂孩子吃饭边与对面桌穿着一短褂赤露着两条胳膊的王一刀子说着什么。
      可她的神识再想延伸探入她去过一次的小土墩那或邻村的张家村,即被一股股丝丝缕缕类属阴煞之气般的古怪灵息纠缠住,逼得她不得不立即收回了神识。
      一张苍白的中年男士的鬼脸闪过花露珠的脑海,难道是那个鬼物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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