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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红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魏帝。
      魏帝想到她一个弱女子,刚刚为儿子担惊受怕,心里便又软了,长叹一声,道:“朕是你的夫君,是宝祥的父皇,朕再忙碌,保护你们也是朕该有的责任。”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也莫要责怪潘福了,亏得他,不然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韦贤妃更显愧疚了,“臣妾并非意图欺瞒陛下……”
      魏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朕晓得。朕说的不是这个……”
      他顿住口,转向依旧恭谨立在一侧的范朗,道:“宝祥已经无碍了吧?”
      范朗忙禀道:“是。幸亏这毒.物药性漫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帝凝神听着,那句“药性漫长”令他的眼中有厉光闪烁,于是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赞许道:“范卿,你的人品医术,朕都是信得过的!朕的宝祥,便交与你,你定要还朕一个康健如初的孩儿!”
      范朗肃然,面上的神情更是恭敬,再拜道:“此是臣应尽之责。纵是臣有些医术,也是殿下孝心,感动天地,得以佑庇。”
      言下之意,若是元幼祺不来凤仪宫中给韦贤妃请安,而是懒在会稽郡王府中,再好的医术,再快的脚程,赶到那儿也是来不及救治了。
      魏帝闻言,犹心有余悸。他于是坐在了榻边,看着元幼祺的睡颜。
      那熟悉的五官,和苍白乏于血色的脸,让他的慈父心肠再次被激活的同时,更憎恨那背后可能的主使之人了。
      “这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沉着声音,问道。
      范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禀道:“据臣查知,这毒的性子极是诡谲,能够长久沉留在体内几个时辰,却不易被察觉。而这毒性又极阴寒,越是接近子夜极阴之时,越是霸道厉害。一旦沐浴,体内经脉舒活,这毒便会循着经脉侵染开来,便会成蓬勃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魏帝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腌臜东西究竟是什么来路?”他冷声问道。
      范朗为难道:“至于来路,恕臣愚钝,尚未查探清楚。但请陛下放心,殿下体内的淤毒,已经被臣清理干净了。”
      魏帝早已经看到了一旁桌上排开了的两行银针,眼中的阴郁更深了。
      这一番对话皆溜入了佯睡的元幼祺的耳中。
      若说之前恍然察觉到自己的这番痛苦,以至于可能从此断了癸水,极有可能是顾蘅那盏茶的结果,这桩事让她震惊的同时,很有些不知所措的话,那么此时,听了范朗简直睁眼说瞎话的应对之词,元幼祺的脑中更乱成了一团麻。
      她自幼时起,所有的平安脉都是范朗亲自请的,所有的医药都是范朗亲自把关的。长大一些之后,她渐渐明白,范朗应该就是母妃的人,被母妃所信任,才会严守住自己的性别秘密。
      但是,此刻,她愈加地意识到:范朗扮演的,绝不是只单单听从母妃这样的角色。他在利用父皇多年的信任,以及太医院副院首的身份,帮助母妃……图谋着什么。
      究竟图谋什么呢?是要帮助母妃成为后宫之主吗?
      不是的。元幼祺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被韦贤妃养育了十六年,韦贤妃了解她,她亦多多少少了解韦贤妃。
      无论母妃在父皇面前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母妃自己,从来不是想要什么“皇后”的虚名头的人。在母妃清雅端庄而又应对从容的背后,元幼祺总觉得有什么更深、更接近

第2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