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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之疾,乃积年失于调养所致,而今要治愈,自然也非几日之功啊。”
      魏帝听他意思,竟是还要等很久才能如何如何的,立时急了:“难道朕还得一直这般下去!”
      他越说越恼,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猛然一拍书案:“如此无能,朕还要你们太医院何用!”
      范朗凛然,忙躬身拜道:“陛下请息怒!”
      魏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范朗,没做声。他也知道是自己急切了,太医不是神仙,再了得的医术,也得需要时间才能治愈病症。他有些怪异于自己的情绪越发难以自控,总是忍不住想发脾气,每每此时,就觉得气血上涌,脑瓜皮儿都要被翻涌的气血顶破了似的。
      医者医得慢,若是仙者呢?
      这个念头,在魏帝的脑中倏忽划过。
      他一时间顾不得细想。他知道,至少眼下,他还是得指望范朗和一众太医医好他的。
      思及此,魏帝缓缓平静了下来,看向范朗的目光也温和了一些。
      “朕知道,‘病去如抽丝,也相信范卿的医术……哎!范卿也要多体谅朕现下的难处啊!”
      昏君这是示弱讨好呢?这得急成什么样啊!
      范朗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面上却恭敬依旧:“陛下如此说,臣惶恐!臣必当竭心尽力为君解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帝还算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道:“君臣一心,其利断金。爱卿懂得这个道理就好。”
      范朗称是,表示受教,心里却大大地啐了一口:昏君!谁与你一心!
      其实,抛开急于与顾蘅如何这桩事,魏帝也挺享受现在每夜同霍美人的“戏耍”的。在他看来,这样的事,与真正的床笫之欢比起来,另有一种别样趣味。
      他于是暂压下心内的急切,话锋一转道:“那几名内监的事,可有进展了?”
      此话正合范朗心意,遂答道:“臣正要向陛下禀告此事。”
      “说来听听。”魏帝来了兴致。
      “是。经过臣与太医院众位同僚的努力,有两名内监的症候大有好转,一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他们可说了什么?”魏帝来了兴致。
      “陛下明鉴!他们二人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其中一人却絮絮地说了许多,他似乎很是害怕。臣与几位大人一再解释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让他安心,始终絮絮地说着,似乎说的,还是同一件事。臣等深恐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便断断续续地记了下来。”
      “他说了什么?”魏帝急问。
      “他说,他是夜半时分被鬼劫走的……”
      “鬼?”魏帝面露古怪。
      “哦,臣这里有一份书面记录……”
      “呈上来!”
      游总管忙将范朗手中的那份笔录呈到了魏帝面前的书案上。
      魏帝一边看着,一边听范朗又道:“这份笔录,是臣执笔。当时,臣担心有纰漏,便请了王太医和李太医两位相助。记录之后,我等三人彼此一对,可以确认就是这样的内容。陛下若有疑问,不妨提了那名内监……”
      “不必!朕信你们!”魏帝果断挥手,止住了范朗接下来的话。
      范朗于是明智地没再做声。
      游总管不知道那份笔录上究竟写了什么,但只看魏帝的脸色,就可知道那上面定然没有什么让人高兴的话。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哆嗦,立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瑟瑟之感。
     

第83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