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用了,都没逮着他,当真邪门。现下,尚药局难道也要出事?
      魏帝按下心思,看着顾蘅道:“可寻了范朗来瞧病?”
      顾蘅窘然,道:“臣妾小病,范院首每日要负责凤仪宫与臣妾这里的平安脉,还要处置太医院的事务……臣妾挺一挺就……熬过去了……”
      她说着,语声已经低了下去,隐隐含着委屈。
      魏帝听得心疼,皱眉道:“你就是太委屈自己了!你是朕最宠爱之人,如今又这般难受,太医院本就是为宫中服务的,贤妃的身体好得很,便是偶尔一两日不去,或是换个太医请平安脉,又有什么要紧?”
      顾蘅忙道:“陛下这般说,臣妾惶恐!贤妃娘娘是太子之母,陛下便是顾及这太子的颜面,也不可冷落了贤妃娘娘啊!”
      魏帝眉头拧紧,看着顾蘅,心中幽幽长叹,唤来游总管,命他速去传范朗来与昭妃瞧病。
      吩咐罢,他转过脸来,打量着顾蘅。
      娇容苍白,楚楚可怜……魏帝突的联想到了当初顾敬言逝去时候的模样,心口绞痛,泛上了无尽的酸涩来。
      他这些时日寻了几个道士入宫,为他炼制丹药,又时常流连于周美人等几名年轻贵人处,“那方面”虽然仍没什么大起色,但却另有一番销魂乐趣,使得他几乎忘记了当初打算快些好了临幸顾蘅的打算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的得趣,顿时觉得愧对顾蘅,一颗冷硬的心难得柔软一回。
      魏帝盯着顾蘅苍白的脸,那张脸渐渐与他脑海中顾敬言的脸重合起来。他呼吸一滞,忍不住壮了壮胆子,凑得更近了些,试探着伸出手臂,攀上了顾蘅的腰肢。
      陌生而令人生厌的气息扑面而来,顾蘅下意识地屛住了呼吸,面上却还尽力强撑着之前的表情。
      魏帝见她没有抗拒的反应,胆子更壮了些,又觉得自己既为天子又为夫君,如此作为亦是理所当然,遂手臂微微用力,将顾蘅扣在了臂弯内。
      顾蘅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她强忍住想要大力推搡开魏帝的冲动,僵直着身体,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失态动作。在魏帝看不到的地方,她闭上双眼,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下”。
      “爱妃,你和宝祥,都是朕的心肝。你们都要好好的,朕心才安……”魏帝在她的耳边絮絮着。
      顾蘅努力忽略那厌恶的、来自魏帝的气息,蓦地,她极度地想念来自元幼祺的气息,那种微甜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忍着恶心与厌烦,假作柔弱地轻“嗯”了一声,算作对魏帝自作多情的回应。而她的心底里,已经烦乱起来——
      顾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曾经,她不是这样的。
      她可以根本不在乎魏帝是不是她的仇人,在进宫之前以及刚刚进宫的日子里,她早已经看得通透。
      她不在乎这个仇人会对她做什么,抱她、亲吻她,甚至拥有她的身体,这都在她的想象之内。只要最终能报了大仇,让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到头来总是一死,一死了之,灰飞烟灭,只要留给世间预想的结果,便一切都不枉了。
      然而,如今,自己这般情状,又算什么?
      曾经的冷漠和无所谓都去了哪里?
      难道自己没被元幼祺抱过、吻过吗?
      为什么当初被元幼祺侵犯的时候,能够那般淡定从容?
      顾蘅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状,但她绝不肯去探究其中的原因为何。

第9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