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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元幼祺模糊的泪眼怔怔地看着韦贤妃,韦贤妃的脸也因此而模糊了几分。
      “母妃,娘亲……娘亲她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她真的不怪我吗?”
      她无助的样子,就如同所有十几岁的孩子。
      韦贤妃心尖像被刀扎过,忍不住搂她入怀,请拍她后背道:“好孩子!没有哪个做娘的,会憎恶自己的孩儿……”
      元幼祺伏在韦贤妃的肩头,抽噎着,将心中无从发泄的痛楚尽情宣泄。
      良久,她哽咽着,恨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娘亲!还有勇毅侯!若任由他如此,大魏危在旦夕!”
      韦贤妃听她语声不善,慌忙拉了她直起身,肃然道:“宝祥,这些事,你现下只要知道。无论你心里多么恨他,这些话都要埋藏在心里,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不可以表现出哪怕一点点!”
      元幼祺自知事情非同小可,点头道:“母妃放心!孩儿心中有数!”
      韦贤妃认真道:“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进来。母妃只要你干干净净地做你的储君,将来干干净净地登基为天子!”
      元幼祺凝着韦贤妃郑重的脸,心里明白得很:毕竟,魏帝是她的生父。魏帝再昏聩,都不应该死在她的手中。否则,那将不止是她一辈子的污点,更是她一辈子逃脱不开的自我谴责。
      母妃已经为她考虑得周全到了十分。元幼祺感激地想。
      若是母妃还能够考虑到自己对于阿蘅的爱恋,那该多好?元幼祺不无惋惜地想。
      她的目光落在了案上那小小的肚兜之上,突的想到了一桩很重要的事。
      “母妃,父……他不知道我是女……女子?”元幼祺心生疑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是自己的性别究竟是如何被隐瞒住的?
      韦贤妃看着她,已经知晓她心中所想,犹豫了一瞬,方道:“他自然以为你是个男孩儿,因为当时为你接生的那个人,帮你生母隐瞒住了他。”
      元幼祺听着话头儿,更觉得怪异:为她接生的,难道不应该是产婆吗?听母妃的意思,难道娘亲也听这个产婆的?岂不怪哉?
      韦贤妃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只得如实道:“那人是个道姑,原本是受邀到宫中为昏君讲道炼丹的。你生母有孕之后,她便屡屡对昏君说,你是个不凡的,还煞有介事地推算,说你是大罗金仙下凡,庇佑大魏江山万年长久的。这般真事儿似的说了多次,那昏君便信以为真了。那道姑还说你是‘天子最值得期待的皇子,禀受天地之灵气,不是寻常产婆可以承受得住的。必得深通道法之人,方能够弹压得住,保母子平安。”
      元幼祺听得目瞪口呆,实在觉得这个不知名姓的道姑太能掰扯了。更神奇的是,昏君竟然信了!
      “昏君自那时起便十分地看中你,更是对那道姑言听计从。她如何说,他自是如何做。论起‘深通道法,阖宫上下谁能比得过这道姑?最终,为你接生的事,自然由她承担了下来。”
      元幼祺懂了。这个道姑不仅是个能掰扯的,更是个懂医术的,不然怎么替她接生呢?
      说到医术,元幼祺不由得想到了顾蘅。
      可是,那道姑再懂医术又如何?娘亲不还是……
      元幼祺哀戚之余,脑中突的又划过一个问题:那名道姑一再地说自

第11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