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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女子,传给了敬言的女儿。”
      魏帝闻言,如遭雷击,他扎着双手向那只精致的小匣子够去。
      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知道去够那只小匣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够回他的江山,够回他刚刚写就的遗命。
      他怎么能允许大魏江山落在女子的手里?他怎么能允许他选定的继承人被这个女人操控?
      顾蘅不言不动,一如木雕般由着他去够。
      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不可能再被任何人挽回。
      魏帝的生命终止在了他够向那只小匣子的过程之中,在他的手距离小匣子尚存半尺的时刻,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元幼祺看着这个已经失去了气息的人,这个血缘上是她的父亲的人,这个刚愎跋扈了一世的帝王,他最后的姿势还保持着身体向前探着。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脸上却还满布着贪婪。
      贪婪,这就是他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副嘴脸。
      或许在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他的江山重要吧?
      元幼祺的两行泪水,顺颊而下。
      她终是将魏帝的身体扳好,覆上锦被,又右手拂过他的眼睑,合上了那双充满了贪婪而杀戮,无法瞑目的眼睛。
      至少在别人的眼中,元幼祺希望他是死得安详的。
      做完这些,元幼祺忙去照看顾蘅。
      顾蘅的状况很是不好。
      若说之前的她能够对着濒死的魏帝侃侃而谈,那或可算作回光返照的话;那么此刻的她,生命已经所剩无几。
      她的瞳孔已散,唯有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才能表明她还活着。
      谁也不知道她之前究竟是如何做到以她那近乎破碎的残躯,硬生生撑着地站了许久的。
      魏帝已经一命呜呼,元幼祺克承大统毫无悬念。顾蘅所有的心愿已经达成,能够让她不立时殒亡的,唯有脑中最后的那一点点执念。
      她已经倒在了元幼祺的怀中。
      她知道元幼祺在无声地流泪,因为泪水已经洒落在了她的脸上。
      而她的五感正在急速地流失,她快要看不见、听不见了,连那点子对于元幼祺气息的感知都快要寻不到了。
      “回……回去……”她惨白的嘴唇,吃力地吐着几个字。
      元幼祺的泪水汹涌得更加厉害,她知道,顾蘅是真的要去了。
      她更知道,顾蘅要“回去”的是哪里。
      燕来宫!
      唯有燕来宫!
      因为那里,有娘亲存留下来的记忆……
      “好!我们回燕来宫!马上!”
      元幼祺抹了一把止不住的泪水,拦腰抱起了顾蘅。
      而现在的顾蘅,比之前的顾蘅,明显重了些。
      元幼祺知道,那意味着,顾蘅就快要……
      作为常识,她是知道的:病重的人,甚至……的人,因为生命的流逝,而无法自主地掌控身体,体重会比身体康健的人重许多。
      元幼祺的泪水,成串地砸在顾蘅毫无知觉的脸上。
      再多的泪水又如何?也无法滋润顾蘅灰败的面容,更不可能换回顾蘅即将消逝的生命。
      元幼祺哭着,却又笑了。
      她怀抱着顾蘅,看到了悬在一旁书案上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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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