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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漓尽致。
      每个人心里面的小算盘都打得噼啪作响——
      再如何不见天颜、不得圣宠,又如何?至少,自己还是这禁中一宫的主位,阖宫之中,大家都没有皇帝的子嗣,大家都不被皇帝待见,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如此,头顶顶着“皇帝的女人”的名分,外面的父母亲人包括整个家族,在人前皆可被高看一等,行起事来也比寻常官宦之家顺畅一些。
      至于宫中的种种凄冷寂寞,好歹也比生死未知,甚至一命呜呼强吧?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只是,听闻皇帝去过启祥宫,而那日谭婕妤出事的时候,似乎也与启祥宫有关,众妃嫔的心都提了起来。难道,宫中又要出一位新贵了?
      她们却不知,这位“宫中新贵”,此刻正被皇帝冷脸相对。
      “你身子还虚,不必多礼了。”元幼祺向朝着自己大礼拜下去的周乐诗道。
      “谢陛下恩!”周乐诗完完整整地行完一个礼,才在侍女惠蓉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元幼祺眉头微皱,也没计较,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周乐诗再次谢恩,却等着元幼祺坐下之后,才安安静静地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元幼祺观她行止,觉得这个人思虑周全得紧,绝不是一个轻易授人以柄的。
      是个有心人,却也是个不好应对的人。
      她同谭绍儿、武琳琅之流,是决然的两端。元幼祺心中更笃定了结论。
      “朕来瞧瞧,你的身体怎样了?”元幼祺神色如常道。
      “蒙陛下关心,着连院首疗治,又赠以名贵药材,妾的病已经好很多了。”周乐诗欠身回答,愈发的恭敬。
      她不说毒,而说病……她倒明白。元幼祺意味深长地看了周乐诗一眼,淡道:“你为朕分忧,朕当照拂你。”
      “妾不敢,”周乐诗再次恭敬欠身,“为陛下分忧是妾之本分,请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她倒不贪功!元幼祺暗嗤。
      天下人行事,或为利益或为情意,各有各的目的。元幼祺才不相信,周乐诗是当真让自己“不必放在心上”。
      她于是并不搭言,而是端起侍女奉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又放下了茶盏。
      抬眸,见那奉茶的侍女,正是那日来勤政殿回复,口齿伶俐、思路清楚的念夏,不由轻笑:“朕认得你,你叫念夏。名字不错,说话也响亮。”
      “陛下谬赞,奴婢不敢当!都是美人吩咐得好,奴婢不过照搬照做罢了。”念夏见皇帝夸奖自己,忙俯身拜道。
      “很好,”元幼祺点点头,“不止口齿响亮,还很懂得分寸。”
      她说着,抬头向周乐诗道:“你调教的人,不错。”
      周乐诗忙赔笑道:“妾不敢当。”
      “你当得!”元幼祺道。
      又看着随侍在她身旁,之前搀扶她起来的惠蓉,“你叫做惠蓉吧?朕那日见过你。”
      “奴婢贱名惠蓉。”惠蓉拜道。
      周乐诗见状,忙又陪笑道:“陛下明鉴。当日是妾的主意,想引起那人的注意,便假称陛下身边的唐总管与惠蓉有私交,只为唐总管乃是陛下亲信,彼时又被陛下安排在别处做事,如此一说,才会让那人生出‘落井下石的心思。其实,唐总管也只是偶至启祥宫,向妾传陛下旨意的

第23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