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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自己,都不肯面对面地见一见自己!
      元幼祺就是想当面问一问墨池:为什么?
      此刻,元幼祺脑子里热滚滚的,还有一股子不踏实的惊恐:那幅曾属于顾蘅的绢帕呢?难道她入宫来,从自己的手边取走了?
      高烧的当儿,脑子分不打清楚现实与虚幻,时间的前后也是模糊的。元幼祺隐约觉得有人对自己说过“松开好不好”什么的,仿佛还哄着自己来着,然后似乎抽走了那幅绢帕……
      墨池若是取走了那幅绢帕,宫里头是不是就没有什么让她眷恋和惦记的了?
      元幼祺脑中轰鸣纷乱。她此刻无比的后悔,为什么那日要将只荷包送出去!
      其实,她那日送出的荷包,为的就是让墨池知道自己的惦记,告诉墨池自己等着她,带着那只荷包一起来寻自己。
      为了墨池不被人欺负了去,连代表着天子至尊权威的紫玉佩都毫不吝啬地送了出去。
      难道,是自己以为错了?
      元幼祺曾经笃定的,她与墨池之间有着的默契,这会儿不自信地动摇起来。
      终于驰到云虚观山门前,元幼祺跳下马,将马缰丢给身后的唐喜,也不管山门前的知客道人的招呼声,抢步就进。
      突地耳边一声赶马车的吆喝声。
      元幼祺心有所感,猛然止住脚步,扭头后望。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青绸单驾马车,辘辘地离开视线远去。赶车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车夫。
      元幼祺盯着那架马车的车厢,移不看眼去,心头划过异样的感觉,竟生出想要追赶上那辆车的冲动来。
      直到那辆马车转过坳口,不见了踪影,元幼祺才恍然回神,心一横,转身快步入内。
      元凌真人刚主持过一场祈福法事,身上的仪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见到元幼祺也极是意外。
      她这个徒儿的身份特殊,绝不能被外面不相干的人知道了,遂忙引着元幼祺去自己房间。
      梁少安与众侍卫已经轻车熟路地散在香客人众中戒备,唐喜则小心地守在门外,随时等着吩咐。
      元幼祺顾不得喝一口道侍奉上的茶,待那道侍掩门推出,便开门见山问道:“师父,她是不是在你这里?”
      “她?”元凌真人挑眉回望。
      “师父知道朕说的是谁!”元幼祺咬牙。
      “不在!”元凌真人答得言简意赅。
      元幼祺一口气被憋住,脸色泛白,腾地站起身:“朕信师父,但愿师父没骗朕!”
      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元凌真人喝住元幼祺。
      元幼祺背对着她,脊梁绷紧,随时爆发的模样。
      元凌真人见她这副模样,不是不心疼,心中暗骂自己那磨人不要命的师姐造的什么孽,口中却不客气地斥道:“为了一个女子,陛下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连天下都不要了?”
      “师父教训朕的话,恕朕此刻没工夫听!师父若还想教训,朕改日再来领受!”元幼祺说罢,迈步又走。
      她的手指尚未够到关着的门,就被元凌真人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就这么急着走?连她留给你的东西都不要了?”
      元幼祺霍然转身,“她留下了什么?”
      元凌真人暗翻一个白眼,一面又在心里腹诽师姐,一面暗骂自己的徒儿没出息至极。
      她自贴身处取出一封信,丢到元幼祺的怀里,不耐道:“自

第297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