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池喉间梗得厉害,心里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元幼祺却依旧不看她,嗓音凉沁沁的,一如这夜里的风——
“你又要去寻我那师父,陪着你入宫去装神弄鬼。这一遭,你又打算如何?装成个跛的,让朕看不出你的本来面目,还是有别的花样儿?”
元幼祺越说,心中越是难平,没法不联想到墨池对自己做过的种种。
“朕就在这里,你想看,就尽情地看!没必要再弄那些遮遮掩掩的!”她转眸,对上墨池,眼中的痛意,流露无遗。
墨池唯有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更辩解不得。
那两泓秋水中,映着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元幼祺在那里面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满满地占据着墨池的双眸。
阿蘅的眼里只有我!
这样的念头,让元幼祺心口发烫,脸颊更是烫得厉害,好像之前早就退去的高热重又光临了。
这么想着,元幼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就在眼前。这种时候,若不给心底里那股子突来撞去的冲动一个最好的归宿,那就当真辜负了此情此景了。
于是,接下来,她脑中所有的杂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亲芳泽这唯一的一个念头。
元幼祺的唇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奶狗终于爆发了一回(摊手
☆、第二百零七章
元幼祺很是贪婪,攫住墨池的唇瓣便不肯放开,什么都不顾地在墨池的唇齿间左突右冲,害得两个人的呼吸都凌乱得一塌糊涂。
墨池好歹还存着几丝清明,犹顾忌着隔着一层薄薄的青绸车帘之外的赶车人。
她虽然不知道那赶车的究竟是何人,但也猜得到必定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就算是亲信之人,能夺了车马的,必定是个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的,这样的人,会听不到身后车厢里的动静?
这般想着,墨池更觉得心头大窘,挣扎着双手轻轻推阻着元幼祺的侵犯。
元幼祺其实也快呼吸不畅了,被她推阻着,心中陡生怜惜,遂暂时放过了她。可还是不甘心地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墨池伏在元幼祺的怀中,平复着被元幼祺搅起的狂乱心跳。身处的马车还在辘辘前行,墨池已经猜到元幼祺想要载着她去哪儿了。
“送我回去,好不好?”她看着元幼祺,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元幼祺向来欣赏她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淡定,但是此刻,却对这种熟悉的平静极反感起来。
“不好!”元幼祺回答得亦是干脆生硬的。
墨池默然叹息,便不再做声了。她挣开了元幼祺的束缚,在一旁的椅上坐下,定定地看着昏暗中晃动的车帘,一言不发。
就在不久之前,两个人还唇齿相依,做着这世间最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这会儿,却突然陷入了虚无一般的宁寂中。
两个人之间,刚刚共同呼吸过的灼热空气,骤然变成了寂寥流转着的冷冽,元幼祺的一颗心仿佛被从火炉中拎出,又被陡然丢尽了冰冷刺骨的深湖中,心愿不得满足的小小溪流,迅速累积成了愤懑的惊涛骇浪。
“与朕独处,就让你这么为难?”元幼祺赌气地质问,声音中酝酿着山雨欲来的意味。
墨池再一次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叹息
第30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