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又能言语什么呢?说得越说,越显得自己没出息,还傻。
元幼祺的质问,墨池其实并没有想辩驳的打算。事实就是自己哄着骗着要了元幼祺的身子,以此来强迫自己将来不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都不得不只朝着“和元幼祺厮守一世”这个目标一头扎过去,无怨无悔。因为,要了她的身子,就得对她负责。
要了身子就要负责这样的话头儿,若是放在过去,无论是齐映月,还是顾蘅,甚至是对前世种种一无所知的墨池的身上,都会被她斥为无稽之谈。以齐映月的学养,以顾蘅的精思善辩,以墨池看过太多世间丑恶嘴脸的经历,这种话都会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然而,现在,当这几者的记忆都混合在墨池的身上,当她真的对元幼祺动了情,这种话头儿的意味就变了——
她爱极了元幼祺精致的五官,爱极了元幼祺修长、紧致的身体,爱极了元幼祺在最最无措的时候紧紧攀住她的身体时的无助和依恋。
这身体,这人,都已经完完整整地属于了她。她还有什么理由拱手让人?
纵是有千般万般的理由,她也是舍不得,也是不肯的。
当初想到这个法子的时候,墨池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魔了,因为喜欢元幼祺,甚而喜欢元幼祺的身体而疯魔了。
她曾经对顾敬言动过心,甚至为了替顾敬言雪耻报仇,她曾不惜一切代价。然而,那个时候,她与顾敬言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自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
那个时候的她,绝想象不到,当两个人的身体一旦有了牵扯,那牵扯就会变成牵绊,两个人之中的哪一个,都没法轻易挣脱那牵绊。
须知,因着齐映月那一世自幼钻研向学,后又随着华存真人学道,对于情欲这档子事儿,她看得是很淡的,以至于有些回避和侧目的。
曾为齐映月的她,甚至觉得她与顾敬言之间,就该是干干净净的两个女子之间的情意。若顾敬言能够倾心于她,那便是两个女子之间纯纯粹粹地彼此爱慕;若顾敬言无意于她,她对顾敬言也是清清澈澈地喜欢,而不似那些龌龊男子一般,心里对对方存着种种腌臜的念头。
“咯噔”一声轻微的震响,马车停住。
车厢外传来梁少安低声的请示,元幼祺抱着墨池,这一路就没松开过手。
她向梁少安吩咐着什么,墨池却没注意,她的心思还流连于自己那比世间很多人都复杂的心思上——
墨池从没想到,曾经那样做想的自己,也会像如今这般,用身体牵绊这件事强将自己与元幼祺绑缚在一起;更想不到,有朝一日,反感种种占有心思的自己,也会对一个女子的身体痴迷到舍不得、放不下,一想到对方可能被旁人碰触,就会抓心挠肝五脏六腑都烧灼得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其实,说是“强行绑缚”,也不恰当。应该说,为了心里的那个长相厮守的念头,她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说起来,真该感激曾经在丽音阁的那些经历。丽音阁教她何为情事,又教她种种手段,让她明白一件以齐映月和顾蘅的身份绝没有机会明白的事:情欲可以让人无比地快乐,无比地留恋。更是操纵人心的好手段,比什么毒药,什么权谋都要管用。
虽然,这样的观点,墨池并不全然认同,而丽音阁曾逼迫她去做的事,她并没有做,但有一件事,她终是做成了:她拥有了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当然,同时,她也
第30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