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雄拥云靖回到住处,自是又安慰了一番,千斤的担子都自己一肩挑了,再不委屈云靖半分。夜里两个人缠绵着爱,也全由云靖的心意,自己只是一味奉迎。云靖自是又死醉了一宿。
早起,云靖在窗前梳头,时不时地和云雄笑笑。云雄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件事来,和云靖道:“云靖,昨个玉洁安排我个工作,挺艰巨的,不管别人议论些什么,你可别误会了。”云靖问什么事,云雄便把紫薇的事说了,最后道:“我见了她,是个好女孩,遇不上罢了,遇上了就得有些责任心,不能不管。”云靖问细些,云雄又说了些细节,云靖嗔道:“你呀,最是个好事的,就知道关心别人,就不考虑自己。”云雄笑着吻她道:“好云靖,打小便受的这个教育,学校里,报社里也是没变,再说是任务,我也推不开。”云靖道:“你可掌握好,自己的事还没弄妥帖呢,再说人家爹妈那么大的干部都管不了,你就能行?”云雄笑道:“她年龄虽和你相仿,心性却与彩芳,冰清相同,我应付得了。大学里当干部时,我就接触不少了,这样的工作,说实话,真没少做呢。”云靖道:“别吹了,自己现在还是个童子身呢,还做起别人的工作来了。”云雄见云靖娇艳可爱,拥了吻道:“现在不就可以了吗,有了你,我们现身说法,威力更大了。”云靖道:“你说你的,只别带上我,可你怎么说?”云雄道:“先和她成好朋友,让她佩服我,然后旁敲侧击了去影响,也就是这样吧,再没高招了。”云靖道:“你别假戏真做,假公济私,我可不许的。”说了自己也笑,拥了云雄又是一番温存。
云雄报社里先抓住了柔温,训了一通,又交待清了配合自己些,市长的女儿,来头太大,不是玩笑的事。柔温嘴上总是甜的,但和云雄是有些正经的,他最服云雄,自是答应了。云雄告诉他别胡罗罗自己和云靖的事,他实在也瞒不得他。柔温一听云雄,云靖到了一起,喜得跳脚道:“我早说这样了,这不就结了,你们这回必成无疑了。唉呀,我和彩芳她们也都可以放心了。”云雄气道:“就数你和彩芳,废话最多,要讲,和玉洁上我们家讲些好的。”柔温道:“没个说,现今这市里,没个不知道我们家玉洁的,她的面子,没几个人挡得住的,去你们家一说,准成。”云雄道:“成不成我倒不在意,只你们把云靖的事和我爸讲清,他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柔温道:“怪不得彩芳说他是”说了不敢再说。云雄也不理他,接着道:“快当爹的主了,你也自省些,大小也是有妻室的人了。”
两人到了云雄办公室,紫薇正在那,见是他们来了,紫薇伸手对柔温道:“乖宝儿,快来让阿姨抱抱,一宿没见了,快想死我了。”柔温经云雄说了,不敢当着云雄的面胡缠,严肃地道:“媚媚,你找错主了,和云雄讨温柔吧。”紫薇瞟了眼云雄,哼道:“比他大十岁的在我眼里也毛孩子一个,当个什么,拿腔作势的,还以为我真爱上他了,好没意思,我找他干什么?”柔温道:“比你厉害十倍的都让他拿下了,你先别得意,你能过了云雄这关,你要我怎么着都成。”紫薇嚷道:“你敢打个赌吗?”柔温举掌道:“君子一言。”紫薇上来狠打了一掌,道:“快马一鞭。”
云雄不理他俩,和霍姐,刘昌顺打招呼,另有几个同组的人,也招呼过了,自到霍姐那领任务。霍姐现今也领导了近十号人,工作上和玉洁一样,也极严肃的,自和云雄细细研讨了一番。紫薇和柔温都是特殊情况,整个报社的人也都特殊处理,哪个地方得不到他们,反想的慌呢。
一天的采访很顺利,紫薇的聪明才气,确是一流,实习生常见的窘态局促,自她身上一点也看不见,一旁云雄提醒着,条条款款的也丝毫不差。工作上云雄自是给紫薇打了个优等,怕她骄傲得意,反故意没毛病找毛病地数落她。紫薇没经验,一说一个服,晚上非要请云雄下馆子,说有个大酒楼的经理,哭天抹泪地盼着自己去赏脸呢,自是欠她家人情没地方还的主。云雄说要和云靖晚上一处过。紫薇不高了兴,道:“把她一起请了不就是了,我也好见见,柔温夸得没了边了,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人物,能把你掇上手去。”
云雄无奈,只好请了云靖。紫薇仍是大姐大的派头,来来去去都是打的士,今天又不知从哪弄了个移动电话,不停地打着玩。
及见了云靖,我倒是一愣,心下虽然不服,也总承认人家那个美劲实在不输于自己,那股子狂野艳媚,也是十足十,比自己尚自然许多,再见了云雄,云靖亲热的样,那股子醋劲就上来了,只她又强压下去。
到了酒楼,老板,经理的迎出来三,四个,领头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原来是市府机关的一名干部,下海不久,已支起不小的场面。这人叫徐霞客,和古人中的一个名人的名字一样,另一个是个三十出头的油头粉面的青年,是弟弟,叫徐郇,另一个是个经理,姓崔。徐霞客忙把紫薇向里让,知云雄是个记者,也是殷勤周到,待三个人落了坐,他道:“紫薇,你爸,你妈都好?”紫薇不经心地道:“都好,只是这几天正气你呢。”徐霞客笑道:“气我什么?”紫薇道:“说你只请我,没请他们。”徐霞客道:“什么请!他们真来吃一顿,我倒拿钱都肯,只是请不动。要不你哪天请你妈来这吃饭,舞厅什么的也都有,散散心,你爸我一般真不敢张这个嘴。”紫薇道:“再说吧。”徐霞客又和云雄客气了番,安排好好照顾了,自去忙他的。
饭桌上紫薇只和云靖说话,也不理云雄。知识方面,云靖确实比不上人家,谈到社会上的事,云靖却不肯多说,因此话也不多,大多只紫薇一个人说,不过是些吃喝穿戴,玩玩乐乐的事。
饭局下来,又被请去跳舞。云靖好久没入这地方了,一年一个样,越来越高级,却也新奇,便和云雄跳了几支舞。紫薇也被别人请去跳了几个,后来烦了,不理旁人,只缠着云雄去跳。
紫薇抱着云雄,望着暗影中坐着的云靖,悄声道:“雄哥哥,我说过的话你还记着吗?”云雄听她叫的轻佻,回道:“记着,你说立志要当个好记者,我佩服的很。”紫薇哼道:“哥呀,叫我声媚儿听罢,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云雄道:“好记者首先得有责任心,应该关心人民的疾苦,不能自以为仅有了好文字,便能写出好文章。”紫薇已贴到云雄怀里,转到云靖看不到的地方,借着厅里灯暗,云雄唇上便找了个吻,柔声道:“哥呀,你也要了我吧,两个三个的,我不计较这些。”云雄却有些心疼她,知她刚才喝了不少酒,便哄道:“好媚儿,你要真认我是哥,我就收你这个妹妹,我没有亲妹妹,真希望能有一个。别人不说,我却知你骨子里和你表面上不是一个人。”紫薇听了这话身体动了一下,随即又一如当初,云雄接着道:“等过几天有机会,我带你见些人,你就知还有比你更玩世不恭的,当然这个词不准确,但做人不能总是什么也不在意,连自己也不珍惜。你都不珍惜尊重自己,别人怎么会珍惜尊重你?媚儿,哥说这话你别不爱听,我倒真不是说你,只是说现在的一种社会现象。古人有深沉厚重,磊落豪雄,聪明才辩一说,也有王道,霸道,诡道一说。干事业,我们总得往深沉厚重,王道上赶,不能只往诡道,聪明才辩上奔,那样,总成不得大气的。”紫薇听了找到了云雄的嘴唇,便又是一通深长的吻,娇喘吁吁地道:“我的好哥呀,你说的话真好听,我都快醉了,今个儿,你抱我睡一宿吧,否则我是活不成的了。”
云雄知也急不得,一曲终了,拥她回到座位上坐了。云靖多少看到了些,也不生气,反倒了茶水给两个人喝。紫薇靠着云雄坐,和对面的云靖道:“姐姐,今晚我没地方去,今早又和我爸我妈吵了嘴,你们好歹收留我一晚上吧,睡个地铺什么的我也不嫌,再者我还没和我哥说够话呢。”云靖笑道:“怎么叫起哥来了?”云雄道:“才刚认的,云靖,这回你又多个亲人了。”云靖笑道:“认了妹妹,总该送些礼物,我们今天又没准备,改天挑个她喜欢的送吧。”云雄笑着说好。紫薇一旁听了心里却气,这是把自己扔一边了,说不得便是说给自己听呢。
出来后,云雄先给玉洁打了电话,问紫薇缠着要和自己睡,该怎么办?玉洁想了想,道:“你带她们来我们家吧,我给她家里打电话。我们家里,她已经住过几宿了,她家里也放心。”云雄放下电话,和云靖道:“玉洁妈妈让我们去她家。”云靖笑道:“我也正想见呢。”云雄看了下表,道:“快十点了,我们走吧,别太晚了。”紫薇见人家允了带自己,也不嚷着去夜市找吃的了,一边拉着云靖,一边靠着云雄,装着半醉的样,到了玉洁家。
玉洁见了便笑,忙让进屋坐了。柔温倒水给他们喝,和云靖道:“云靖,这回你得感谢我吧。”云靖奇道:“感谢你什么?”柔温道:“咦,这可真是新人进了洞房,媒人便赶出房了,才幸福了一回,就把我这个和事佬,大媒人扔到脑后了,你问问云雄,为了得到你,我帮他出了多少招,费了多少心血,要不,你会爱上他!一点讨女人欢喜的招数都没有,现今才懂了一些,还不都是我教的。”云靖听了道:“这可真得谢你,赶明个儿我告诉彩芳,冰清她们些,别再总欺负你,可怜见的,动不动腿瘸屁股肿的。”柔温哼道:“那是老远前的事了,提它们干吗,这不是破坏我在紫薇眼里的高大形象吗,整个报社,她最佩服我了。”紫薇听了道:“柔温哥呀,我不想喝水,快把你奶瓶里的奶水借我一口喝吧,弄一身奶味儿回家去,我爸,我妈见了准喜欢。”柔温听了气道:“这怎么说,干吗老当我是小孩子?按着辈排,这满屋子人,我至少是个老二。”紫薇听了拍手笑道:“可不,你永远也是个老二,死也改不了的。”
玉洁去客室安排云雄,云靖住的地方,才回来,听他们在说笑,便道:“你们是再玩一阵儿,还是睡觉?只我和云靖有些话说。”紫薇听了喜道:“正好,我也和我哥有话说呢。”说了便拉云雄去了客室。柔温左右顾盼了问道:“我怎么办,我跟谁去?”玉洁也气他,道:“你爱跟谁跟谁,只我和云靖有正经话说,你不许听。”柔温去云雄那边,也被赶了出来,一个人没趣,便进了冰清房间,见她已经睡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干的,气哼哼拉了床被躺到冰清身边。冰清被他弄醒了,朦朦胧胧地道:“吵吵闹闹的,怎么事?”柔温道:“你媚儿姐和云靖姐来了。”冰清道:“那你不正得乐吗,来烦我干什么?”柔温道:“都有私房话说,把我赶出来了。”冰清听了道:“那你就在这睡吧,我可困死了,唉呀”冰清打了个哈欠,转身自睡了。柔温晚上不和玉洁,也是个爱早睡的,想着自己睡的是紫薇,彩芳她们睡过的地儿,也是满足,伸胳膊蹬腿地舒展了躯身便也往梦里去了。
玉洁和云靖说了许多的事,问云靖打算以后怎么办。云靖因被玉洁猜出了她和云雄恩爱缠绵的事,也怪羞的,听问这,便道:“我是一天也离不开云雄的了,反正他到哪我到哪,就是吃糠咽菜我这辈子也认了。”玉洁笑道:“没那么严重,我看看把你和云雄一同办去,至少得让那县里给你们个好点的待遇。”云靖黯然道:“这个是小事,只云雄他们家,我怕他爸爸,一见他我身子就抖,话也不敢说了。”玉洁道:“我听说过这个人,死倔的一个,等我和你们宝宝阿姨商量一下,看怎么办,他们两家最好不过。”又说了阵儿闲话,玉洁见云靖也困乏了,便让她去睡。
到了云雄这边,却见紫薇已脱衣上了床,正在被里卧着和云雄高谈阔论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眉飞色舞的。见玉洁来了,因在家里,也不太惧,道:“我睡这屋里地上吧,我哥还没跟我说够呢。”玉洁问云雄,云雄也头痛,只好打了地铺,让云靖和紫薇一个床上睡。玉洁这边安排好了,自到冰清房里取回了柔温,睡他们的去了。
紫薇见有云靖在,也不说了,老老实实躺在那没了声息。云靖硬被人把云雄分开了,也觉得有趣,一上一下地和云雄说话,虽远些,却清醒的多。两个人因紫薇在,也说不得什么情话,便天南海北地各自讲自己遇到的趣事。云雄说这回省里办班,去听一个省里著名的画家讲座,那老艺术家才谈到现在还可以日画十幅的当口,便从椅子上栽了下去,后来一打听,敢情是一个烟鬼加酒蒙子。还有一个高级干部代表团,出国考察,晚上误入了红灯区,脱衣舞酒吧里混了一场,及开了单子,全体傻眼,纪律又严,公款报销没的在国内顺当,又不敢声张,只好都自掏了腰包,充了回大头鬼。云雄说的惟妙惟肖,听得云靖止不住地乐。云靖说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去山上玩,和同去的人走失了,晚上回不去家,野地里爬到树上困了一夜,又怕又冷的,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云雄道:“也真是,你们女孩子对小时候的事也记得清,我十多岁前的事,几乎全忘光了。”云靖道:“别再过个十几年,把今天的事也忘光了。”云雄道:“打死我也忘不了。”
紫薇见两个说得热闹动景的,又和云靖讨不得什么温柔,暗里爬下床,钻到云雄被里。这当口,正是云雄在讲,以为是云靖,便也接了,可马上从对方玉体的软柔香气上感觉着不对,就知着了紫薇的道。
云靖正高兴着,也没在意,和云雄接着道:“云雄,你说我现在读些书还晚吗?”云雄道:“古人说活到老,学到老,苏洵苏老泉,二十七岁才发奋读书,终成大家。你也不晚,爱哪门学哪门,能下十年的功,谁都能成一番事业。”云靖道:“那你以后教我,能当个编辑也行,当排字工这阵儿,我多识了老鼻子字词了。”云雄道:“好,你有这个心,我一定帮你。”云靖停了一会,唤道:“云雄。”云雄听她话音有异,回道:“怎么了,云靖。”云靖轻声道:“她睡了吧?你也别拧着,便抱她睡吧,也别冻着她了。”云雄道:“你不怪就好。”云靖道:“怪什么,我还信不过你,我也是困了,明个儿早起再吻我吧,我可要睡了。”
紫薇估摸云靖睡了,暗中死缠着云雄吻了一通,乱摸的一阵子,才安稳地拥着云雄睡了。云雄心里虽苦,身体上多少还是甜的,也自是睡了一宿好觉。
转天就云靖的事,玉洁问了宝宝,知齐战是个固执的人,便问宝宝怎么办。宝宝道:“你和他们不熟,这几天有空我说说看去,若有门,你再见,若不行,也别羞着你了。那个齐老怪,不象我们家国难,上来了脾气,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玉洁听了这话,也就答应了。云雄赌气不回家,吃的上面不方便,玉洁便让云雄和云靖搬到自己家来住,人多也热闹些。紫薇爱在这,便让她仍去和冰清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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