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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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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特别是意志力的时候。不择手段是对那些阴险残忍,冷酷无情的窃国者。政治是人类社会最复杂的活动之一,热爱政治是卓智者的天性。”
      云龙听的似懂非懂,彩芳却早烦了,可见人家的认真劲,又不好打断人家说话,便捧过云龙的一只手摆弄着玩起来,低着头,嘴里不住地哼道着。玉洁一直没走,感到他们说的虽零乱,却也有番道理,她直觉感到他们都是不让人的,都在争着,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思想,或许这样才是他们的逻辑,她静静听着,不想去打扰他们。
      韶醒也不甘示弱,自道:“政治是暴力和计谋的混合体,它是一种过程,是手段。政治的艺术就是求取支持者信任自己的艺术。要许愿,这不一定是恶意的欺骗,是某种程度上的梦幻希翼,许诺常常不能兑现,责任不仅仅在政治家本身,人民常常要求他许诺,而不管现实是否允许。政治无理论,她的内含便是每个政治家的德行,才智和意志力的综合体。不是政治家,就成为不了政治理论家,成为了政治理论家,那么你便不再是一个政治家。对大多数政治家来说,政治斗争失败比死还要可怕。对政治家而言,一种是长期的原则,她本质上是不可更改的,但短期内却是可以通融的,但前提是必须为实现这一最终原则而服务,如若不是,那将是变节。一种是短期的原则,这只是一种策略,她可以随意解释,但在一段时间内却要坚定不移,虽然你明知她没有长久的生命力。善于使用,坚守这两种原则的艺术的政治家才算是合格的政治家。在政治生活中,反对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敌人,支持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分清潜隐的敌友是政治家所要具备的重要本领。关于道德的,崇高的,政治家只能把自己所坚守和追求的告诉人民,但不能强制人民去做,尤其不能因人民不理解便痛斥人民愚昧无知,这样的政治家是不成熟的。世界上没有神,但政治家却要成为神,让别人来信仰自己,唤起人民的热情,而且不让之消失,这是革命时期一个政治家成功的保证,因为人民总体上讲是非理性的,这不是说没有理智,而是理智和热情掌握不适度。政治与任何人都有着切实的关系,有一个人,便有思想;有两个人,便有政治;有了三个以上的人,便有不可避免的政治斗争。绝大多数人却总认为政治是别人的事,是极少数统治者的事,与己无关,这种思想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无政府,放任自流的政治,一种奴性的政治,一种残暴独裁的政治。”
      夏雪涛听了道:“我要是能成为政治家,我一定要改变一下国家。”韶醒听了道:“上情不至,上情不达,其政若何,可以知矣!你怎么去改变?只怕连丁点的机会都没有。”夏雪涛道:“假设也行,我要成了政治家,我可以保证人民不受压迫,但首先必须相信我,将每个人所拥有的政治决定权暂时交给我,让我有足够的力量来惩治压迫者,而仅有才智和德行是不够的。政治家就是了解别人多于自己的人,这我同意,我也赞同我的敌人有一天还有可能成为我的朋友,但那些始终保持中立的人却永远不能。在一个有一亿人口的国家,一个政治家若要成功,有一百万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就足够了。人类的历史即英雄史,只有具备常人不可及的襟怀和志向的人,他才能有远见卓识,才能不因眼前的利益而放弃未来事业的工作准备,才能忍辱负重,不计朝夕得失。政治成功无偶然,只有至始至终,朝暮求索,奋斗不息的人才有可能等到那辉煌的一天。人连想也不曾想过是事,怎么能去做呢?这样一种需要高智慧的血腥战斗,便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也需要进行自我斗争,经过实践的考验,千锤百炼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靠卑躬屈膝,靠投机钻营而步入仕途者,无论他得到的职位多高,官阶多大,他都不是一个政治家。伟大人物生活的所有意义都在于去征服现在看来难以征服的事物,他的品格操守,才智勇力全在于此。野心家,阴谋家总是通过向人民许愿来骗取人民的信任,支持,赋予他无尚的权利。这个骗局的揭露常常需要十几年,几十年,因为政治是一种长期性的事业,因此选择国家领导人,人民必须慎之又慎。当自己没有眼光判断一个政治家的意志力,才智德行的话,那么就从他的私德上去判断他,看他如何对待朋友,敌人,如何对待异性,他是否能够洁身自好,这是关键。”
      冰清听了道:“夏雪涛,属你说的最不好,又妄自尊大起来了,自比什么?假设你也不配,还是听旁人说吧。”夏雪涛道:“我又没惹你,干吗又来挤咕我?”冰清道:“怕你说多了让人家笑话,你看人家云龙,和彩芳在一起,还不懂的最多,可什么时候多嘴多舌过?”夏雪涛听了不再言声,自坐了。
      紫薇这些事也见惯了,也难不住她,仍要在云雄面前表示一番,也好比下去云靖些,便道:“世上最阴险,最狠毒的不是什么其它,就是人本身,是那些被私欲充满身心的一切人,不劳而获心既是体现,又是根源,世上的一切罪恶皆是因为这些人为满足自己而向他人,向社会无止境地索取掠夺的结果,而人类历史上一切正义与非正义的战争便源于此。中国,是这样的社会,大多数人卑贱而带有奴性,他们不仅存在于工厂和村野,也存在于政界,军界,科学艺术界,思想界,教育界,实业界,因此要改变中国,就要首先改变中国人的世界观,改变他们错误的封建理念,和没落的极端利己主义思想,树立自由,博爱,竞争的新的价值观念,只有当大多数人民接受,认可你的思想的情况下,才可能谈到信任你,支持你,否则你即便得到了国家的统治权,荣耀的仅仅是你自己,苦难的仍是我们的中华。一个有信仰的人的力量等于一百个没有信仰的人的力量,一个不怕死的人会打败一百个怕死的人。成功前要不择手段,要比敌人更残忍,更无情,成功后,必须对人民放弃一切不道德的手段,公正地去实现你的政治理想,否则,你只是你敌人的变种,你仍延续表面上被打倒的,但骨子里仍存在,并仍正常运行的腐败体制。人民服从政府的前提条件是她是为人民谋福利的政府,否则,人民可以不去服从她。在经济上,贫富有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分配不公,而分配公平并不是平均分配,是依法律,依人的创造价值来分配,不要患不均,患有人贫困,要患不平,患不劳而获,要求极端的平等本身就是不平等。每个公民都有自己的一份政治权利,滥用固然不好,放弃也是不对的,当你不去使用它时,这份权利必将为不道德的人所窃取,反过来用来奴役你。害怕迫害而听之任之,必只会导致更大的压迫和剥削,该反对的就要反对,该抗争的就要抗争,我们的时代没有天赋的皇帝,自封的伟大,只有神圣的人权,公正无私的国家原则。为了防止滥用权利,人民有责任选出一个品德高尚,才智卓绝,意志坚定,精力充沛的国家领袖。但切记的是,知识固然重要,但不能唯知识论。知识多了只说明你是个好学者,不等于说你是个能够掌握,使用权利的人,更谈不上你会为国家的利益而奋斗不息,死而后已。”
      云雄听紫薇说到这,看了看玉洁,笑道:“紫薇,有时,对政治而言,一时的冲动都可能毁掉你一生辉煌的前程。”紫薇笑道:“你感到恐惧来了吗?是的,你感到恐惧!可要战胜恐惧,正是一个青年要投身政治的最根本的内在动力。”云雄道:“纪律是政党的生命力之所在,谁违反纪律,这就是背叛党,在斗争的关键时刻,一个党员的明知故犯等可能导致党的失败,其后果不仅仅是这个人的本身。”紫薇听了道:“资本主义国家给每一个人以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你有才能,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玉洁听了第一次说道:“这也太绝对了,经济垄断的体制下,怎么会没有压制呢?竞争也不能说是绝对的自由公平。在我们国家,至少共产主义还是主流思想,或者说是政治统治思想。”紫薇听了道:“任何政党和生命一样,有着产生,发展,衰落死亡的经历,有的仅可能存在几年,有的是三,五十年,有的可能更长久一些,但纵观人类历史,没有任何一种思想,理论,主义,宗教,信仰,学说,道德伦理,或是什么王朝,制度能够长盛不衰,只有伟大的艺术天才和探索到宇宙奥妙的智者才可能千古流芳,万世不腐。”野森听了接道:“对,反正我宁为战死的奴隶,也不做苟活的良民。政治生活和其它生活一样,归根到底也是一场战斗,一场竞争,没什么可怕的,即使需要生命做代价,我们也认可。生命追求的便是幸福,一种美好的环境,如果她改变不了环境,也适应不了环境,她便死去,这符合自然的规律,不需要大惊小怪;再者,与命运抗争,与罪恶战斗,这本身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这与许多为文人倡导的‘只做耕耘,不问收获的内含是一致的。永不休战中自有奋斗的幸福,那战斗的过程本身便是快乐,而胜利也只不过是旧事物的结束,新生活的开始,那一时的快乐与整个人生的快乐相比也是无足轻重的。很多时候,成功者只有少数人,但快乐却属于大家,我们是为国家在奋斗,也是为了摆脱自身的痛苦而战斗。国家没有前途,我们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这阵子,冰清,柔温一流的,早听跑了,只彩芳因云龙听得津津有味,舍不得离开,她也舍不得离开,可再也听不下去了,娇声嗔道:“你们干什么呀?这是来玩的,还是来发表演讲?想演讲到电视台去,或是拿个扩音器到大街上呼喊去吧,巴巴地来到这,都是这些,烦不烦呀。”程慧听了道:“是呀,你们都满足了,再满足满足我们吧。”柔温这功夫又窜了来,道:“我来满足你。”程慧道:“先给我揉揉腿,按摩按摩,一天价死累的。”柔温笑道:“好哩,找个地儿趴下,全套服务。”程慧道:“得了,就在这吧。”柔温果然过来给拿捏,程慧闭了眼舒服地道:“到底是个好孩啊!”柔温只嘿嘿地笑。
      彩芳见了便嫉妒,腰肢一扭,半卧在云龙怀里,嘤道:“云龙,给我也捏咕捏咕,我前儿又睡落枕了。”云龙只好给她揉。紫薇过来和云龙道:“你和云雄是亲哥俩?”云龙道:“嗯。”紫薇啧啧道:“也是个招人爱的!”云龙和紫薇道:“大姐姐,我哥这阵跟你在一起,你说他是不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紫薇道:“那当然是。”云龙道:“你也这么说,这就好了,这样云靖姐就不会受委屈了,我爸不同意也没事。”紫薇听了有些不得劲,一旁去了。
      野森到凄芳房里,见桌上有纸有笔的,一时心动,提笔写下一首诗来。诗曰:
      青天
      烈士鲜血洋洋洒,鸡犬升天代代传。
      万世唾骂妇贱事,皆是青天不自贤。
      林之平,凄芳兄妹进来见了,都说好。林之平也不客气,提笔续了一首。诗曰:
      无智者悲
      中华世代血赫赫,多少阴谋乱事非。
      无德奸雄安富贵,少智英豪短命鬼。
      野森见了笑道:“虽说的是伤心事,可也真题得切。”凄芳看了一遍倩笑道:“我也得了一首。”野森道:“快写来看。”凄芳自是优雅自如,款款落笔,也题了一首。诗曰:
      真颜
      中华大夫不自欺,谏者志士满朝仪。
      万世齐唱民为贵,吾皇笑拥三千妃。
      紫薇过来见了惊道:“真是桩奇事,怪不得云雄夸你们都会写诗的,我原还不信,今天见了,真还有和我水平差不多的人呢。”凄芳听了笑道:“好,这又多了一个不服输的,你也别委屈了,也写一首吧。”紫薇略一沉吟,真得了一首。诗曰:
      让贤
      智慧经验终有老,一生英明几得闻。
      前贤不让后贤日,便是国家苦难时。
      泛光华,夏雪涛过来见了问:“这是说谁呢?”紫薇道:“没说旁人,说我爸呢。”泛光华听了道:“好,我再帮你来一首。”逐写了一首诗来。诗曰:
      新皇者
      开世封疆气势雄,一姓洋洋九州同。
      今皇不恐籍薄苦,自有奴才代孙恭。
      紫薇见了和过来的云雄道:“唉呀,云雄,你怎么不早说。”云雄笑道:“你怎么不早来,只我在这上是无能的。”夏雪涛悄没声息地也题了一首。诗曰:
      出世男儿诗
      古来将相无定数,乱世从里显英雄。
      一旦官家无胆气,勇士奋起贫民中。
      大家传看了,皆点头称好。紫薇见了眼睛更亮了,拉了夏雪涛的手道:“年龄虽小,胆气却足,这真又是一个了不起。”夏雪涛弄不惯这个,抽回手道:“写写罢了。”冰清跟过来打了一拳,道:“别不知道北了,媚媚姐是怕说不好伤你的自尊心。”夏雪涛只是笑。
      彩芳见众人过来,大都得意的样,心里不禁有气,在那高卧着叹道:“唉呀,我说你们这些大学问,知道我最悲苦的事是什么吗?”大家笑着问她,她又长叹着道:“唉呀,我最悲苦的事,就是我总想为国家,民族去死,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完了便咯咯咯地笑成一团。大家听了都禁不住地笑,有几个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气她,还有些怕她。
      话毕开席,又是尽欢而散。云龙众人里独悄悄拦了云靖问道:“云靖姐,你和我哥怎么样了?”云靖红了脸,低着头只是笑。云龙真诚地道:“云靖姐,不管别人怎样,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做我的嫂嫂。”云靖感激地看着云龙道:“谢谢你,好弟弟。”云龙欢喜道:“不用,该谢的是你,有你这么好的嫂嫂,真是幸福的事。”云龙还想说些,却被彩芳硬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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