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虚设倒方便了她与面首终日宣淫,欧阳爽便在后宫与那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来一次宴饮靖远王也一眼相中了那女子,便去向她讨要,当时局势稳固她也无后顾之忧,况且王爷手握重兵她自然要示好拉拢于是便将那女子赐予靖远王。”
“那时那女子刚有身孕欧阳爽为此勃然大怒,她便以你的性命相威胁迫使你母亲含冤受辱嫁与靖远王为妾,而后便有了你。”他满脸的褶痕被肌肉牵引,笑得极为诡异,“容澈,不对,该叫你一声欧阳澈。”
容澈在极力掩饰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好在她对如何掩饰驾轻就熟,只是她眼底却潮涌不止,翻腾不息。容澄那双与容泠像极了的眼睛难怪她没有,难怪母亲总是郁郁寡欢,难怪皇姑父会那般宠爱她。
“她这么好男色老夫便送她一个,那裴清扬倒是个会趋炎附势的小人,一旦得以重用便忘恩负义与老夫一刀两断,不过老夫本就没指望过他。”
容澈心知魏国公安插裴清扬不过是想让女皇因慕色而荒废社稷,引满朝怨愤罢了。见她不语沉思,魏国公又将话锋转了回来。
“欧阳爽为了救你险些害死了长公主。”他话音蓦地一顿即又冷笑,道,“那妖妇为了保住元嘉用了一招金蝉脱壳,老夫竟没想到。”他一顿,又道,“当初,因欧阳爽对你的舍命相护,致使容泠命陨回宫之后那妖妇便对他言辞□□,而欧阳爽也为容泠的死愧疚郁结最终缠绵病榻而亡,可惜了欧阳爽英年早逝。”
“你的母亲在得知靖远王知晓你的身世后,含冤莫白最终自尽身亡,而你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终是有些感情才免遭一死。”他扯动着干枯的嘴角,“是我将此事告诉了靖远王,再趁机唆使他与我一同叛乱,既然那妖妇是借着叛乱登基我便也让她死于叛乱之中。”
“可惜你现在只沦为阶下囚,而她依旧高高在上拿捏着你的生死。”容澈一字一顿化作万箭穿心。
魏国公的脸色变了又变,胸中的激怒最终偃旗息鼓,他没想到容澈竟如此牢不可破,坚如磐石便也冷血无情,他终于明白靖远王的冷淡与边疆的鲜血已将她重新塑造,当年那个粉团小娃更像是一件工具,淡漠无情。
可惜他错了,容澈并未无情,只是她今有的情感如今都用在了容澄与容泠身上,与她来讲曾经她所奉行的法旨的,便是一切对她们不利的就是与己不利,可头一次她竟有些动摇了,做不到心如止水。
长久的沉默弥漫在牢房当中,魏国公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已经老了,半间牢房化作战场任凭他刀枪剑戟、挥师南下,奈何对手固若金汤到头来兵败如山倒,他颓然的坐着眼皮微耷,双眼黯淡无光。
他问道,“你打算如何对付长东?”
“回西疆或随我去南疆。”
“你以为那妖妇会放过你们?”
“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你走吧。”
“容澈告退。”
容澈自干草上起身,一足尚未落下便听魏国公又道,“叫长东不要来看老夫了。”她没有回头只发出一个音节当做回答,而魏国公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听者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出了大理寺二福将忙迎了上来,容澈视若无睹兀自径直朝前走去
第9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