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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跑来。
      拓跋迪正自生恼,见此情形,赶紧拔箭射出,竟一箭射穿那花豹左眼!顿时猎物倒地,惨叫不止。拓跋迪又补了一箭,射中猎物后背。
      拓跋迪高兴地下马查看,这是今日捕得的较大的猎物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能射中。
      那花豹先时倒地惨叫不已,渐渐声音弱下去,只余喘息。
      拓跋迪走近它,正要用□□去翻它身体,叱云南惊呼:“迪儿小心!”
      电光火石间,垂死的猎物从地上翻起,尖利的獠牙向着拓跋迪扑下来!拓跋迪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阵利刃入体的撕裂声,她的人已被叱云南护在怀中扑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背上沉重的压迫感。
      “咳咳咳”胸腔被重力所击,倒地的尘灰呛得拓跋迪喘不过气来。
      睁开双目,看见自己被叱云南用左手抱在身下,那畜生从下巴到颈项被利刃重重切开,身体倒在叱云南右手边,鲜血流满一地,已然毙命。
      汗沿着将军坚毅的脸庞滴落在公主脸上,叱云南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拓跋迪摇头,待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她的确被吓到了。
      叱云南笑了笑,抽出左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别怕,它已经死了。”
      他的话奇异的让她平静下来,这一刻忽然觉得他那张冷峻的脸也不像平时那般讨厌了。
      “你”她想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起来了。
      额上冷汗越来越多,拓跋迪终于发觉到他的不对,“叱云南,你怎么了?”
      他极力忍耐,终是没了力气,倒在她身边。她这才发现,他的右手已变得血肉模糊,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想必他刚才便是在情急之中用这把匕首杀了猎豹。然而猎豹的獠牙还是穿透了他的手掌,他便忍着剧痛用匕首划开了他的嘴和咽喉。
      “叱云南!”是她的疏忽,急于求成不甘输给他,才轻视了猎豹,高估了自己的箭术。
      他已疼的虚汗如斗,还是安慰她:“别担心,不过是一点小伤,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她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来人!来人!”
      他忽然很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嘴上却说:“别急,我的属下找不到我,一会就会跟上来的。”
      “你的伤哪里等得到他们慢条斯理地过来!不行,还是我自己去叫人吧。”
      “迪儿,别走。”他故意道:“你如果走了,又出现厉害的野兽怎么办。”
      “这”想到刚才的凶险,再看他鲜血如注的手,拓跋迪心一横:“我先替你包扎吧。”
      扯下一段衣布,却犯了愁——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哪里懂得包扎。况且看到那样血淋淋的伤口,她有点发怵。
      叱云南道:“还是我来吧。”
      左手费力包扎了一点,拓跋迪便夺过布条,比照着他的动作给他继续包扎。
      她下手很轻,唯恐伤到他。清澈的双眸此刻正全神贯注在他伤口处,那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样子,像是一场梦。
      墨色双眸凝视她:“迪儿,你不再讨厌我了罢。”
      为他包扎的手一顿,双眸里的景色散去,可疑的绯红绽上公主脸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胡说。”

17.比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