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圣殷长长叹气,黯然的道:“不再看看天儿吗?再说,你还没有拿玉玺。”
她轻笑,笑得有些苦涩,“还是不见的好,不喜欢悲悲凄凄的离别场面,至于玉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托陛下的福,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再活得那么累,日后,我会把你彻底忘了,那样,我就会更加快乐。”
他看着她,不明白为何心会那么痛,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他无法抗拒的魅力,爱时,温柔多情,恨时,冰冷绝情。
她要将他彻底忘怀,那就是说她要放弃他了吗?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沉默了良久才问,不敢看她的眼睛。
莠儿望着渐渐发白的天空,笑着道:“没有想过,只想跟爹爹回女真去,找一处安静的山谷,安度余生……”
她说得那么凄凉,如诉晚年,他颓然垂眸,眼眶红润,“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想,收回昨天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第一次,撇开所有顾忌表白心意,他期待得看着她,却发现她眸中笑得冰冷,讽刺……
莠儿觉得胸中压抑万分,一颗心茫然而疼痛,“你在耍我吗?”
圣殷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此时,他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再有冰冷无情的面孔,不再有虐君的残忍,他只是一个男人,她孩子的父亲,莠儿突然觉得想哭,从前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她终于抑制不住哭出声来,“你耍我吗?明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肆无忌惮想怎样便怎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好残忍……”
她满面泪水,声声指责令,他却只能看着她,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她说得没错,他是该死,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视若无睹,还总是让她伤心。
“莠儿,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还有我们的天儿,他需要你,他不能没有娘。”他以恳求的语气道,掏出手帕擦去她脸上泪水。
她挥开他的手,目光直钉钉看着他,置问,“那么你呢?你需要我吗?让我留下来只是因为天儿需娘,还是因为你……爱我。”
她艰难的吐出最后二字,脸颊已经通红,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慢慢垂了首,她大胆的表白让他怔愣了,站在那里长时间说不出话。
漫长的等待里,莠儿开始有些退缩了,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最想问的一句话,可是却又不敢听到答案,她怕他会说不,匆忙转身,以僵硬的笑声掩饰掉慌乱的神色,小声的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时辰不早了,我走了。”
她错身过去,快速向马车走去,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便落了下来,她恨自己为什么会问刚刚那句话,让自己再受一次伤,难道从前痛得还不够吗?
傻瓜,他爱的人是娬洛,你在他心中不过是一个替代品,骁莠儿你醒醒罢!她用力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乱如麻的思绪,在宫人的掺扶下上了车。
第二百四十九章 姑苏陛下与莠儿翻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