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试着放下往事
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
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那深情的滋味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
忘了过去有多美
……”
飞机头等舱靠前的位子上,冯斯田侧着头靠在舷窗上,耳机里单曲循环着这十多年前出的苦情歌,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是泪水却是簌簌得往下流。
空乘例行检查乘客随身携带的行李是否安放妥善时发现了泪流满面的冯斯田,可是看到双眼紧闭的她又实在鼓不起勇气去问是否需要帮忙,最后只得离去,向乘务长报告了此事,毕竟头等舱的客户总得多留意些。
冯斯田当然没有发现欲言又止又匆匆离去的乘务员,依然完全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她的脸有些惨白,眼睛下面有很明显的一片青色,也许是头一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冯斯田伴着耳机里汨汨而来的音乐声慢慢睡着了。
从美国旧金山到上海需要飞足足十二个小时,此刻舱内几乎所有人都在闭目养神,突然想起了轻微的音乐声,一直处在潜睡状态下的贺丞便被惊醒了。他扫了一圈周围,只见冯斯田耳机链接iod的接口掉在外面,罪魁祸首就是旁边这个女子无疑了,贺丞想要关了她的iod,可是东西在她口袋里,伸进去拿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不是被骂小偷就是变态,想了想他还是叫来了空姐。
空姐闻讯赶来,轻轻叫醒冯斯田,说明原因后才离开。冯斯田不好意思地向贺丞点点头表示歉意。醒了以后的冯斯田睡意也不那么浓了,干脆开了阅读灯开始码字。
冯斯田是一个网络言情小说家,当初因为一篇写梦中梦的爱情悬疑小说而一炮走红,后来又陆陆续续写了好几个长篇,反响都还不错,毕业后也没找工作,直接全职码字。她写文有一个特点,就是结局从来都是悲剧。现在她正在写的就是关于女主为了复仇结果阴错阳差爱上仇人的儿子也就是男主这么一个故事,只不过她卡文了,卡在最后怎么让女主领盒饭上了,结局怎么写都不满意,为了躲三天两头就上她家催稿的编辑,她干脆买了张机票,跑去美国看她爷爷奶奶,顺便也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装电脑的包放到了行李架上,冯斯田就拿了随身携带的本子来写。文章卡在后半部分,按照之前写的剧情,男女主角最后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她翻了翻记在本子最前面的一些资料,又回到空白页上涂涂改改了好久还是没有理出半点头绪来。她抬手看时间的时候飞机正好遇上气流颠簸了起来,冯斯田放在隔板上的本子也噌的一下滑了出去。目测伸手的距离是捡不到了,她就想解了安全带去捡。
“你不要命了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冷冽的声音,抬头望去正好对上贺丞那张冰山脸,明明是带点关心意味的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无比生硬,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贺丞缓了缓语气,解释说,“气流。”然后弯腰去捡掉在他脚边的本子。
本子落地的时候是呈打开状态的,贺丞只随便一瞥就看到冯斯田隽秀的字体,只不过这内容却是让贺丞心里咯噔了一下,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各种自杀的方式和会产生的各种机体反应。这是冯斯田为了忠于事实做的一些列功课,但是在不知情的贺丞眼里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他神情复杂的将本子还给她。
“谢谢!”冯斯田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和刚上飞机时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个冯斯田判若两人。
“好死不如赖活着。”贺丞突然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突兀地让他自己都诧异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冯斯田当然不知道贺丞内心的小九九,只好尴尬地笑笑当做是回应了。如果她知道贺丞仅凭她听苦情歌到流泪加上那些为了写小说查的麻资料就认为她想自杀的话,她会忍不住想要剖开贺丞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构造的。
只是这样的回应落在自以为看透一切的贺丞眼里却成了心虚的笑容。
飞机经过短暂的颠簸后很快恢复了平稳。从经济舱过来找贺丞的丁一就看到这样一幕,贺丞若有所思地盯着隔壁位子上重新闭目养神的女孩看,有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皱紧眉头,一向把女人列为头等麻烦的贺丞这是开窍了?还是他丁一见鬼了?
“老大?”丁一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贺丞才收回了落在冯斯田身上的目光:“怎么了?”
“嘿嘿”丁一看了眼旁边的冯斯田鸡贼地笑了笑:“也没什么,被赵时那帮兔崽子唆使来你这儿物色点好吃的。”
“不是发过机餐了么?”贺丞懒懒地问道。
“经济舱的飞机餐哪能和老大你头等舱的比啊。”丁一说话时一脸谄媚样。丁一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给点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个染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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