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在害怕,阿不思,畏惧与死亡随行的力量,畏惧我恢复记忆,畏惧那些追杀我的人。我感谢关心,然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怜悯。你让傲罗带走我吧,驱散你即将到来的污名,这对你我都好。软禁不适合我,我会一直想着逃走,而那是对你的欺骗。”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黑巫师那么努力的示好,被他不留情面地打碎了。格林德沃必定很生气,说不定过几天他就想通了,像过去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而他自己呢?能够在这间屋子外面布上密密麻麻的保护咒,将格林德沃囚禁其中吗?答案只有梅林知道。
他回到原先卧室的位置,新放上的四柱床让他难以入眠,那些羽绒被子似乎过于柔软了,邓布利多辗传反侧,直到浑身酸痛,他似乎一直清醒着,期间有一两个过分真实的片段,他看见格林德沃坐在他身边,就那么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他们被一面玻璃隔开似的。
这个清晨更加糟糕一些,邓布利多头痛欲裂,摇摇晃晃地踩在地摊上,除了拿起魔杖,他什么也没干,就这么穿着睡衣走向外头。客厅光彩得吓人,天顶的太阳在云端里闪耀,长桌上铺垫着蕾丝桌布,以及摆得花团锦簇的面包与水果,桌子的末端坐着格林德沃,他正端着一杯咖啡,手上拿着一叠熨烫整齐的预言家日报。
邓布利多缓步走下去,他猜对方没有看见自己,毕竟标题那个黑魔王的□□三部曲太过醒目抢眼,作为主角的格林德沃总该报以十分的专注。然而当他踏过最后一节台阶,离他最近的椅子拉开了,一张餐布飞到了半空中,并朝他挥了挥手。格林德沃仍旧没有说话,他好像要钻进那份报纸里了,好吧,那些记者缺乏职业操守,或许写得有些过火。
邓布利多任由餐布爬上了自己脖子,他仍旧盯着格林德沃,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情绪上的变化,但黑巫师一直翘着嘴角,好像对自己的恶行心满意足是的。邓布利多有些沮丧,他收回目光,盘子里多了一个热烘烘的马芬,他切了一片,还是柠檬味的,大部分时候,甜品还是能放松心情的,他想着,又喝了一口加了三勺糖的奶茶。
预言家日报上什么都有,连会喷火的蟾蜍也能占据半个版面,除了最关键的那部分,邓布利多实在想不出对方仔细阅读到最后一页的动机,那里除了一堆小广告以外什么也没有。
“就职于霍格华茨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逮住他的八卦。
“在今年的巫师袍搭配赛中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他获得了由蜂蜜公爵赞助的全年份的酒心巧克力。”格林德沃放下了报纸,感谢桌面的长度,让邓布利多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他干巴巴地道谢,然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觉得,头版怎么样?”
格林德沃有些不耐烦的摸了摸鼻尖,他喝了一口咖啡,这才说道:“他们刊登了几个人的照片,据说是我的部下。那个没有头发的男人是一名死囚,传言……梅林的袜子,我根本不认识他,即使这些都是真的,我现在站到了他们面前,也只会召来一个阿瓦达索命。那些记者,那些黑巫师,我一个也不相信。”
从黑巫师的立场而言,这样的回答并不稀奇,但邓布利多不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至少黑巫师没有就此消失,将自己当做最虚伪的敌人。但对方会因为那些报纸跑出去跟圣徒们一伙?就算会,也不是现在。在对方砝码全无的情况下,自己就是他最大的保护伞。
“你会喜欢伦敦的。”邓布利多说,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大概是一夜未睡的结果。
然而格林德沃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场面话,他拍了拍手,搁在他们之间的食物,花瓶通通消失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阿不思。对于一个黑魔王,你就应该彻底放下心,让他冲到最前线,这才算物尽其用。”
邓布利多听后直摇头。
“对,你绝不会这么做,所以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9.昨日重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