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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甚至闭上了眼睛,他几乎可以预测到陪审团的反应了,那些穿着紫色长袍的巫师们会齐齐投他们有罪,包括忒修斯,梅林啊,他真是个糟糕至极的弟弟。
但过了一会儿,法庭依旧安静如初,纽特睁开了眼睛,什么也没发生,格林德沃依旧是那个俊美的青年,他甚至冲着邓布利多一笑。
“不,这不可能!”崔瑟文相当地激动,他站起身,指着黑巫师手还在颤抖,同时信誓旦旦道:“他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尽管我的魔法无法起效,但我还有别的证据——阿不思·邓布利多曾是他的同党,或许,我可以将他称之为第一个圣徒。”
这句话后,整个场面变得有些躁动,不少威森加摩的巫师站起身,打量着邓布利多,以及被指认为黑魔王的格林德沃。
“崔瑟文司长,你的证据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一位女巫问。
法槌被敲响,这一次附带了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发麻。
“证据……”崔瑟文意味深长地看着邓布利多,他手上捏着一封信,纸面发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邓布利多先生,请你上前一步,看看这封信,是出自你的手笔吗?”
纽特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他死死盯着正前方,眼看邓布利多读完了那封信,他的脸色变得雪白,他甚至没有直视审判官的眼睛。“是的。”他说,一如之前的平静。
崔瑟文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了当事人的同意,那我就开始了。”
“盖勒特:
你提到巫师统治是为了麻瓜自身的利益——我认为这是关键的一点。是的,我们被赋予能力,是的,这能力赋予我们统治的权力,但它同时包含了对被统治者的责任。我们必须强调这一点,并以此作为事业的基石。遭到反对时(那是必然会有的),它必须成为我们所有论辩的基础。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因此,当遇到抵抗时,我们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过当。(这就是你在德姆斯特朗犯的错误!但我不该抱怨,因为如果你没被开除,你我就无缘见面了。)”(引用自哈利波特与死圣)
“当然了,最后的署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本人。”在读完信后,崔瑟文冷冷补充道,而这也是最为致命的,一封典型的圣徒论调的来信。
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仿佛所有人的怀疑都成为了实体,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质疑,惊讶,甚至幸灾乐祸,但当这些情绪褪去,他们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审判团成员了,他们看向邓布利多,如同打量市场上的一匹布是否洁白。
“在我们身边,支持格林德沃的不在少数,任何人都可能写出这种信,但唯独你,邓布利多教授。”崔瑟文加重了最后一个词,他的脸涨的通红,仿佛每一句指控都费了不少力气,实际上,他的声音确实清晰得可怕,即使站在审判厅最远的角落也能听到每一个字眼。
“二十年来,你一直是反对圣徒的激进分子,在座有很多可敬的先生们,都和你通过信,谈论过格林德沃在欧洲的暴行。而你,作为霍格华茨的教授,任教这么多年,教导了多少学生。现在一切暴露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作为一个圣徒,曾经将反对者的名字透露给格林德沃,让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圣徒?多高明的一步棋啊!人们都说黑魔王在英国无大动作,可他有你呢,多么完美的卧底。”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那些怀疑,陪审团变得激动起来,很多人甚至大喊出声。
“这个该死的骗子!应该将他关进阿兹卡班。”
“彻查霍格华茨,他们已经被圣徒控制了。”
“格林德沃呢?你怎么确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他?”
纽特捏紧了箱柄,那个审判长在胡说八道,他想,教授从没有区别对待学生,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时常呆在他办公室,而霍格华茨也不可能被圣徒控制了,邓布利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想辩解。可在铺天盖地的质疑里,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在嘈杂的声音里,又有一个人念出了原形立现,纽特转过头寻找,他发现格林德沃抬起了魔杖,正对着崔瑟文的方向。
那个干枯的躯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光洁的面孔,那是一个红发的年轻人,他拿起魔杖,眼睛像点燃的火一样,指着格林德沃。
“你认为这会起效吗?卡尔。”黑巫师说。
19.撕裂的过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