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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张姨娘却是领会有误,急不可见扁扁嘴,站在老儿子身后捶背:“您这是不是又受了凉了,说了教您别生气,别任性,就是偶不听吗,昨夜站在前门桂树下,念叨三爷半夜呢。”
      这是暗示三房惹得老爷子受凉生病了。白氏忙着俯身:“都是媳妇之错。”
      老爷子眼皮子不睨她一下,只顾握着手教导怀瑾顺向磨墨:“不是说了头晕目眩呢,这会子嘴皮子倒利索,看来不用去找那个水月庵的通灵姑子,买什么灵符水了,省下一笔银子倒也不错。”
      张姨娘闻言,知道自己表现过头了,忙着把额头一抚:“哎哟,老爷子,我这不是看见三太太,七姑娘,九小子高兴地嘛。将将都忘了,哎哟,您一提,我这头又晕了。”
      老爷子沉声道:“那还不快去歇息,明儿赶早去喝第一盅?”
      张姨娘这会子终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砸吧着嘴退下了。童老爷子又道:“把那头发洗洗干净,都熏死蚊子了,否则下次莫忘我这屋钻!”
      张姨娘脚步一顿,差点跌落,幸亏丫头金簪在后搀住了,童老爷子发话,张姨娘不敢不回身答礼,那表情□哭不敢,装笑又装不出,落在众人眼里就只剩下嘴角扯扯了:“是!老爷子!”
      候张姨娘摇摇摆摆去得远了。
      老爷子这才抬眸看眼白氏:“你,亲家公这些年还好呢?”
      白氏忙这些拿上和蚂蚁药酒:“谢公公垂询,家父安康,这是家父令媳妇转增公公药酒,临睡一杯酒,补肾安眠!”
      说着又一福:“家父让媳妇代问公公安康!”
      童睿抱着陶罐,鼻子使劲嗅一嗅,笑道:“难为他想得起我。”随即搭起眼皮子:“媳妇问过没有,他可乐意进城与我合作?”
      白氏低头:“媳妇口拙,有负公公所托。”
      “臭毛病!”
      白氏忙着低头:“媳妇惭愧。”
      重生再见老爷子,怀瑜心中惊涛骇浪,怀瑜对爷爷说不清楚什么感觉,说他不好吧,又为了父亲钻天拱地,说他好吧,分家龙的不清不楚,藏了金银也不暗示一二,致使父亲窘迫而死,自己也因此遭殃。
      怀瑜一时间眼眶湿润,却是不敢表露,慌忙低头,脖子梗一梗,把眼泪生生逼回咽进肚里去了。
      此刻闻听母亲白氏一再请罪,怀瑜心里有些拱火,老爷子自己请不动外公,骗不来外公秘方,替他捞银子,总是拈来捻去责怪母亲做什么?怀瑜心中不忿却不能跟爷爷翻脸,怀瑜要拒前生悲剧害得从爷爷身上打主意。
      怀瑜暗暗闭眼,吸气,睁开眼睛还上满面甜笑,怀瑜上前福身,大声给爷爷请安:“爷爷好,怀瑜给爷爷请安,怀瑜去了一月,可想念爷爷呢!”
      老爷子本没注意怀瑜,这个丫头跟他母亲有些像,生的且好,就是说话细声细气,除了老三,见谁都不敢说话。明明乞巧得了头彩,被人抢了去,也不纷争,乖巧且乖巧,也生的可爱,只是性子太绵软了些。又跟老三一样性子,天真纯朴。
      童睿一辈子走南闯北,到安国收药材,道江南贩丝绸茶叶,精明算计,最失败就是三儿子当年娇惯了些,不通庶务,书生意气,老爷子只为三儿将来操心。哪见得孙女出来又是这般,虽然没有明言,心里头且不欢喜。三门满门都是绵软的性子,将来要如何立足呢?
      此刻闻听一贯细声细气的孙女,忽然这般响亮说话,把以往的怯懦瑟缩一概没有了,话不出奇,语音里直透出几分铮铮之气。老爷子眉头一掀:“哦,说说看,我们怀瑜怎么想念爷爷呢?”
      怀瑜心里翻白眼,这在前生,怀瑜可不好意思说出口,肯定脸红耳赤低头逃逸了。这回怀瑜不会了,怀瑜仰头,甜甜笑道:“哦,这个孙女想想哟?”
      随即,怀瑜掰着指头:“一是想念爷爷这里绿豆糕啊,核桃酥啊,再也想念爷爷那只红眸灰羽的鸽子啊,再有爷爷廊下会请安的八哥啊,还有爷爷您骂人时候,胡子一翘一翘,也很有趣儿”
      怀瑜还在掰指头,童老爷子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白氏正在暗暗着急,怀瑜在巫溪一月满山满野跑野了,只怕公公见责,此刻倒合了老爷子心意,真是喜出望外。
      老爷子心里头舒畅,大手一挥:“老三家里先去,我跟七丫头再说几句,少时我叫人送她回去。”
      白氏一边行礼却记得正事儿:“明儿上东山寺的事情?”
      老爷子‘哦了一声,道:“嗯,明儿祈福之事老寿头会安排妥当,你无须操心。”
      白氏答应一声,微笑辞别去了,临行不忘给怀瑜使眼色。怀瑜清水眸子微微含笑,眉尖微蹙着,假作不明白。
      童老爷子却发觉了:”三媳妇还有事?“
      白氏忙道无事,又剜了女儿一眼,意在告诫女儿谨言慎行,这才忐忑这心思去了。

童老爷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