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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嘴不乐。
      白氏再一次催促道:“听见没有?不许再说!”
      “噢!”怀瑜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好,只得认了错。却是心有不甘:“那弟弟事情?”
      白氏摇头叹气:“罢了,你说得也对,今儿回去我就跟你爷爷提,不过,你别光说瑾儿,你打明儿起,也要去族学上课去,已经丢了一大截儿,这回把女红好生练一练,桃红是陪读,倒都会纳鞋底儿了,青柳更是大裁小剪,挑花绣朵无所不能,你是主子小姐,哪能连个丫头也不及呢?”
      闻听白氏要跟老爷子提说西席,怀瑜高兴了不得,对学习女红也不那么抗拒了,抗拒的是前生的怀瑜,今生的怀瑜有了基础,应该不难对付。遂拉着白氏忙忙点头:“好好,我上族学,学女红。”
      白氏微笑拍下女儿手,满眼慈爱:“梁先生是个大家闺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待人接物,无不妥帖,你要跟着先生好生学,不要给我丢面子。”
      怀瑜忙忙点头:“娘亲放心好了,我绝不给母亲丢人。”
      白氏见怀瑜这般乖巧,拿手指在女儿额上轻轻一点。怀瑜皮肤生的白净,立时就红了,白氏又心疼忙着替她轻轻揉揉:“你就知道嘴甜,去年乞巧,如何榜上无名呢?连大房庶妹怀瑗也及不上,还有面子说嘴呢?”
      怀瑜面上微微笑着,心里甚不服气,怀瑗虽是庶出,却是养在她自己姨娘名下,须知她姨娘是个良妾,出身绣娘,怀瑗自三岁起就拿针线。自己呢,娘亲不善针线,自己从六岁才开始拈针,还没有地方吃小灶呢?
      这话说出来就是打了娘亲脸面,怀瑜只有认错的份儿了。
      不过那位女先生怀瑜不准备跟她了,她虽然才艺双馨,却是贤良淑(钱)是个缺德的货色,暗的受了童罗氏的银子,每年的乞巧节绣品比试,都是怀珠与族长家的孙女儿怀珑轮流做状元。怀瑜自认比不上,但是怀瑗的绣品显然年年胜出这二人许多,只因是庶出,塞不起贿赂,年年被打压,从未得过头名。反是把不堪出色的怀珠,怀珑夸得花朵一般。
      记得有次中秋赏莲,怀珠曾经为了争夺自己采得一支好连,强行索要,自己不乐意,她竟然把自己挤得落水,虽然船娘解救及时,自己没受伤害,却是吓得不轻。当时这位先生就在船上,却昧心责备自己不知道兄友弟恭,姐姐喜欢妹妹就该双手奉上。
      原本怀珠一人之错,结果这位先生搞起株连来,不仅不判怀珠罪错,还惩罚怀瑜也跟着抄写女戒一百遍。
      真是糟蹋好名字,名唤梁馨。改做姓吴,倒确切了!
      这个闺学,怀瑜是不准备上了,该学的前生已经学过了。至于如何出来,如何打发闺阁时间,怀瑜自己已经有了全盘打算。
      怀瑜翘起嘴角,眼眸贼亮贼亮直扑闪,至于这个主意嘛,还是要从爷爷身上来。
      怀瑜心里算盘珠子拨打的噼里啪啦,嘴上还是应承不迭,以安母亲之心。
      “知道,知道了,女儿一准听从母亲,乖乖去看五姐脸色!”
      白氏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话嘛,你给我正经些,好生学针线,你五姐姐那里不理她就是了。”
      想起大房怀珑,白氏也甚头疼,她仗着生得好,又是族长家千金,一项目中无人,尖酸刻薄比怀珠更甚。怀珠惧怕老爷子,收拾怀瑜还只是暗地里使坏。这个怀珑却是理直气壮嚣张跋扈。
      怀瑜前生,特别是祖父父亲相继过世,每月要到族里领月钱,几乎次次要受她磨牙。你同她好言好语,她说你巴结讨好,你不理睬,她责怪你没规矩,不知道上下尊卑,真是个刁蛮的无法无天。偏她祖父是族长,她爹娘一起打理族务,怀瑜前生为了每月与母亲一起去大门上房,怀珑母亲屋里领取一次月例领银子与口粮。
      怀珑每每守在门口,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怀瑜甚感屈辱,却是孤儿寡母挣不来气,不得不硬着头皮受着。
      怀珑母亲跟怀珑一般是个难缠的,你去得早些,说你是个讨债的,去晚了,她又说领个月钱也不积极。
      怀瑜如今想起也不明白,自家跟大房并无利益之争,怀珑倒地为何要针对自己,难道就是喜欢欺穷么?
      白氏瞧着怀瑜苦着脸皱着眉,还当她是害怕怀珑,想起怀瑜不止一次说起怀珑欺负作弄,心里一软,忙点头:“嗯,五丫头却是有些刁蛮刺头。你既然不喜欢上族学,回头我就给你爷爷求求,只要你爷爷动了心思,何须附学,我们三门也不是请不起先生,不过是不好姑父族长美意罢了。”
      怀瑜心头冷笑,什么美意,他问爷爷要钱要粮从来不含糊,就是爷爷父亲死了,他也没少从分家之事上头捞油水。
      那嘴脸没得叫人恶心,还美意呢!

暗筹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