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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口舌之争瞎胡闹,怀珍已经窥探出了全部事实:纵火事发,母亲马上被休了。
      怀珍马上想起母亲之话,一切一切都是父亲跟王玉兰挑唆。怀珍抓住姐姐,微微对着罗二家里额首:“舅母宽坐用茶,容外甥女儿换了衣服再来陪伴。”
      怀珠还要挣扎着跟罗二家里一争高低,怀珍厉声喝道:“大祸临头,姐姐安静些吧!”
      言罢不管不顾死死钳住怀珠手腕往内死拖。怀珠却被怀珍之言吓住了:“什么?什么大祸临头?”
      怀珍托着怀珠到了小罗氏房里,把族长开祠堂休妻之事说了,小罗氏一时间也吓得魂魄俱丧,心道,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娘家死绝了,剩下一个庶出舅舅根本就是蚂蝗一条,而自己有十分倒霉失去了孩子这道护身符,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姑母只跟最后救命稻草了。
      她孩子掉了半月多了,一直病病歪歪躺在床上不过为了博同情罢了,此刻性命攸关,她毫不犹豫哧溜一声下了地:“碧桃翠兰,速速替我梳妆。”又吩咐自己两个陪房:“你们一个去前面稳住舅爷舅奶奶,要好生招待,一个带人收住王玉兰那个贱妇屋子,且别让她跑了。”
      小罗氏心里咕咚咕咚翻腾着,瞬间拿定主意,带领怀珠怀珍以及大大小小几十个婆子丫头浩浩荡荡去了王玉兰的小跨院,进门就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往内跑,小罗氏一声令下:“抓住她!”
      小罗氏收下婆子干练得力,两下子就把小丫头堵住嘴巴困住了手脚丢在一边。
      小罗氏两个陪房领头,打理踢开了王玉兰房门,却见王玉兰正把一个小匣子往雕花床下塞去:“哟,二奶奶今个如何贵人踏贱地呢?”
      小罗氏是个眼色上前一步挽住王玉兰,将她拖离了床铺,怀珠怀珍姐妹上前挡住了王玉兰,令她挣扎不得。
      小罗氏两个陪房很轻易搜出了王玉兰匣子里一大叠交子来,小罗氏略略一数竟有五千银子,不由冷笑:“王姨娘一个卖身姨娘竟然私藏这些银子,难道不知道婢子无私财吗?王姨娘是让我把你交给官府刑讯还是自己好生说说这些钱财来历?”
      王玉兰冷笑:“怎么,乘着老爷不在想害我?叫官府,以为我怕么?到了官府,只怕不光我有事,”王玉兰说着把手一画,将怀珠怀珍小罗氏画在其内:“我叫你们一个个管买为奴,做那迎来送往营生!”
      小罗氏大惊:“你什么意思?”
      王玉兰撇嘴:“没意思,反正你们陷害我兄弟,我活着也是无趣儿,不如拉着你们去垫背,你们不是张口闭口娼妇贱妇吗,这回我就成全你们也去尝尝滋味,若有哪里不懂,我不吝赐教!”
      怀珠听她口出恶言秽语,顿时气得胸口要炸开一般,上前狠狠扇了王玉兰两记耳光:“我教你骂。”又吩咐银簪几个:“脱了鞋子给我张嘴,牙齿不掉光,不许住手!”
      怀珍比怀珠有脑子,听着这话虽然气氛,却也思索起来,王玉兰这般有恃无恐,必定有所仗恃,因一声吩咐:“把莺儿拖上来。”
      一时莺儿被摁倒在地,怀珍问道:“你是王姨娘心腹,她有什么罪恶勾当你必定知道,我现在要你一一说出来,否则,我即刻把你法买到暗门子去,让你求生不能,就死不得!”
      莺儿闻言只吓得浑身颤抖,眼中泪水簌簌而落,祈求看着王玉兰:“姨娘救我,我不要沦落风尘里,也不忍心背叛您,婢子求您了,姨娘,你就说了吧?”
      王玉兰挑眉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呢,你叫我说什么?”莺儿磕头道:“姨娘,你就说了吧,老爷不会怪您的,又不是您要揭露老爷,您就说了吧,这样大的事情,姨娘您也担不起啊,婢子更加担不起啊!”
      王玉兰听着这话,心头喝彩,嘴里却是嘶声怒骂不止。小罗氏已经听出了门道,吩咐左右婆子:“放了她。”
      小罗氏走到莺儿跟前,替她理理头发:“啧啧啧,多漂亮丫头哦,若是被人糟蹋真是可惜了。”
      莺儿吓得跪下了磕头:“二奶奶饶了我罢,不关我的事。”
      小罗氏点头:“我知道,只要你说了,我马上赏了你脱籍并赏你一百银子做嫁妆,否则。”
      小罗氏打住话题,一声冷笑。
      莺儿顿时泪流满面,朝着王玉兰磕头:“婢子虽穷却是好人家出身,婢子临死不能堕入风尘中,婢子对不起姨奶奶了。”
      莺儿言罢领头走进了王玉兰衣帽间,一色八口红膝铜锁背大箱子。
      小罗氏陪房举起凳子就要砸锁,莺儿摆手道:“下面四口才是。”
      小罗氏有些不信,八口箱子一一砸开,果然上面四口皆是绸缎布匹,下面四口一色票据。
      怀珠怀珍没见过这些东西,就连小罗氏也是白痴,皱眉道:“怎的这许多房契地契?”
      莺儿言道:“这是大老爷方印子钱抵押契约,大老爷不想让大太太知道,放在外面又不放心,因让姨娘当成嫁妆带进府里遮人耳目,具体多少婢子也不知道,听姨娘意思大约十几二十万。”
      怀珠怀珍小罗是三人顿时恍然大悟,怪的之前童罗氏说什么密道里有几十万银子,原来果然言之有方。因问:“大太太之前所银子可是这些银子?”
      王玉兰因为求着怀瑜,不敢攀扯其他,此刻生恐莺儿说漏嘴,忙着抢先扑到箱子上抱着撒赖:“什么大太太,这些银子都是大老爷因诺给我的私产,你们不能抢走。”
      小罗氏怀珠几个虽然不认得什么是印子钱,却都知道方印子钱乃是高利盘剥,如今大老爷跟王玉兰和伙子想要对童罗氏赶尽杀绝,作为跟童罗氏血脉至亲小罗氏怀珠怀珍绝对不能袖手旁观。他三人清楚知道,一旦王玉兰掌权,他们三个将要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小罗氏一个眼神,几个婆子将王玉兰从箱子上撕了下来,用力掼在地上,抬起箱子扬长而去。
      姑嫂三人来至小罗氏房间,经过短暂商议决定,大家抬着这些证据去大门,要么让他们饶了童罗氏,大家一好百好,倘若大门不给她们一个满意答复,那就大家一起完蛋,谁也别想个好。
      小罗氏知道自己身为小辈,若跟大门族亲们闹翻没有什么好结果,因舀了一百两银子出来,让人自大厅叫来婶娘罗二家里。
      小罗氏自家里从来不把这个婶娘看在眼里,这会子也不客气,不等罗二家里讽刺出声,咣当一声把银子摔在桌上:“这是一百两定金,婶娘带着我们去大门去闹腾,只要婆婆不被休弃,事后还有五百两银子答谢。”
      罗二家里既想要银子又不愿意受气,因冷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你们?我只管带着大姑奶奶回去就是了。”
      怀珍当然知道罗二家里打的什么主意,冷笑道:“你以为我母亲被休,你就可以称火打劫抢夺我母亲财产了?做梦吧,我宁愿一把火烧了,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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