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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朔,没有再说话的打算,孟庭朔只好离开。
      “我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孟庭朔已经走远,地牢里又恢复了的寂静,但是孟琉璃却在这阴沉的可怕的地牢里面听到了第二人的心跳声,似乎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她看。
      “谁,谁在那里?”
      孟琉璃冲着黑暗中喊道,她不敢确定那是个什么东西,下一刻会不会跳出来撕咬她的脖子,直到一脸煞白如鬼的元辰靖从黑暗里走出来。
      孟琉璃心口一紧。
      他到底站在那里多久了?
      而她跟孟庭朔对话他又听了多少?
      孟琉璃突然觉得周身发冷。
      此刻不声不响冷冷盯着她的元辰靖十分的可怕,他安静的像一只冰冷的雕塑,不带一丝温度。
      “溪儿你是我的溪儿,还是他的琉璃?”
      元辰靖毫无血色的唇张了张。
      “元辰靖,想不到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孟天炎倨傲的睥睨元辰靖,眼底的讽刺渐浓,“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如此爱她吗?”
      元辰靖攥了攥拳头,咬紧牙关。
      “请公主帮本王作证,只要公主表明当时看见溪儿和本王在一起,溪儿便可以摆脱嫌疑,你我都知道,溪儿根本不可能杀苏言大师,只要公主帮本王这一次,本王愿意为公主做任何事情。”
      “也包括了娶我吗?”
      元辰靖抬头愣住了,孟天炎吃吃的笑了,她将桌上的茶碗器具奋力一甩,满地的碎片。
      “元辰靖你以为你是谁,我孟天炎天生骄傲,想要娶我们孟天炎的人犹如过江之卿,而你却为了一个朝三暮四下贱的女子而将我孟天炎的自尊踏在脚底,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我孟天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既然你和我哥哥对如此对她偏爱有加,那么我就亲手毁了她。”
      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有什么好,哥哥为了他不惜顶撞父王也要为她求情,而从不拿正眼眼看一眼她的元辰靖,竟然也放下身段来求她。
      “公主!”
      咯噔一声,元辰靖掀起袍子的下摆,跪孟天炎惊异的目光下跪了下去,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
      “如果靖以前做了让公主误会的事,靖在这给公主赔不是,但是溪儿是无辜的,公主何必迁怒于她。”
      孟天炎凤目陡然燃气一股无名之火,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对着自己未来的妻子下跪,来祈求她的宽大与宽容。
      “元辰靖,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做,我就越是会恨她,她凭什让你如此待她,我才是即将成为你的妻子的女人,你放着一个尊贵的公主不要,而宁愿要一个杀人凶手吗?”
      元辰靖闭上眼睛,痛苦的说道。
      “请公主成全!”
      孟天炎绝美的脸上愤怒、嫉妒、不甘和不屑交织在一起,最后化成浓浓的痛心疾首,孟天炎最终是对元辰靖心软了,她妥协的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我可以帮你们作证,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孟天炎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张一合,元辰靖从忧心到震惊,他豁然睁大了双眼,眼中的光亮一点的黯淡下来,直到呆滞,死气沉沉。
      “好,我答应你。”
      “溪儿你是我的溪儿,还是他的琉璃?”
      元辰靖毫无血色的唇张了张。
      “元辰靖,你都听见了,是吗?”
      孟琉璃说道,她脸上没有秘密被人发现时那种恐惧和恼羞成怒,反而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你听见了也无妨,是,我爱他,我爱孟庭朔,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肮脏和恶心是吗?我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所以我的亲生父亲才要千方百计的要杀掉这样的我,妖孽!”
      元辰靖眼眸里起了波澜,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那样的想,他只是震惊,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元辰靖,我不爱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任何人,天炎公主比我更适合你,你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元辰靖只是呆呆的望着牢门那一头的孟琉璃,眷恋而又温柔。
      “溪儿,我是一个从来不轻易许诺的人,既然承诺了,那么就是一生一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赖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溪儿,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除了你,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爱上任何人了。”
      孟琉璃坚硬的心有了松动,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差点又夺框而出,可是她不能在这里坍塌,更不能在元辰靖的面前。
      孟琉璃咬住嘴唇,说道:“晋王,请回吧。”
      那一转身将元辰靖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孟琉璃看不见的方向,元辰靖额毛冷汗,脸色苍白如纸的他拼命压住胸口,他忍着剧痛却故作镇定笑着说道。
      “溪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泣,也不要总是一个人落寞的看夕阳,那样的你,会让我不放心的,我不在了,谁来唠叨你天冷要加衣,谁来暖一下你冰冷的心”
      “够了,元辰靖,你这又是何苦!”
      孟琉璃出声打断了元辰靖,她不要再听了,她不想要他给的任何温暖。
      她怕自己会动摇,求他带她走。
      一滴泪从元辰靖脸上滑落,他吃吃的笑了,捂住胸口,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溪儿,保重。”
      出了天牢的元辰靖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扶着天牢的大门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要将心肝肺给吐出来。
      一双白瓷一样的手,轻轻的帮元辰靖顺气,一块冰蚕丝手帕递了上来,元辰靖却没有接。
      “公主,靖可是久病之体,寿数并不长久,公主不怕嫁与靖之后,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吗?”
      元辰靖半开玩笑的说道,孟天炎皱起了眉头。
      元辰靖拂开孟天炎的手臂,踉跄着往外走。
      “好吧,我答应你,我可以帮你们作证,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这在之后,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和棠溪儿见面,这样的条件,你能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
      元辰靖,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的。
      孟天炎攥紧手中的丝帕,跟上元辰靖的步伐。
      映月十分焦急的找到了孟天炎,孟天炎看着元辰靖服下汤药睡下,这才十分不悦的和映月走到外室。
      “到底何事?”
      孟天炎十分不耐烦,刻意压低的声音,怕是吵醒屋里的人。
      “公主,太子殿下的侍卫姜侍卫正拿着杀害苏言大师的匕首在宫中到处询问,属下是害怕他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映月十分的焦急,他们的部署和计划本来天衣无缝,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棠溪儿,还把重要的凶器遗落在现场。
      孟天炎显然要比映月要镇定多了。
      “让他们尽管去查好了,在那只匕首上根本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因为那只匕首是师父送我的十五岁生辰礼物,凤鸾宫的东西,连龙崖楼都未必清楚,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孟天炎说道,她理了理袖子,接着问道:“查出楚淮安住的驿馆的大火是什么原因吗?能不能确定那五具烧焦的尸体是不是就是楚淮安他们?”
      寿诞之上,楚淮安突然中毒口吐鲜血,这个毒是父王命人安排的,为的是给楚淮安一点点警告,楚淮安被仆人七手八脚抬回驿馆,但是半夜驿馆却突然走水了,火势来势凶猛,尽管尽力的扑救,他们在灰烬里只找到了五具烧焦了无法辨认的尸体,判定楚淮安一行人已经被大火烧死。
      云潜和楚离素来不合,尽管母后是楚离阀门贵族的嫡女,但是自从母后死后,两国本来维持着表面的和睦,已经在这几年渐渐的演化成剑拔弩张了。
      “听说楚离的江都已经三年没有下过雨了?”
      孟天炎突然想起什么,他觉得楚淮安来云潜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娶她而换取她丰厚的嫁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她们忽略的。
      “公主,楚淮安不过是个草包,他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阴谋,倒是苏言大师的死,属下怕太子殿下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苏言大师是至今唯一可能见过那个祸害的人,公主当初为何不多留他几日,留着他给我们的在叶城的弟子查找提供线索,我们至今没有查到那个祸害回来的蛛丝马迹和她的藏身之处,实在是太过怪异了,除非”
      “除非她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而我们却没有发现。”
      孟天炎冷笑一声,声音恻阴阴的:“孟琉璃,你说我要怎样将你揪出来呢,你最在乎的那个人不就是太子哥哥吗,所以如果我是你,十年未回,也会迫不及待的去见太子哥哥的,太子哥哥也不会不知道是你吧,所以他在乎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伪装的你,企图蒙混过关的你呢?”
      呵呵呵——
      “孟琉璃,别以为你的小伎俩能瞒过我的眼睛,我说了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孟天炎脸上有了残忍的笑意,她对映月赞赏有嘉。
      “看来我们是踏破铁鞋无匿,得来全不费工夫。”
      “公主的意思是?”
      孟天炎眼里怨毒如针。
      “现在天牢里关的那一位,可不就是我那可怜又可悲的琉璃妹妹么?”
      孟天炎和映月两人已经走远,一墙之隔的屋内,床上的元辰靖睁开了双眼,清冷的眼睛里迸发着一股冷冰。

22.暂且忍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