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刘重远吐气开声,硬生生将右胸挪开了半尺距离,险险避开了含剑凌厉的剑峰,但他身体也失了平衡,向左边倒去。好个刘重远,左手将阔剑剑柄在车辕上一抵稳住了身形,顺着反弹的势头将剑递出,挡开了含剑随后跟上的杀招。他右肩伤口一直在流血,已经有些支持不住,趁着这稍纵即逝的喘息机会纵身跃上马背,一缆缰绳,双腿一夹,那马“咴”地一声,又加快了脚步。
这一系列的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直到此时,城门官兵所射的十数支箭方到马车前。刘重远料想在这箭雨之下含剑不敢关闭箭屏,看着扑面而来发出尖锐风声的劲箭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纵马疾驰。果然,羽箭飞到近前即像遇到了看不见的屏障般,开始减速,回弹……但刘重远忽觉不对,箭屏的防御面离自己似乎太近了点!
还没等他细想,一支羽箭失了准头,“噗”地一声,没入驾车之马的脑门。那匹可怜的牲口哼也没哼一声,身子一歪,整个马车带着巨大的惯性越过横倒的马尸,散成了一地的零件。刘重远倒地的刹那意志消散,浑身一阵虚弱,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卑鄙的小子定是带着箭屏退到了马车车厢的最后面,这样,马头就露在了箭屏的一丈范围之外!
含剑飞身而起,一脚踩在了刘重远握剑的左手手腕上,长剑一颤,对准了他的咽喉。刘重远左手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动,只让指着喉咙的剑尖又抵近了些,终于不敢再动。他戴着面具看不到神色,只有恶毒的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
城门领的官兵见状,发一声欢呼,冲上去将地上的刘重远拖起,拿绳索绑了双手。含剑心身俱疲,到此时方才松了口气,放回阵法和长剑,只觉浑身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左胸隐隐作痛。刚才和刘重远在车上拼了几次真力,竟是受了内伤。他从手镯里取出玉剑挂回颈项,立时胸口一阵清舒坦,疲累感觉稍抑,身上的几处伤口也开始有了一丝清凉。
几个士兵围了上来,带队的中年军官也走到含剑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一张纸,忽道:
“拿下!”
小露、若水和雪梨初时见到含剑和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打斗,虽然不知为了何事,但看他最后得胜,也就放下心来,料想他必是在帮助官兵捉拿人犯。此时变故突起,在女孩们目瞪口呆中,五六个士兵扑向含剑!这些兵丁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就算是随后上前的军官也不过是中级武士,但此刻含剑内伤在身兼之精疲力竭,玉剑又挂回了胸口不及取下,奋力挣扎了几下就被擒住。
“这是什么意思?本人力擒刺客,为何受如此对待?”含剑对着那军官怒目而视。他也不再挣扎,任由两名士兵搜查身上,反正他所有的贵重物事都是放在列缺手镯里的。
“找到这个!”一名士兵摸到了含剑的钱包,打开一看,见里面除了五六张钱票之外还有一块小小的玉牌。这士兵心中狂喜,不动声色地将钱票塞进袖中,拿玉牌交给上司。军官细看那玉牌,上面用正书体刻着一个大字:
“衡”
军官面有得色,冷哼一声,道:“你中途接应,协助刺客逃脱,有数十人亲眼目睹,证据如山,有什么话去和司刑大人讲!”心道:“果然不出司马河大人所料,这玉牌分明是黄家衡园的出入凭证。这次海大人遇害,江州黄氏脱不了干系。”也不理含剑的更多辩解,径自吩咐道:“将这两人铐上押了,跟我去州府慎刑司!……对了,这小子太多话,把他的嘴给我塞了!”
“是,林大人。对了,要不要放令花知会巡捕队和家族卫队,让他们派人来护送?”
“蠢货!”姓林的军官瞪了手下这个军士一眼。那军士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
二十章 被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