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亲人的时间很久了,训练的紧张和战友之间的熟悉慢慢的在冲淡对家人的思念。有很多思想上的排遣和交流都在有意无意的化解了无尽的乡愁。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今征战几人还。有时候也只有古人诗篇里的只言片语能点拨一下伤怀和乡情。部队这个时期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最近听说有高层说要人性化对待战士们亲情间的生老病死,可是在九十年代这还是纪律约束下的奢望。两年一次探亲假也是雷打不动的铁规矩,划破手指才能忘记暂时的故土乡情。
聊聊军医吧,酷热之下的训练和工作,我可能感冒了或者是伤风了,终于扛不住发烧了。营部有卫生所,有一名接受过培训的四川籍卫生员,白白胖胖的,从没想过他也能打针,事实也是他也没学会,屋里一排白塑料的药瓶,大部分是分装的土霉素。试过体温38度多,只好找个战友午饭后陪着去了团部的卫生队,离很远看见一个军医少校军衔蹲在那和几只柴狗交流,看见我们走近阴森着眼,问:“怎么了?”我说发烧了,温度有点高。“这不还能走吗,回去吧!”看着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扭过头去看他的狗,我们两个默默转身走了。到了下午操课结束的时候,我感觉体表温度还在增加,又量了一下体温,39度。双颊潮红掩映,浑身阴冷发抖。只好又去卫生队试试,门口又遇见了少校冷峻的的脸,“又来了,怎么样了?”“39度,身上冷。”“嗯,这回够劲了,拿点去痛片回去吧。”我在很久很久以后明白了一个小小的道理,命是自己的,永远不要寄希望于科学武装下的禽兽的施舍和帮助。医学很伟大,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但是在部队它只是药品的发放者。真希望自己憧憬的上甘岭的白衣战士能真实的活在人间,战士们才会懂得伤病也需要有依靠。
好多的受伤和疾病都是在老兵的关照下慢慢好转了,我知道了健康的重要性,很多没经历过的训练动作自己都小心的操作,小心万千的注意。但是受伤是避免不了的,当骨折给开了7天假条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对罩着白大褂的军装的灵魂寄
第九章 老兵-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