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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要胡说。”女孩轻拍了秦九九的头,把秦九九整个人抱进怀里,看着远方,半响才道:“有人说,神凰来至,能一统武林,独霸天下。有人说,神凰来至,能踏碎虚空,求得长生。但是小九,我们天音阁集音引凰不是为了这些。”
      “那为了什么?”秦九九窝在女孩的软软香香的怀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为拜见神明,以窥天光。”
      十二年后,天音阁夕染居外。
      秦九九伫立庭前,抬头看那一树海棠。
      天音阁第九门左护法如意匆匆前来,把一封信递往秦九九眼下。
      秦九九却没有接过,只望着那海棠花喃喃道:“又开花了。”
      “门主?”如意护法试探地叫了一声,又把手中的信往前递了递。
      秦九九这才从回忆里抽身,她眨了眼,又恢复成往常那妩媚娇纵的第九门门主,轻抬着下巴问道:“怎么了?”
      “门主这是有心事?”如意把信递给秦九九,这么问了一句。
      秦九九却轻嗤了一声,甩着袖子道:“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想到了刚来天音阁那会儿的场景。”
      如意便笑着接道:“门主刚来天音阁那年还不到七岁……”
      “好了,别跟我说这些了,”秦九九带着点不耐打断如意的话,她低头去翻看信件,没成想拆信的动作一愣,复又抬起头来勾唇一笑,秦九九问道:“这是我二姐姐来的信?”
      那信封上的“小九亲启”几个大字遒劲有力,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流畅、气势恢宏。秦九九素来喜欢萧二的字体,还曾经软磨硬泡地痴缠着她教自己写字,自是对萧二的字熟悉非常。
      “是。”如意回答。
      “那我可不看。”秦九九随手又把信丢给如意,笑得狡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萧二写了什么,无非是沧州太过危险,让我好好待在天音阁,莫去趟这趟浑水云云。”
      如意捧着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摇头轻笑。
      秦九九还继续道:“若是我不看这信,日后她问起我来,我还可以死不认账,就说没收到她的信,她也不能奈我何。”
      “可这分明是自欺欺人。”如意说了句公道话。
      “不,”秦九九忽地转身,食指朝天,其余四指并拢,在如意眼前晃了晃,“我只是在欺骗我二姐姐,又没有欺骗我自己,所以并不算自欺欺人。”
      “要是真狠心骗她,那你看过这信之后也一样可以说没看过,又何必真的不看呢。”
      “你怎么回事?”秦九九听闻这话就怒了,叉着腰在原地跺了下脚,耳畔沾染了几抹红意,用胡搅蛮缠的音调道:“你到底是我的左护法,还是她萧二的左护法,怎么尽向着她说话?我不管,反正这信我是不会看的,你赶紧处理了吧。”
      秦九九哼声离开,边走边想,她真不是自欺欺人,只不过,她那位二姐姐萧二一向都很会哄人,万一她在信里说几句软话,自己可能就……
      总之沧州她秦九九是一定要去的,萧二的那封信,还不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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