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儿倒是落单了,跟着小新成去玩一会儿吧。”
冯煦只得随着小新成下了城墙,就见拓跋新成和拓跋子推都在,几人亦是许久没见了,就是先前的嫌弃全没了,竟觉得十分亲热,随手放几个烟花,更多的却在一起说起话——才不过大半年,大家竟都长大许多。
便是最小的小新成,也不再一味地胡闹嘻戏,反像个大人感慨地地先叹了一口气才道:“冯姐姐,若是你也能去太学就好了,我说起你会背许多书,太学里的人竟都不信。”
冯煦不必猜就知道定是拓跋新成时常叹气,然后小新成也就学会了叹气,就笑笑说:“我是女子,哪里能去太学呢?”世道就是不公平,明明自己读书读得很好,但根本没有机会去太学,反倒是不大喜欢读书的拓跋新成和小新成兄弟以及读书很笨的拓跋子推都去了。
拓跋子推也笑着凑过来问:“你怎么背书背得那样好呢?我每天都熬到半夜,还是不行,现在连小新成也比不了。”
其实读书是需要一些天赋的,过去父亲就说过自己的天赋远胜哥哥,而冯煦看来,哥哥的天赋比起子推还要好许多,所以拓跋子推是不大可能读书读得很好了。冯煦便劝道:“你是皇孙,能认字就可以了,若是觉得读书吃力,那就用更多的心思习武。”
小新成就又长长叹了一声气说:“问题是子推哥哥习武也很差的,马上步下,他全打不过我。”
拓跋子推可要比小新成高上近一头呢,竟然打不过根本够不上太学年纪的小新成!无怪自己觉得拓跋子推比过去要畏缩了,一定是太学里的人时常嘲笑他。回想起在东宫学堂里他对自己的维护,冯煦就坚定地道:“不要与别人比,孟子曾说过‘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你只管用心去学,一定会有进益的。”
“冯姐姐真有学问,连《孟子》也会背。”这一次小新成总算没叹气,转着头向着他哥哥说。
“我早就知道了,”拓跋新成将许多烟花摆在一处,用令人眼光缭乱的动作飞快地点了火,才跑回到他们身边,在烟花喷出的声音中大声喊道:“你们快看!”
五彩的花朵在空中陆续开放,绵延许久,冯煦不禁道:“真是特别美丽啊!”
“那是当然,”拓跋新成拍拍手,“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我要是不在家,你就告诉我母亲!”
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冯煦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因为你是女的不能随便出门才帮你的!”
看来拓跋新成虽然爱叹气,但是他还是与过去一样,不会说一句软话。
冯煦忍着笑看拓跋新成,就见他突然拘谨起来,还有拓跋子推和小新成,她一回头,就见到了拓跋濬,“你们又欺负她?”
“没有的,我们刚放了烟花,又在一起说说话。”冯煦急忙笑着说:“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也不会再闹什么意气了。”
拓跋濬便向弟弟们威严地道:“如今都进了太学,再不许胡闹了!好好读书,不要给东宫丢脸!”
拓跋新成带着弟弟们一齐躬身道:“是,哥哥。”
拓跋濬便转向冯煦,“祖父与昭仪回了宁心宫,你也赶紧回去吧。”
冯煦原以为还要很久才能结束呢,现听了姑姑已经回宫便急忙向旁边找人,“伽罗,我们回去了。”
“不必管别人,你跟着我先走。”拓跋濬便大步向宁心宫方向过去。
冯煦赶紧跟上,却见拓跋濬放慢了脚步,拉住了她的手,“其实祖父与昭仪去了天渊池。”
“你竟骗人,”冯煦就道:“我刚刚心里都慌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机会出来,”还是在那株大槐树下,拓跋濬停住了,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今天夜里我们一定要好好说话的。”
冯煦第一次与他离得这样近,几乎就要碰到了一处,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身子不由得轻轻战栗,便连声音也带了些颤抖,“说什么?”
“什么都好,”拓跋濬感觉到她的紧张,身体不由得也绷得紧紧的,想也没想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肩,头垂下正好抵住她的前额,“我就是想与你在一起!”
26.我就是想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