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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刚刚到了十三岁上,不大懂事是正常的。新帝既然让他继续住在东宫,那么他就在东宫关上门读书。
      冯煦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他原本就是非常非常有主意的人,过去两人相处中,他固然对自己很好,但却一直占着主导——毕竟从生下来就是皇长孙,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行事风格。唯一能劝的就是:“你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与那些支持你的大臣们来往时,别被人知道了。”
      “你呀,还真聪明!”煦儿比自己还小呢,且她是个女子,原本见识不出内院,可是却能替自己打算,便是自己现在与外臣们有来往也猜到了,“不过,你不消多担心我,只要好好保重自己,平日少到东宫这边,等着我重新夺回皇位那天再来娶你!”
      “我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又有什么可躲避的?”还是拜拓跋濬正月里骑马闯进宁心宫,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太孙心悦冯昭仪的侄女,姑姑也再不提将她嫁给别人。因此冯煦就说:“我们早说好了一起读书,可是这么久了都没有机会,现在岂不正好。”
      “你不怕我连累你?”
      “不怕,”冯煦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得像一汪清水,“你如果出了事,我宁愿陪着你。”
      “煦儿,我就知道自己看中的人没有错。”
      冯煦被拓跋濬紧紧地抱在怀里,半晌她才挣扎出来,捂着脑袋说:“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乱了不怕,这里有梳子还有镜子,”拓跋濬笑着站了起来,脸上重新露出了许久没有的明朗笑意,“我也可以帮你梳头!”
      “我才不要呢!”冯煦才不信拓跋濬,“你哪里会梳头?”
      “我可以学呀,以后你的头发就由我来帮忙梳了。”说着让人送来了镜子和梳子,又说:“以后这面镜子就摆在这里吧,你用就方便了。”
      “用过之后镜子还是拿出去吧,书房里摆着一面镜子怎么看都有些怪。”冯煦坐在镜前,解开头发,“咦,你别乱动,赶紧把梳子还给我!”
      拓跋濬哪里肯,笑嘻嘻地道:“我来帮你梳。”抢过梳子帮冯煦将头发轻轻地梳得通顺光滑。
      “现在给我吧,”长长的头发并不容易梳起来,冯煦再信不过拓跋濬,拿过梳子分出一缕头发盘起来。
      一侧的头发梳好了,拓跋濬就又抢了梳子,“我学会了,我来!”
      结果,他粗手粗脚的,将冯煦的头发都揪得疼了也没梳成。
      “快还给我梳子!”冯煦瞪起了眼睛。
      拓跋濬高举着梳子不肯还,“你的头发只梳了半面,这样更好看!”
      两人闹了起来,没一会儿,冯煦梳好一半的头发又乱了,她严肃地看着拓跋濬,“以后你不许再动手动脚了!”看他根本听不进的样子,冯煦便苦口婆心地劝,“你看,为了头发,我们耽误了多少时间,本来可以读许多书的!”
      “哈哈!”拓跋濬大笑了起来,一双大手继续在冯煦的头上揉啊揉的,“傻傻的煦儿,你还什么也不懂呢!”
      “虽然我没有你那样懂得权谋,可是我才不傻呢!”冯煦气愤地说着,突然想起姑姑也曾经说过自己傻,难道自己真的傻?便呆在当地。
      拓跋濬突然不笑了,“若是没有这么多事,我们就成亲了。”
      鲜卑人并没有汉人为父母守孝三年不能成亲的说法,可是祖父刚刚驾崩,叔父在宗爱的扶持下篡权登上皇位,整个平城人心惶惶,暗潮汹涌,南边有宋国虎视眈眈,北边有柔然大军压境,自己正要借此时机重新夺回帝位,自然不是娶妻的合适时机。
      拓跋余根本没有帝王的才能,为了收买后妃、大臣、宫女及宦官们,即位不到一个月,就将国库挥霍一空。现在他每日饮酒出猎,随意出入皇宫京城游玩,根本不过问国家大事,边境连失数城,告急书信频频传来,他却不肯出兵救助,百姓愤恨一天天深重,总有爆发的时候。
      而宗爱身居高位,总揽了所有事务,专权跋扈,对大臣们随意传唤,不知招到了多少怨恨。如今朝野内外流言四起,他绝不会长久。
      拓跋濬放下冯煦,看着她重新将头发梳好,郑重地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等着我,时间不会很久的!”

30.我不会放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