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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隆重的婚礼开始了,大家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看着歌舞,又有勇士们比武,老者们祝福。欢乐之中,冯煦深深地感觉到了臣民们对新登基的少年皇帝的热爱,也一样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大臣们的家眷争先向她示好,而步六孤丽、拓跋寿乐等都知道冯贵人是为新帝登基出力甚多的人,对她尤其恭敬。
      拓跋濬自然是最开心的人,他虽然不停地与上前拜见的臣民们笑谈,却一直握住冯煦的手,略有了空隙时便悄悄与她说话,“你喜欢吗?”
      “喜欢。”冯煦感觉到拓跋濬的用心和深深的爱意,自己真是幸福,“我好喜欢呢!”
      拓跋濬便笑道:“我们也跟着唱歌跳舞吧。”
      陪同拓跋濬迎亲的宗室少年们早到了场子中间唱着歌跳起舞,甚至胡子斑白的拓跋寿乐等人也都在其间,可是冯煦很为难,“我从来没有学过唱歌跳舞啊。”
      “这不用学的,”拓跋濬笑着拉起了她,“来吧,我们一起!”
      的确,唱歌跳舞是不用学的,只要到了场子中间,就自然而然地会了。冯煦跟着大家又唱又跳,饿了吃肉,渴了喝酒,然后又接着唱歌跳舞,她觉得自己能跳上一夜。
      可是,不知何时,她到了青庐里面的一处小帐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她眨着眼睛四处看看,“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煦儿,你喝醉了,”拓跋濬笑了,谁知道煦儿的酒量竟然这样浅,只一点点的酒她就如此了呢?不过她因为饮了酒而水汪汪的眼睛,粉嘟嘟的脸和红润润的唇却更加可爱,“今天我们成亲,不是只陪着大家喝酒跳舞的。”
      “是啊,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冯煦心里还记得,“所以真开心呢。”
      “啵”的一声,拓跋濬亲了上去。
      喝了酒的冯煦忘记了羞涩,由着拓跋濬索取,然后自己也沉迷其间,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软成了一团,“我喜欢你,拓跋濬!”
      “我也喜欢你,冯煦!”拓跋濬一朝得偿所愿,初尝滋味的他也一样醉了,醉于那山峦起伏,幽谷流水之中。
      沉醉之态,再难描述,便是冯煦第二日醒来,也捂着脸不能再回想,急忙要起身,却惊起了身边人,“酒尚未醒,何必匆匆呢?”声音低而带了些沙哑,仿佛昨日的醇酒。
      冯煦觉得似乎又醉了,急忙小声道:“可是我已经醒了。”
      玉人在前,拓跋濬哪里会放过,“我原以为我最喜欢醉了的你,可是现在才知道还是醒了的最可爱。”
      冯煦想躲没处躲,便钻到到了一堆被子中间,可她自己都知道没有用的,马上就被他将被子掀掉了。可是,真到情浓时,她却不羞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熟悉的面容那样英俊,裸露的肩膀和前胸早晒成淡淡的棕色,紧致瘦削,又因为习武十分有力,她轻轻地在他那月芽形的痣上一点,“我不管你醒着还是醉了都一样喜欢!”
      青庐里的亲事一共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里,身为主人的拓跋濬、冯煦和所有客人们一起欢笑庆贺,白天载歌载舞,宴饮歌舞。天一黑下来,拓跋濬就拉着她的手,眼睛轻轻一转,冯煦微微一笑,他们便悄无声息地转到小帐里去了。
      小帐其实并不小,只是里面堆积了太多的新婚礼品,一色绘了花纹的大红箱子,围着帐内摆了一圈,非但几乎整个帐篷的内壁全部挡住了,还唯留下对着帐门的一条小径和里面一块铺数层红毡的空地。
      “这些箱子太碍事了,”冯煦才进了帐内,便被拓跋濬拥着倒在毡上,结果他们不小心撞到了一摞箱子,最上面的一个便倒了下来,差一点落在他们头上,“明日让人抬出去吧。”
      “这是我们鲜卑人专门为新婚夫妻准备的箱子,是不能抬出去的。”
      “原来是这样,”冯煦便将洒出来的那一大堆衣裳重新放到箱子中,才要合上盖子便停住了手,“呀!”
      冯煦早被烫了一般松手,身后的拓跋濬探出头急忙将长臂自后伸过来扶住,想了一想再打开一个也是一样的,“我才知道这些箱子里面有这样的奥秘!”
      箱子里面装的礼品五花八门,但其实呢,东西并不重要,这种用牛皮做的箱子内壁都绘着许多图画儿,正是他们昨日才经历过的,当然还有许多便是这两个冰雪般聪明的人也没有想到的。
      拓跋濬与冯煦原本是少年成亲,初尝鱼水之欢,本就情迷意乱,不能自拨,如今又看了画儿,更是放纵,且他们年轻好玩儿,没一会儿便不管不顾地把所有箱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去看那些画儿,帐内更是乱成一团,可他们也不管,只觉得乐趣无穷。

36.何必意匆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