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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一定要和我生分!”可是对着冯煦如两泓清水般眼睛,他的声音慢慢变小了,最后轻轻地道:“煦儿……”
      冯煦便拉出了自己袖子,“拜别陛下。”
      寿宁宫离天渊池不远,轰隆隆的声音还很分明,想也是因此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冯煦便一直走了进去,见保太后郁然垂头坐在上面便笑着将花瓶摆在她眼前,“外面天气好得很,花也开了呢。”
      保太后勉强笑了笑,“难为你什么都想着我。”
      “不过是一瓶花儿,算不了什么,”
      “可是明月阁那边要么不来,来了都是要东西的!”保太后不满地嘀咕着,“明明天渊池挺好的,非要再开凿,又费人力又费米粮,就为她一句想家了。其实,谁不想家呢!”
      冯煦倒不好接什么,坐坐便起身道:“出来久了还是觉得头晕,我就先回去了。”
      没两日,保太后过关睢宫来了,闲话几句便为难地道:“煦儿,我想向你借一株的红珊瑚树。”
      冯煦先前也听了几句风言风语的,此时只当不知,笑道:“我这里倒有好几株珊瑚树呢,太后要用哪个只管拿去,再不要说什么借不借的话。”说着便叫了阿郑开了库房,自己亲自带保太后去看,选了一株最大最好的令宫人搬了过去。
      “我究竟没看错,还是你好呀。”保太后为了这一株珊瑚树竟感慨万千,拉着冯煦的手道:“我儿子家里要宴请宾客,家里为了面子好看想摆一对大珊瑚树,,我原也答应了他们,不想李氏硬是带着陛下将那对大珊瑚树搬走了一株。”
      下面新贡了一对大珊瑚树,保太后想全部留下,可是李氏却没有自己好说话,一定要分一株,偏偏保太后的儿子也要,将保太后逼得到自己这里借,冯煦便知道那日自己看到拓跋濬去寿宁宫做什么了——想是李氏姐妹拉着他过去的。
      保太后对儿子未免好得过了头,宫里有什么好东西她都要送到儿子那里,自己一向能忍让,可是李氏姐妹却与自己不同,她们恃宠而骄,甚是嚣张,论起来现在还没有正经的封号,便与太后抢起东西了。
      是以,保太后又重新觉出自己的好了。
      除了那一段特别的日子,冯煦并没有缺过东西,她生性不好奢华,并不把外物十分放在眼里,一向觉得够用便可以了。甚至有一些东西,她亦不想多留。
      前些时候,她已经将库房重新理了一回,过去冯家的旧物,当时查抄了后来又归还她的,她陆续都给了哥哥,只留下母亲的一些私物;姑姑送给自己的嫁妆,又有赫连太后太后、越椒房、南阳等人的馈赠收在一处;拓跋濬的在一处;先前太武帝赏的在一处。
      如今,太武帝赏的东西她已经用得差不多尽了——自己在宫中失宠,若是再悭吝财物,岂不要寸步难行?当日在宫门处被为难的情形,她一直记在心上,若是没有那位善良英俊的侍卫,自己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呢。将来的她,永远也不想再沦落到那样的境地。
      至于拓跋濬所赐的,也是最多的,冯煦一向认为是自己应得的。当日自己帮着他谋夺皇位,功劳不亚于朝中重臣,得到这些财物并不算什么。可是,她心里还是会嫌弃,不愿意留着这些与他有关联的东西。
      现在将拓跋濬的珊瑚送了保太后,冯煦一点也不可惜,只笑道:“太后,我们什么情分?当初东宫那样艰难,大家都在一块儿,不必说一株珊瑚树,便是兄长再用些什么,也只管到我这里拿。”别看常氏不是拓跋濬的生母,可她在拓跋濬心里却比生母还要亲呢,正是现在后宫里地位最高的人,冯煦先前不会得罪她是为了拓跋濬,现在是为了自己。
      保太后感激不已,“记得当时太子出事了,我心里慌慌的,急忙收拾了东西,还是你替我送出宫的。”
      冯煦也说起了往事,“我那时常在东宫里吃太后亲手做的饭菜呢。”
      “还有,我们在宁心宫里饮酒……”
      说了半晌,保太后重换笑颜,却道:“煦儿,你以后还叫我常姨吧,比太后听着亲昵。”
      冯煦点了点头,“常姨,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宫廷之中,冯煦原本名声便不错,现在她刻意谋求,借助姑姑的势力和保太后的支持,巧妙与诸妃嫔交好,又肯体恤宫人,不知不觉声望更高。
      至于宫外,冯煦虽不能时常出宫,可她更为用心。魏母和雪柳皆是羌人,长于经营,她将财物交给她们贸易——自平城向西到羌地,再转折向南到蜀地,所易货物得利不只十倍,哥哥家里日子宽裕,也免得自己坐吃山空。
      冯煦另建了一个小库房,这是她自己的,里面的财物一天天地增加,就说先前宫里极少见的蜀锦吧,她现在随手就能拿出几十匹。
      这么多事当然不是白做的,冯煦在谋求皇后之位。

54.谋皇后之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