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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管去吧,我在宫里天天向佛祖祈祷,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孩子也平平安安的。”
      冯煦见保太后唯独不肯求佛祖保佑李氏平安,不禁觉得好笑,便轻轻地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再加上一句。
      保太后就道:“我偏不求佛祖保佑她,而且佛祖也未必愿意保佑她呢。”
      纵是拓跋濬贵为天子,这段时间依旧被保太后和李氏不睦弄得左右为难,保太后从小将他哺养长大,情如亲生母子,他自然是愿意乳娘在宫里舒心地颐养天年,但是李氏毕竟要生下自己第一个孩子,他也不忍严加训斥。特别是这次李氏扩建天渊池犯了众怒,他亦无法,最终才想出带她出巡的法子,为的就是平息后宫的纷乱。
      方才冯煦悄悄推保太后,拓跋濬早看在眼里,心里痒痒的,便起身转到冯煦一旁坐下,“煦儿,太后什么都听你的,就帮我说一句话吧。”
      冯煦许久没有离拓跋濬这样近了,心里腾地便泛起了厌恶,立即便站了起来,“常姨,陛下来与你辞行,我便不打扰了。”说着就出了宫。
      拓跋濬便冯煦转身就只剩下个背影,就向保太后苦笑道:“现在看到了吧,我每次去关睢宫时都不理我的。”
      过去常太后也觉得冯煦未免太过倔强,但这些日子有李贵人对比,她的心已经完全偏到了冯贵人一边,就觉得皇上不对了,“我们女人也是人啊,你害得煦儿大病一场,差一点就没命了,现在只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想她还对你死心塌地,想也不能啊。”
      “乳娘,煦儿那场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又不肯让御医诊脉,又不肯吃药。”当初冯煦病时,拓跋濬并没有多想,后来见她久病不愈,心里才觉得不对,现在见她待自己果然没有一点情义的样子,越发疑惑。
      “都是女人的病,所以就不愿意让御医诊脉了。”保太后当然问过,便说:“现在其实也没全好,身子比过去差多了。”
      “乳娘何不宣了御医给她用些好药?”
      “只要好御医好药就能治得了所有的病,秦皇汉武岂不能活上万年?”冯太皇太妃就是这样说的,保太后完全相信,也很容易就学来了,又转给了拓跋濬,“煦儿的病从心疾来的,只靠药是治不了的。”
      “等李氏生了,我一定再不管别的,专心哄她回心转意!”
      “你说了也未必能做到,”保太后就说:“一是煦儿身子不好,再者她现在清清静静的一个人,过得也不错,你也就别再去惹她了。”
      拓跋濬不想乳娘会这样说,吃了一惊道:“先前你不是再三说煦儿才是我的良配,盼着我们重新合好的吗?”
      “过去我是那样想的,可是,”保太后摇摇头道:“你看我近来可曾再提起?”她真心可怜煦儿,且煦儿也这样想的。
      拓跋濬叹了一声气走了,心里的不解更多了。可是他毕竟是帝王,每天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朝中的事,军中的事,有了身孕的李氏,小李氏,还有明心阁里的耿氏,因自己瞧她有几分动人之处,李氏便让她也来服侍自己,所以他也不可能一直想着冯煦一个人。
      出巡前日,保太后在寿宁宫里摆了酒宴送行,拓跋濬又看到了冯煦。
      她穿着素雅的襦裙,乌黑的头发,雪白的脸庞,正笑盈盈地与自己的弟弟妹妹说话,柔和的声音那样好听,“小新成送来的那碗跳丸汤里有一只黑黑的虫子,我吓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回到宁心宫里一看,青了一大片呢。”
      博陵长公主就急忙抢着说:“可不是吗?他们俩个最调皮,那时候也时常欺负我,所以我母亲才不让我去学堂的!”
      拓跋子推便道:“还是第一次上课,冯贵人就背出了全篇《孝经》,当时我羡慕不已,晚上回宫里熬夜背书,可背了好多天也没背下来。”
      博陵长公主就又说:“半夜里又有新成和小新成扮鬼去吓唬你……”
      拓跋新成就团团作揖道:“原是我错了。”
      大家就都笑了,“谁还怪你,早过去了,就是想起来怪有趣的。”
      拓跋新成便问冯煦,“这次去阴山,你要什么,我带回来赔罪。”
      小新成方才也跟着作了揖,此时又赶紧说:“冯贵人喜欢树根雕的笔筒。”
      那个笔筒原本是冯煦随手拿的,不过,“我前些时候收拾东西,正好翻了出来,就放在书桌上了,还满合用的呢。”最主要的是,看着那个笔筒,她就会想起过去纯真的时候,心里就会很快乐。
      “笔筒有一个就够用了,自然不能再买。”拓跋新成就大包大揽地问:“你还喜欢什么?”
      小新成也再三拍着胸脯道:“冯贵人,你只要说出来,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弄来!”
      冯煦就又轻快地笑了起来。
      拓跋濬听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几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众人中间,对着冯煦道:“你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大家见了他赶紧都站了起来,纷纷躬身道:“陛下。”
      冯煦也躬身问了好,之后还依旧笑着,向皇上道:“不必了,我如今什么也不缺。”
      拓跋濬分明觉得她的笑容与刚刚不一样了。

55.笑容不同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