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遗憾其实是能弥补的——他可以有数不清的美女。
冯煦对于皇上痛快地离开微微有些吃惊,她原以为拓跋濬会再说些什么,毕竟刚刚的疏奏让他们都回想起了过去美好的时光。看着天子的身影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冯煦轻轻摇了摇头,自己的心还是不如拓跋濬坚硬啊!
拓跋濬的无情,对于冯煦更似一剂良药,让她彻底收起自己所剩不多的软弱。
□□二年春,冯皇后在北宫开茶会,请后宫妃嫔、皇家公主、王爷及宫外一些女眷及其子女们。
魏国饮茶之风并不盛行,但是皇后喜欢茶,上行下效,许多人便在茶会上饶有兴趣地斗茶、品茶、评茶,冯煦颇通茶艺,却不肯显露,只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品茶不过只是一个理由,冯煦以此招集了内宫、外廷交好的人家,增加联络,加深情谊,顺便也给大家一个为子女相亲的机会。
拓跋宗室、步六孤家、赫连家、慕容家、谷家、李家……冯煦笑着接受大家的拜见,原来自己已经与这么多人家都有了很深的交情了。
看着慕容白曜夫人到来,冯煦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吩咐阿郑带她的一双儿女慕容真安和慕容真真到宁心宫陪姑姑说话。姑姑的日子未免太过清静,也许见一见故人之子会多说说话,而且慕容真真温柔可爱,冯煦一直喜欢她,也打算替她说一门亲事。
李弈正是名门之后,美容止,多才艺,两人十分般配。
自己并非以此回报李弈的支持,而是真心觉得他们在一起后会很幸福。
冯煦正想着,袁椒房过来在她耳边问:“皇后觉得步六孤家的金容如何?”
“椒房真是好眼光,”冯煦知道她为拓跋新成相看儿媳,“步六孤是鲜卑最高贵的姓氏,拥有最多的部众,而且我听说金容十分开朗能干,倒与阳平王活泼的性子很相合呢。”
袁椒房便笑问:“就不知她是不是还有妹妹。”
这个冯煦也不知道了,“这又有什么相干?”
“昨天我告诉新成要给他说亲,他倒是无可无不可的,可是小新成听了却要一起娶媳妇,还要与哥哥一同娶一对姐妹。”
冯煦便笑了起来,“阴济王还不懂事呢,椒房先给阳平王娶了亲再为阴济王打算不迟。”
“你不知这兄弟二人的脾气,新成听了弟弟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也再三叮嘱我要为他们相看一对姐妹,两人一起成亲。”
冯煦也为难了,“世上的事哪有如此之巧的呢。”
正说着,慕容真真回来了,阿郑就笑着上前回道:“太皇太妃十分欢喜真真,说了半日的话,又赏了许多东西。”冯煦便招真真在自己身边坐下,“尝尝我的茶,若是喜欢带回家里些。”刚刚她已经与李弈长兄李敷夫人提了一句,过一会儿李弈正能随着拓跋新成几人过来,好让他们见一面。
步六孤玉容笑着上前,“皇后,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前些时候玉容生了孩子,便许久没有进宫,冯煦便笑,“你忘记了我,反倒来问我。”
玉容见冯贵人成为皇后依旧十分亲切,便毫不拘束地在她身旁坐下,小声道:“皇后是想替李家三郎做媒吗?”
“你怎么看了出来?”
“我刚刚听皇后与李夫人说话了。”
冯煦斜了她一眼,“不许随意传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玉容忙不迭地答道,却又告诉皇后,“李家三郎眼光高着呢,我们家想把金容嫁给他却没成,还有许多高门大户都被他回绝了。”
李弈的确十分出色,差不多是冯煦见到最出色的人之一,所以挑剔一些也应该,冯煦才要说话,就见皇上在一众官员们的簇拥下到了,“皇后有好茶,为什么不告诉朕呢?”
冯煦赶紧起身含笑回道:“水厄之灾,不敢劳动天子和诸位臣子们。”
许多人便疑惑地看着冯煦,拓跋濬也不解,却笑着摆手不许皇后说明,向群臣道:“诸公可知这是什么缘故?”
一位须发皆白,气度不凡的老臣便道:“昔年晋司徒王蒙好饮茶,客人至便奉茶,士大夫不喜茶者便谓之为水厄,如今皇后用的正是此典。”
冯煦知道这就是高允了,当初他身为崔浩修史的副手,几乎被灭族,却因为秉性高洁,犯颜直谏保全了自己和许多人,十分敬服,颌首致意道:“早知高郎中博学,果然不假。”
拓跋濬就笑道:“高郎中不只博学,又与你倒有几分相似,每每劝朕节俭。”
皇帝与朝臣们的到来让茶会更加有趣,也上了一个新的层次,冯煦对此还是欢迎的,她很想与高允这样的臣子们有所来往,这就是机会。
步六孤玉容便凑到她耳边悄声问:“你再不管了?”
冯煦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问自己不管拓跋濬与别的女郎交好呢。回想起武川之事,恍若隔世,自己再不会那样傻了,为了将拓跋濬的心抢回来连命都不要了,冯煦摇摇头,“随便他去吧。”
63.随便他去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