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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梁东的同伙还是发现了这边的变化,几个人急忙跑了过来,冯煦用余光看到他们边跑边拨出了佩刀,刀光映着阳光,亮闪闪的,满是杀气——她知道自己要赶紧先逃命。
      冯煦扔下衣带,正要向岸边跑去,却被人自后面抱住了,“别怕,是我!”悦耳的声音一点也不陌生,虽然她许久没有听到了。
      李弈抱着冯煦,重新回到了水中,“我们俩人跑不过他们,不如从水中避开。”
      “可是他们有船!”
      “没关系的,我们能比他们快。”
      “还有,我不会游水。”
      “也没关系,我带着你游。”李弈轻柔地说:“你只要尽力放松就可以了。”
      冯煦果真一点力气也不用,只软软地靠着李弈,由着他的一支手臂从她的胸前环过,带着她游向湖中。夏日的湖水很清凉,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荡漾着,让人感觉很舒服,湖岸渐渐远去了,那几个人发现变故又重新跑回码头,想来去划船了。
      不过冯煦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水中飘着,一点力气也不用,轻松得有如不似真实一般。他的水性可真好,自己什么也不用管,一切都有他。
      李弈一只手带着人,一只手划着水,太后着实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将身子放得很松,一点力气也不用,人便漂在水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这样的配合几乎不影响他游水的速度,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一片荷花中,水中挺立的无数荷叶和无数荷花将这一片的水面都盖住了,几乎没有缝隙,藏身在花丛之中,外面根本看不到。
      而他们,却将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那几个人驾着小船过来了,船行得很不成章法,急切地在荷花丛中乱撞——北地人多半不习水性,不会划船,现在想在如此大的一片荷花中找到两个人,并不比在湖中找到一根针容易多少。
      凉棚下的宫人并没有发现异常,一切都是无声的,他们依旧在凉棚周围竭力做出太后正在其中的假相,甚至还有人回北宫取了一个食盒……不过有他们在,船上的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只沉默地寻找着。
      当然,冯煦也不能出声,他们毕竟船要更近一些,暴露行踪后很难逃掉。隐藏的时间稍长,宫人迟早会发现不对,那时局势就完全改变了。
      默默进行的博弈虽然紧张,也很有趣,冯煦无声地笑了。李弈对这片水面的熟悉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他不但带着自己轻松地游到荷花深处,还找到了一块藏在水下的石头,他们坐在上面,正好将头露出来,顶着两片荷叶仿佛看杂耍一般。
      李弈感觉到冯煦的笑,也展开了一个醉人的笑容,然后他揽住冯煦的手便又紧了一紧。
      这是第二次他们离得这样近,第一次是在文成帝的葬礼上,自己冲向燃着火的大瓮时,李弈出乎意料地冲上来,在去斤伽罗之前将自己抱住了。那次冯煦就感觉到他强有力的臂膀,还有对自己满满地呵护之意。
      现在,他们比那一次靠得还要近,为了正好将头露出水面,冯煦被李弈放在膝上,双股相叠,身体相依,耳鬓厮磨。刚刚太过紧张还不觉得什么,如今一放松下来,便发现夏日里原本极轻极薄的衣物被水打湿了差不多感觉不到,他们几乎能感知对方一肌一肤。
      冯煦后悔自己不应该笑了。
      可是,一笑之后,什么都已经不同了。
      再想回到先前,已然完全不能!
      冯煦低下头,水波荡漾着,忽而将自己的衣衫飘起,忽而粘到身上,勾出再清晰不过的形状,一侧浑圆的山峰正被李弈的手按住了一半,另一侧贴在李弈的胸前——也不怪他有了那样的反应。她轻轻挣了挣,这里的水面并不深,自己应该可以站在湖中。
      可是,不挣还好,一挣之下那只手又加了点力量,几只手指在那山峰上又深了一分,而另一侧也与他的胸前靠得更近,下面那贲张更是热烈。
      “我们游到岸上吧。”冯煦轻声道。眼下寻找自己的两只船正好划得远了,而李弈的水性又很好,只要他们能悄悄游到岸边,再呼喊宫人们过来,逃出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李弈轻轻地唇在冯煦的脸上拂过,才将她放下,“你在这里等着我。”人有如一条鱼般地游了出去。
      冯煦想再说些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急切地看着他游走的方向——一条船翻了,几个人落到了水中,扑通扑通声中夹杂了低低的叫喊,另一条船划了过来,再一次重复方才的经过……
      冯煦先是担心,接着就释然了,不会游水的人落到水中再凶悍也发挥不了本领,而以李弈的水性和聪明,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就在这时,李弈重新游了回来,“没事了。”却重新将她抱在膝头。
      “其实你早能对付他们,却故意藏起来,对不对?”

80.一切都有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