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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你太惯着哥哥了!”这么多年,魏母一直守在哥哥身边,不论公事私事都帮他打点,而冯熙的政绩,也有不少是魏母做出来的,冯煦就道:“他已经封了王,成了太宰,而且就到三十岁了!”
      “我知道,我知道。”魏母答应着,却依旧笑道:“想到当年你母亲将他托付给我,我就最不放心他,他也的确不像你和雪柳一样能干啊!”
      冯煦也都知道,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就曾说过哥哥的才能不如自己;家里遭到大难时,母亲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将哥哥交给魏母带出去。她还知道,“博陵长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其实也不长于治家,事事都靠着魏母。
      魏母听出冯煦话中之意,又笑道:“熙儿与雪柳就是没有缘分,如今雪柳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公主,她自幼长在宫中,从小娇生惯养,不擅长治家理事也是寻常,她嫁了熙儿,熙儿成了驸马,身份地位也都更高了,也是一桩不错的亲事。如今我跟着熙儿先回平城,一则是为了能给雅儿送嫁,再则就是要先到昌黎王府帮熙儿打理一番,他的那些朋友们知他回平城都要来王府拜见呢!”
      “魏母,你年纪也大了……”
      “我还没老,这点事不算什么,”魏母赶紧反对,“而且熙儿特别地孝敬我,博陵长公主对我也好着呢,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冯煦就气道:“可是难不成魏母要照顾哥哥一辈子?”
      “不是还有你吗?熙儿的长子也就快成人了,娶了媳妇我再教她当家理事。”魏母笑了,“你哥哥虽然不如你们聪明能干,但是他命特别好。我们在定州时遇到一位得道高人评说熙儿,生在燕国帝王之家,又有魏国皇室姻亲,将来还会位极人臣,富贵一生。所以,他生下来就是享福的,什么也不必担心。”
      冯煦无奈,她原想让魏母到北宫过一段轻松舒服的日子,但很显然魏母更愿意跟着哥哥操心。人就是如此,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根本不能改也不想改。便吩咐抱嶷,“你随着魏母到昌黎王府,帮着打点好了再回宫吧。”
      魏母便应了,却叫了李弈过来,认真打量了半晌点头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家的煦儿,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但我看你竟配得上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呀!”
      李弈笑着点头,“我听魏母的。”
      魏母便在抱嶷的搀扶下上了车,向冯熙摆手道:“你不必急着回府,陪太后说说话;过些天请大家到昌黎王府吃酒。”
      冯熙笑着应了,“我也正要去拜见太后呢。”便随着太后到了北宫。
      先前冯煦诛杀乙弗浑、临朝称制、退隐方山之事都没有与哥哥商量,如今哥哥既然到平城任太傅,她总要将朝中形势向他讲明,又道:“皇上真正偏心的还是李家,只是公道自在人心,他封生母为元皇后,封舅舅为太宰,都犯了大忌,朝中宗室重臣很不赞成,偏偏皇上又没有太武、文成的强硬手腕,压制不住臣子,只得加封你为太傅来平衡。”
      毕竟是亲兄妹,冯熙一直为妹妹不平,对小皇帝也很不满,“当初还在北宫的时候,我瞧着他还很不错,对你十分依恋,便是跟我这个舅舅也极亲密。如今他的帝王又是你替他从乙弗浑手里夺回来了,他竟然还把生母封为元皇后,又让李峻位于我之上,要知道你才是他的嫡母,而我才是他的舅舅——早知他变成这样,你还不如不养他呢。”
      “哥哥,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抱怨是没有用的,皇上已经长大了,他既然一直把李家当年亲人,我们也改变不了,”冯煦摆摆手,“皇上任命你为太傅,并不是看中你的才干,也不是想你帮他治理国家——他只是为了堵大家的嘴罢了。”
      冯熙倒不生气,“既然皇上不愿意我帮他治理魏国,我索性什么也不管,只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我也知道哥哥不是贪恋权势的人,所以才没有反对。”冯煦点头,哥哥的确不是能臣,但是他的优点也很多,他生性随和,对权势、财帛、名声种种都不很看重,真正的爱好不过是与朋友们在一起宴饮、打猎、游玩,“哥哥,你以后少上朝,也少参与朝政,更不要与平城那些皇亲国戚在一起抢掠贪腐。家里的财帛足够,你还与过去一样过日子。”
      “我从来不占百姓一点便宜,”冯熙将身子挺得更直了,他容貌不凡,仪表堂堂,大义凛然,“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冯煦知道的,哥哥才能不足,品德却不差,也正是为此,他在定州刺史任上政绩还不错,至少比那些贪婪搜刮的皇亲国戚要强得多,甚至还有豪爽散财,礼贤下士的名声。当然,能支撑他成为魏国少有的清廉刺史的原因还是雪柳的生意,哥哥每年都能得到不薄的分红,足够他挥霍。突然又想起魏母的话,冯煦就笑了,“哥哥,你其实真很适合做外戚的。”
      冯熙从不认为外戚有什么不好的,他得意地道:“当年在羌地衣食不周的时候,哪里想到我能成为魏国的太傅、昌黎王、驸马都尉呢!”

106.适合做外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