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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像亲儿子一样关心,现在他一样很看重新太子,妹妹身为后妃,一定是要依靠儿孙的。况且,冯熙的性子本就跳脱,一向能与孩子们玩到一起,果然他很快就将宏儿哄得咯咯直笑。
      半晌冯煦才将宏儿接回让去斤伽罗抱走,却笑着向哥哥道:“可见是乱猜,京兆王是皇上的叔叔,怎么可能继承皇位?我读了这么多书,就没见过皇位不传给儿子却传给叔叔的。”
      其实北宫遇刺的事情现在在外传得沸沸扬扬的,又有许多种说话。传言京兆王派出刺客的是民间,而原因呢?百姓们不懂朝中之事,自然便当拓跋子推要抢皇位了。
      至于平城的官员们,他们中暗里传的却是皇上动的手,目标当然不是太子,却是自己这个太后。皇上总以为他在天下人面前对自己做足了儿子的本分,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对抚养他长大的太后不好。
      冯煦设计的刺杀不但没有被人看破,而且还迫使皇帝设立了太子右率,保障了太子和自己的安全,不想还能舆论上助自己一臂之力,她很是满意。
      对于哥哥的不灵通,冯煦也情愿如此,哥哥不是参与谋略的人,她从来不会将实情告诉他,也不想他卷入到宫廷是是非中。在冯煦看来,哥哥就这样什么迷迷糊糊混日子最好,正好安享富贵。
      看着妹妹轻松地笑了,冯熙便也笑了,“我初一听到,心里就慌了,急忙进了宫问你,哪里想那么多?”
      “可不是,大冬天的跑出了一身汗。”冯煦吩咐宫人送了布巾,又亲手倒了茶,说了几句家常,又问:“博陵长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用了许久的药,也没有见些效果,”冯熙难得露出些颓然之气,“昨天魏母和我又去寺庙里布施,也是因此才听了太子遇刺的消息。”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多舍些也没有什么,哥哥还是回府多陪陪博陵长公主吧。”
      “我近来一直在家中陪着她,出了上香许愿哪里也不去的,”冯熙低声道:“我还向她发了誓,便是她走了也不会再娶。”
      “哥哥能想到这里,博陵长公主也就不算嫁错人了,”冯煦便道:“如今我出宫也容易,明日便去看看博陵。”
      纵然有魏国最好的太医诊脉,纵然有无数的珍稀药材,纵然昌黎王府向平城各处的寺庙都施舍了大量的财物,可还是没能留住博陵长公主。
      而博陵长公主葬礼之后,魏母也病倒了。
      魏母年纪已长,方一病倒便很沉重,冯煦看着魏母满头的白发和一脸的皱纹,被子下瘦弱的身子,心酸不已,便俯身道:“魏母放心吧,我会照应哥哥的。”
      魏母正昏昏睡着,听了声音睁开眼睛,看了冯煦半晌嘴角露出笑意,“熙儿的事都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将干枯瘦弱的手自被子里伸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冯煦,“看到你从方山回来,又走出宫门重新回到冯家,我就知道你又度过了一道难关。”
      这些年,冯煦一直与昌黎王府很疏远,先是担心自己会累及兄长,后来就是被皇上困在北宫不能随意出入。如今她能出宫看望魏母,正是因为重新夺回了一定的权势。
      哥哥一直看不懂,冯煦也不会告诉他,没想到行将就木的魏母心里竟然明白,还记在心头。她便握住那只遍布青筋的老手,含笑道:“我一直很有本事的,魏母难道忘记了?”
      魏母就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我就都放心了。”
      哥哥接连办了两场丧事,伤痛欲绝。特别是送走魏母时,他披发跣足,扶着灵柩哭嚎不已,冯煦看着鼻酸不已,这么多年,魏母与哥哥比亲生的母子都要亲。
      魏母走前,早已经将昌黎王府的事情都打理好了,哥哥既不想再娶,便纳了两个妾室照料起居;长子冯诞早与乐安公主定下亲事,不久后便可以迎娶,昌黎王府也就有了新的女主人;次子冯修的亲事也已经定下,亦是魏国公侯之女……
      冯煦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送葬之后便要回宫,不料哥哥却拦住她,“妹妹若是有什么事要做,都可以交给我,毕竟我们是亲兄妹,总比外人强些。”
      毕竟这大半年时间内出了太多的事,哥哥也看出了些什么。
      昌黎王府却一直没有受到多少涉及。
      当然,与哥哥娶了博陵长公主,诞儿又与乐安公主定下亲事有关,但更多的是却是因为哥哥的为人。他生性疏朗,心地单纯,与文成帝和当今的皇帝交情都还好,又没有什么能力,从没有人疑心他。
      冯煦便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哥哥,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就行了。”

123.能有什么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