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依旧是默,火堆中的干柴,有噼啪的声,荡在冷冰默寞的空气中,
为什么,又是这样长久的沉默?长久的无话可说,以至于无言以对?
她弄不明白。
用冰凉的手覆上发酸肿胀的眼,她逼自己扯出些笑,
“上次,我没有说完,我的故事,你想听吗?”,
橘色火光微微摇晃着,打在对面那人好似苍白又透明的面容上,折射出一脸黯昧模糊,
她瞧见那人在颔首。
她笑,可以想象的出嘴角上勾在这橙光下美的明艳的模样,
“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被法院判给爸爸,那是我自己选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对我最好的,可是我错了,原来离了妈妈他什么都不是,
那个时候,我五岁,每天他喝醉酒回家我都躲在阁楼的柜子里不敢出来,怕他打我。他会打我,喝完酒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会骂一些我听不懂的浊言秽语,会抽起花瓶里的鸡毛掸打,会脱下鞋子就往我身上扔,会拎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
我一开始会哭,会反抗,最后只剩下了麻木,这时候才想起来,才清楚的明白,原来我的家早就破了,没了,不存在了……”
她说到这里,看一眼那对面的少年,却是直视着她,眸子里闪过些意味难明的情绪,许是面上掩藏的实在太好了?怎么,自己是期待他把自己按在怀里怜惜吗??呵,梅琳,你果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瞧着那耀眼璀璨的火堆,她兀自,笑了笑,
“后来有一天,有个人把我从阴暗的大柜子里拽了出来,力气大的有些骇人,她,却是我的妈妈。她那时披头散发,衣服有点脏,
可是她很清晰的却告诉我,‘跟我回家。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坚定那样自信的语声,那时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但是她的瞳眸里,却明洁迥澈的发亮……最后,上诉,我判回给了妈妈。
可是,我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坚强,她会哭,总是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的脸,就哭了,她总说她对不起我,她总说她害了我,那个时候,我才忽然懂了,好像一夜长大了,那时我便告诉我自己,
要笑,要开心,要过的比谁都快乐,哪怕我不开心,不快乐,我想哭,我也要笑,笑给所有人看,笑给妈妈看,那么她也就会,开心了,不是吗?
从我懂的那天起我就开始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还不懂,到了最后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真是傻了,还是依旧只是再装。”
她停住,脸上依旧笑得灿烂,
“呵,你瞧我是不是,很可怜,很可笑?”
隔着橘色火堆遥遥看他,那少年墨黑色的身形有些消瘦,脸色掩在火光阴影里看不出神色,语气却是平静而肯定的,
“不,你不是,你没有。”
就此,便又岺寂下来,沉沉的夜色压下来,是撕扯纠缠也化不开的黑暗,但其实,这种黑暗,她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了,便也,习惯了?
“该你说了?”她笑,清冽的声合着木柴的噼啪声,漾在这安静的密林中。
“我吗?我是个孤儿。”
她一怔,孤儿吗?…………怎么会呢?
“你,是怎样过来的?”
“一个老婆婆收养了我,然后,就这么过来了。”
只是这样简单吗?是他不想说其中的艰苦还是这并不是他的真实身份?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为什么总给人那样琢磨不透、深不可测的感觉?如果真的只是在编故事骗她,那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一堆乱掉的毛线丢给她,她理不清…………
那便,就这样罢,她笑,笑的欢愉,
“好了,葡萄,睡,你给我当床好不好?”
那人立起身,脸上绽出些笑,笑的明媚,
“好。”
早上六点,天色将亮,葱茏的花木间起了冰清氤氲的水汽,昨晚燃过的火堆有些火苗还在奄奄烧着,偶尔自其中发出一两声树枝的噼啪响动,
有人在湛着清鲜空气的树林中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望向旁边那位男孩,
“好啦你,接下来怎么办,表跟我说凉拌,我一巴掌拍烂你。”
那男生笑意宛然,明丽纯粹,
“跟我走。”
“你能带我出去?”她挑眉,揶揄,“你知道……怎么走?”
“是啊。”那少年眸光流溢,轮廓精致,语气好整以暇,
“那你昨天晚上————!!!!!!!!”
“你有问我吗?白痴。”
好,她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
“那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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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为毛我忽然想起来一个笑话,一女的给一男的讲笑话:“我给你讲个笑话,开头很恐怖,中间很励志,结尾很搞笑
‘从前有个国家叫阴国(英国),首都在轮蹲(伦敦),结果它办了奥运会!!!!”
好这笑话真冷~~~~~~~~~~~~~~~~可为毛偶发现介个过程一模一样呢?
开头很恐怖,中间很励志,结尾很搞笑。好,偶被自己给纠结到了………………-w-
霾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