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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雾[2/2页]

捣鬼有术 少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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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来这里居住?”
      马沽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的箱子,明白过来对方为何有此疑问,微笑道:“不,我正要离开。”
      少女冷冷地回道:“没有人能离开”
      “你在说什么?”
      少女起身站了起来,点缀着雀斑的脸颊是一张稚嫩面孔,赤着双足漫步在水池的石板边缘,望着马沽名轻耸了一下肩膀,疑惑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离开。”
      美妙了歌声在少女的轻声中又一次响起,池水舒缓地荡起了微波,天边是冬日难得的云山雾绕,奔涌的山雾就像潮水一般流向了山涧。
      “我有看到过你,在之前………你是这里的人吗?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穿鞋子。”马沽名问道。
      “我是特殊的存在,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并不怕冷。”少女回答了马沽名的疑惑,转而问道:“那你呢?你是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了赫涟先生。”马沽名解释道。
      “你来的目的达到了吗?”
      马沽名无奈地回道:“我不知道。”
      少女神情疑惑地注视着马沽名,双肩的黑发低垂在胸前,“赫涟先生想你离开吗?”
      马沽名跟着她的后面回道:“不太想。”
      少女没有说话,停下了双脚蹲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池中的水底。
      “你刚才吟唱的是什么,从哪里学到的?”马沽名突然问道。
      少女依旧沉默不语,蹙着眉头,左顾右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起身说道:“我得走了。”话一说完便沿着池边的石板快步往回走,光着脚轻轻跳在了草地上。
      马沽名看着离去的少女,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转过身子,止住了脚下,回道:“润秋。”
      ………
      赫涟的议会客厅,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传教士接见了马沽名。
      “我很抱歉,今天赫涟先生恐怕并不能会客。”
      马沽名上前解释道:“赫涟先生嘱咐过我,如果要走必须要来见他一面。”
      “他生病了,人处于昏厥。”
      马沽名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他昨天还和我说了很久的话?”
      “他的岁数大了,很多器官都出现了问题,坦白说他的病情很严重。”戴德即是传教士也是赫涟的私人医生,对于赫涟的病情可以说了如指掌。
      “我能去病房看一眼赫涟先生吗?”马沽名问道。
      “当然,他家族的其他成员也都在。”戴德领着马沽名前往赫涟的卧室。
      在赫涟的卧室里,烟气缭绕,而且还弥漫着一股酒气,落地窗前掀开一角的窗帘,阳光从间隙中射了进来,一张大床上赫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盖着厚厚的真丝被褥,床边立着医疗器材,显然昨日还叫喊着要让杀害他女儿的凶手付出代价的人,已然行将朽木。
      外面赫涟几个子女居坐在四周,附耳轻声交谈,似乎有些好奇马沽名为何来到这里,他们有的是赫涟在华夏国的妻子所生,有的是大英帝国的妻子所生。
      赫涟的长子,罗伯特马丁,一位体态发福的中年男子,问道:“你就是我弟弟找来寻找杀害赫顿的人?”
      “是的。”马沽名回顾四周,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任何或喜或悲。
      “阿瑟昨晚已经离开了,你也可以走了。”赫涟的长子马丁傲慢地说道。
      “你别忘了,虽然阿瑟离开了,这里还不是你说了算。”赫涟的弟弟,赫政,曾经的总海关税务司副手。
      赫涟现今唯一留在身边的妻子,独自一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从头至尾都未曾发表意见。
      “你们都知道赫涟先生想要什么,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传教士戴德插嘴道。
      罗伯特家族成员并不是擅长作出决定的人,马沽名只能暂时打消向赫涟离辞的决定。
      就今日所见,马沽名感受到了罗伯特家族并不寻常的存在,一个从未叫过父亲的次子,却掌控者整个家族。置身事外的妻子,刚愎自用的长子,多数子女漠不关心的态度。
      到了晚上,有仆人送来了一大堆的日记、电报、书信,用文件袋装好。
      “是谁吩咐送来的?”马沽名看着木箱子,问站在门口的仆人。
      “是老爷早就吩咐过了的。”仆人踌躇不定,并不见马沽名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马沽名心想赫涟如果要送东西来,昨天就已经送过来了,但他毕竟昨天没有答应,今天就更加不可能送过来了。
      “东西搬进来吧。”马沽名知道,即使他想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往后退了几步,吩咐人先把箱子搬进来。
      果不其然,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有关于赫顿,有当日的实时笔录,有赫顿失踪前她日常行为。他在想,是谁支持他寻找赫顿的杀人凶手,罗伯特家族成员有谁会愿意他去做这件事。毕竟,赫涟的话里话外无不把凶手直至家族的本身。
      若非如此,赫涟也不会假借为其撰写传记为由登报,他就是怕会受到谁暗地里的阻扰。
      这一切与马沽名来这里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然越行越远,符箓的火漆封缄似乎就像是一个巧合,他没在其中有看到任何解开疑惑的希望,如果非要说两者还有什么相同之处,那么就是安娜与赫顿都是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
      摆在马沽名的面前已经没有了选择,不管从何种目的来看,他已经难以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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