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电流经过似的，她慌忙抽回了自己的十指。“有……有什么好说的呢？那些往事，我都已经忘却。我也不怪你了，因为我早就遗忘你。”她口是心非地说。
仲叔叹息。“你又何必说谎……假如你真的忘记了，为什么手腕上还涂抹着我曾送过你的那款樱花香水？这种味道掩埋在我的记忆里，始终未曾消逝，我是不会记错的。还有，假如你真的忘记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身一人？”
“我……”白茵无言以对，瞬间泪如泉涌。“是……我真心爱过你，可是你却一再欺骗我的感情。你害我沦为遭人耻笑的话柄，你害我丧失爱的信心和能力，害我此生不得救赎……”边说着，她十几年的辛酸涌上心头。
“不……我没有欺骗你！”仲叔毅然否认，“我是真心爱你的。遇见你的时候，我的婚姻已经出现危机。她每天只顾打牌，不顾家也不顾孩子，我一个人撑得很辛苦。后来在工厂认识了你，我觉得你是那样坚强善良的女子，当我知道你家中还有个年幼残疾的妹妹需要照顾时，更增添了对你的钦佩。我是真的动了情、真的想和你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啊。最初没对你坦白实情，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
白茵愣了，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底明明是有冰山的，可是他简简单单一番话，却把她多年积攒的怨恨融化抚平。她不知道，这是否因为自己太心软。“那么……孩子呢？你们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仲叔有些感伤地低下了头。“当年，为了使她答应与我离婚，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她认为我暂时无力照顾孩子，所以保留了抚养权。后来，听说她嫁了个不能生育的餐馆老板，孩子就愈发不肯给了。想起来，那段日子真的很不容易。没有你，没有孩子，也没有了家。若不是有幸遇到林老爷，真不知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白果忽然觉得很心痛。没想到，他居然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牺牲这么多。莫非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别这样，阿华。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她温柔地安慰道。
零四三节：手腕残余香水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