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双眼，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很熟悉。“您就是想带着口罩画，对不对？”她把疑问写在纸上递给他看。
“是。我要你帮我画。”男子默默冲她打手语。没想到……原来他跟自己是同类啊！白果心里霎时又多了几分亲切。她微微笑了，丢开谈话本子比划道：“好，您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会认真地帮你画。”
男子眼中透出一丝笑意。白果心想，他或许也是因为终于有人能“听懂”自己的语言而兴奋？“您的眼神……看上去好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先生，您贵姓啊？”忽然，她情不自禁地追问。
男子愣住了，眼中似有泪光泛出。“是吗？真的……真的感觉很熟悉吗？我叫……”他迟疑了几秒钟，拾起刚刚被白果丢在一旁的本子，一笔一划地写着：“我叫……沈、艾、元。”
沈艾元？沈艾元……白果反复在心中呢喃，这个名字怪怪的，仿佛是陌生又仿佛是跟自己有着微妙的关联，究竟哪里不对，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来。然后就在她准备开始下笔画相的时候，忽然记起跟这个沈艾元的轮廓眼睛像极的一个人……夏子庄！
不会？难道是他？!白果猛地一惊，手指禁不住地开始颤抖。男子紧张地望了她一眼，继而露出无辜的深情。“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你好像很诧异，是不是我的样子太难看吓到你了呢？我的脸伤到了，不方便摘面罩……”
“没……没有。”弄懂他的意思之后，白果忙不迭地解释。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太多虑了？这世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相似的。她想起脸上同样受了伤的陈言轩。一别好几月，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不定自上次受伤之后他跟沈艾元一样，内心也是藏着自卑的。
可能是因为怀着对沈艾元的同情和对陈言轩的愧疚，画这张画的时候，白果格外地用心和仔细。画完已是黄昏。沈艾元接过画像，缓缓地站起伸来。“等我，我还会来的。”他寂静地在空气中比划。
白果微笑。她再次想起不久前骆雁儿对她说这话时的肯定神情。
零五零节：似曾相识的眼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