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今天很是高兴。
天底下的老师看见学生成材成就一番事业,当然开心。可就算人生平平淡淡,还能在十几、几十年后记得有这样一位老师,能站到老师眼前,一如学生时代那样,绝大多数的老师就已经很满足了。
导师在饭桌上笑容就没有停过,散席之后大家依依不舍,也还是先让几个同学送老师回了家,此后才商量接下来怎么玩,大部分人喝得都有些多,说了半天还是只有唱歌这一个选择。
秦朗清借口有事,打算先离开,室友关切地问要不要送,秦朗清回头指了指对岸说:“不用了,就在对面,我走过去就行了,刚好吹一吹江风清醒一下。”
许冀繁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他送。
其他同学一脸“我懂了”的表情,没再说话。
秦朗清觉得氛围很怪异,为什么要送自己,自己没醉,能走,也不是导师那样的老人家,为什么要别人送。
她开口推脱说不用了,扭头就走,许冀繁还是执意跟了上来。
她想大吼,想质问他,自己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送,他这样烦不烦。
可越是情绪失控,别人就越会担心吧,会让自己像是喝醉了,她只好深呼吸保持冷静。
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却是实在忍不住了,回头面对许冀繁说:“不用送了,你回去玩吧。”
“都送到一半了。”许冀繁很是轻松。
“我!说!不!用!你是不是听不懂!”秦朗清加大了音量。
许冀繁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只是送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有没有别的意思都不需要,是不需要,你明不明白。”
秦朗清意识到刚才声音有点大,稍微平复了一下,说完这句扭头加快了脚步走着,隔了一会儿回头去看,许冀繁还远远地跟着。
她心里压着一团火,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小步跑起来,许冀繁在这个时候追了上来,在她稍微侧前方的地方问她:“你怎么这么固执。”
自己固执吗?固执的不是他吗?
秦朗清皱着眉毛,继续向前走。
“分手也是你说分就分,好话歹话你都听不进去,让你给个理由你说是自己的问题,这么明显是借口的话你指望我信?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你说出来啊,讲个明白啊。”
对啊,歹话我为什么要听,好话也是你自以为的好话吧,分手理由,要什么理由,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理由说过呀,曾经提过呀,没有一点用。
她这时气到极点,任何一句质问都不假思索地否定、再否定,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冷静,为什么别人就是要凑上来。
所以她一句话也不说,只往家里冲,可惜这样没能甩掉许冀繁。
路上她有无数次想要报警说有人跟踪自己,虽然只存在想象里,却因心里浮现出许冀繁被带走的场景而宽慰了许多。
等上了楼梯间,许冀繁还在身后半个楼层的地方,她又担心起来,他这一下就知道自己住址了,会不会一直缠着自己,难道又要搬家了。
拿出钥匙对着锁孔,却好
师恩难忘(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