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知道，大约就永远不会实现了。
她先将衣服裁短了，没有阵线让她缝起边缘，但这不碍事。
又练了两天的憋气。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大剌剌地出现在莲台周围而不让人起疑，但至少可以从书楼游过去。
只是从莲台下水更加节省体力罢了。
半夜偷偷去了莲台一回，周围没有人，她本以为顺着莲台根基往下就可以到达底部了，哪知莲台在水下的部分最多只有三五米，余下的都是向岸边延伸的支架，整体像个蜘蛛一般嵌在湖里。
又去书楼看了看，书楼也是这样修的。
这件事情有点难以理解，如果要这样修，是不是要拦住水流降低水位才能办到呢。
发现没有支撑物自己下不去以后，她又想应该弄个绳子，一头系在岸边，一头绑在身上，然后抱块大石头带着自己下去。
换成现在，秦朗清知道那是另一个现实以后，再想一想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可怕，既不担心呛水，也不担心眼睛，还不担心耳朵，保护措施都没有，胆子可真是大。
书楼岸边长的也不知是芦苇还是什么植物茎秆，被她用来扎了绳子，是学着自己看见的其他绳子扎的，吊在房梁上试了试可以承受她整个人的重量，看来算是结实的。
日子的重复中一天天过去，天从冷到热，到干旱，再到祭典，再到湿热，又渐渐凉下来，她有些等不及，之前将一段一段的绳子悄悄地运到了莲台接好，也找到了一块中等大小的石头。
可是试过很多次，石头都放不到底，所以这才将绳子越拖越长，日子越拖越冷。
再冷就是冬天了，她不想多等，试了试湖水还不刺骨，就打算勉强试一试。
绳子系到了岸边，还又搬了重物压在上面，顺便把衣服也压到了底下，石头也抱到了手里。
刚矮下身子往前探了一只脚，她的肩就被人按住了。
回头一见是碧檬，对方眼神从绳子延伸到石头那边，又回转过来，似乎理解了她的用意，直接摇头说不行。
子训从旁边拿了个袍子出来，递给她，她没接，但知道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只好解了绳子，推开石头，又把衣服穿上。
碧檬见她将东西都藏起来，开口说如果她还想活着回来，至少需要像样一点的东西，比如绳子。
子训开口反对，说莲台殿神圣，水神不容侮辱。
碧檬将子训劝服了，用的借口是如果水神动怒，自然会触发玄，所以这件事大可听天由命。
子训依然担心对水神不敬，一力承担了准备绳子的工作。
如果真的有神，会做用人命交换降雨的事情吗？这种无情无义的真的是神吗？
秦朗清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用代价交换，不该是狐狸这样的妖所为么，真正意义上的神，难道不是善良的代表吗？
她将祭祀与祭品说到这里，又问：“我是顺着自己理出的时间来讲，还是将这件事讲个完整再说其他的？”
因为真正下到水下的时候，玄已经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似是过了许久才终于达成她的目标。
“讲完吧。”狐狸像是叹息似的轻轻吐出回答。
梦与现实（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