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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泪,红泪?
      我将今生仅剩的时间力气都去爱你,当做补偿,如此当我离去之后,便从此只亏欠你一人罢———是我负你,也只愿辜负你一人。
      奴歌眨眼望向一身雪辉之人,心中无声下了决断。
      “好了鸽子,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司凌若雪伸手搀扶住奴歌,缓缓向船舱渡去。
      奴歌犹自随着司凌若雪走进船内,再为理会船舱之外,世界各处纷扰媲。
      殊不知,只身负手立于另一艘船上的司凌夜,眸色深敛早已无声将一切纳入眼底。
      绝音么?
      你当真是好本事……
      她那样倔强如斯的一个人,竟然如此甘愿臣服在你身侧?
      朕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手段。
      皇妹对你忠心如此,如今,便是连朕的手下都为你心悦诚服。
      一身出尘霜华,你本该跳脱出世,与若雪云游四海,不理会这俗世牵绊。朕曾经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不知悔改。
      非要朕将你打入泥泞之中,污染了你的霜白衣袍,你才会知晓世礼,明白明哲保身吗?
      “呵。”蓦然合着船下水波荡漾冷笑一声,幽幽如潭的眸,不其然闪过威凛。
      他亲吻她时,动作倒是很顺畅唯美么。
      …………
      绿水微澜,随着水波微微摇晃沉浮的船舱内,司凌若雪将奴歌安置在一边,自己则转身去七手八脚乱翻随身包袱,欲找出一件较为厚实锦衣来。
      “若雪?”奴歌低低一唤,司凌若雪‘啊了一声,回过头来“怎么了??”
      “你,其实你不必故意如此坚强的,你可以……”恨我。
      是我,不不不……是我这身体的主人,在相遇时间上捷足先登,对不起。
      我对不起绝音,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则对不住你。
      “你在那七荤八素的嘀咕什么呢?脑子进水了??很冷么?”司凌若雪捣鼓包袱半响未挑选到称心如意衣裳,故而随手一卷,将一叠小毯丢到奴歌怀中。
      “你先披着这个,我现在就去宫铃那,看她有没有什么厚实披肩。”
      司凌若雪欲出船舱,与奴歌擦肩而过刹那,奴歌伸手,含笑拽住若雪手腕。
      她抱着小毯坐着仰视看她,若雪站在船舱中,借着半为昏暗的光线,同样不明所以睇视着她。
      “怎么了?”
      “若雪,没有必要去找衣服的,随便一件……你知道,我现在的身子。”奴歌顿了顿,努力让唇角挂上一丝微笑“我现在的身子,寒毒在体,是感受不到湖水侵袭冰冷的。”
      司凌若雪愣住,旋即想了片刻明了,转身果真抓起一件淡紫锦衫递给奴歌。
      “那,就这件……”语气清淡,略有悲怜。
      “死丫头,你的衣服怎么都是紫色?”奴歌随手接过衣衫,视线好笑一一掠过眼前摊开衣衫,一律毫无杂色,质地上乘,由深到浅。
      明亮色泽度不一,但大致都离不开这张扬范围。
      有人说,当一个人极致贪恋某种色调或者事物时,那么她心底,与此一定有着千丝万缕因由,才致使这般极端。
      那么“若雪,你……?”
      奴歌手握衣衫,迟疑着清眉,逐渐忧心颦起。
      “我母妃,她曾是一名染坊丫鬟。”
      司凌若雪回眸一笑,娇俏百媚并生,却是灵媚万千掩盖不住薄凉心酸。
      自一个卑微的染坊攀附到当年九五至尊的龙床,这期间艰辛,自是不言而喻。
      “不是我母妃自愿的。”司凌若雪指尖来回爱怜摩挲轻纱外衫花纹,而后难得黯然幽幽一叹“我母妃生的娇俏,但她这般美貌出生在卑微人家,自然是祸患……自一介染坊丫鬟被一步步推上龙床,坐上千万人仰慕嫔妃宝座,她生前的泪水,我都看的清楚,记得铭心。”
      “嗯,若雪,不过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百年而已,百年之后,又会有谁记得她曾经种种经历呢?史书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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