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奴歌焦急招手,指指怀中孩子,险些跳起脚来“你少在那扮演成熟稳重!快来帮我把这孩子扒下来!”
南宫铃笑盈盈走进,眼角眉梢不见多少伸出援手之意,反倒有着三分看好戏架势。
“怎的主子,刚刚回宫而已,便连一个小孩子都搞不定了?”
“哪里是什么小孩子!他站直都要比我高出去好多好不好!”奴歌夸张伸手比了比,叫苦不已。
“这孩子到底谁家的?”
与之南宫铃同时配合,强行将身上章鱼爪扒下来,奴歌略有慌张躲到宫铃身后,眼神示意看着少年‘乖乖,你别过来!
“姐姐……”少年可怜兮兮伸手“姐姐你,你不要我了?”
奴歌忍不住白眼“拜托,我们素不相识好么?”
“我……”少年见自己言语能力不能与奴歌做口舌之争,当下只得楚楚可怜望向南宫铃求助。
小鹿般水灵灵大眼一眨不眨看向南宫铃,后者一个萧瑟却真真委实受用。
“他是……”南宫铃头痛揉了揉额角“是……”
抬眸看着南宫铃介绍这般为难模样,奴歌当下便觉好奇,不禁扭头多看了少年几眼。
清秀的眉宇,水汪汪动人明眸,白皙细致的肌肤堪比女孩,这小腰身,尤其这可人模样……怎的看着,竟有些眼熟?
“咦啧啧?这小模样哪里见过?”
南宫铃无力看着奴歌流氓样,幽怨“可不正是当初你与若雪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孩子!”
“大街上?”心思电闪,奴歌眯眼不禁细细再度打量眼前少年,一丝熟悉感油然而生。
千机堂、若雪和通缉单、一群乞丐、昏迷不醒的少年……
“哦!”奴歌恍然大悟“他不正是那个被我计划着卖到青楼当男倌,又或者嫁给你做夫君的孩子??他当时不是生死不明了吗?”
南宫铃一脸菜色“不是你让南宫引千拼尽全力救他,甚至当初还以‘扣薪水为要挟。”
“啊?有么?”奴歌尴尬挠头“那我不也是为了你好?看你单身寂寞如此之久,这不给你选的夫婿,防止你变成黄脸婆?”一惊一乍后又小声嘀咕道“你须知黄脸婆有多可怕。”
“你!”南宫铃耳尖,脸上菜色更重“主子你戏弄我也就罢了……可。”纤指颤颤指向少年“可偃月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偃月?”奴歌眸子亮了亮“好名字!”多么适合男倌头牌的名头!当初自己眼光怎么就如此独到??
“……”宫铃默“主子,眼下重点不是这个好?”
“那重点是!宫铃,这孩子你到底喜不喜欢??”奴歌摩拳擦掌“你若不喜欢,便把他给我……”
“你这不逼良为……?”知道奴歌是在玩笑,是以南宫铃娇嗔无奈长叹,视线环顾周遭富丽堂皇一圈“若是在宫外,或许你还来得及胡作非为,可如今……”
深宫啊,怎能容得你洒脱自由?
“嗯?”被南宫铃如此提点,奴歌这才回身抬起头来。
眼前一片红墙琉璃瓦,树梢林角的巍峨,尊贵尽是奢华到空虚的宝象。
“是啊。”奴歌苦苦一笑“竟是在宫外生活的久了,忘记自己此刻身处何境……如此,这男倌a计划怕是不能实施,那么b计划……这孩子必然要嫁给宫铃你当夫婿了。”
“主子,你别玩笑了。”
“怎么能是玩笑?难道你能想到让他跟在身边的更好身份么?”
南宫铃愣了愣“主子的意思是?”
奴歌转眸睇视那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少年“这孩子他,脑子有问题?”
“嗯?没想到你竟这么快看了出来。”
奴歌走到少年身前,略用内力密语与宫铃沟通“否则他与我素不相识,怎么会扑到一个陌生人怀里亲昵呼唤‘姐姐?”
“他这里……”南宫铃为难指了指脑袋部位“我哥南宫引千说,这孩子中的是慢性腐心毒素,可中毒已久,虽是命已保住,可曾经的记忆却……”
“搞什么?”奴歌站在南宫铃对面,摸摸少年脑袋,不禁白眼翻了翻“不会是狗血到俗套的失忆?”
“比失忆更严重。”南宫铃摊手“他是智商完全倒退到七八岁模样……并且这样下去,很难恢复到正常人。”
很难恢复到正常人?
奴歌眨眼,窒息了半响言简意赅“你是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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